沈诀嘴角露出笑,“来看看你。”
苏夭夭见他神色如常,“你最近,可还好。”
沈诀点头,“魔族最近越发放肆了,你要当心,不过,你怎么是一个人?”
苏夭夭笑了笑,倒了杯茶递给他,“有些事要忙。”
沈诀嘴角动了动,“那,你一个人当心。”
“我会的,”苏夭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沈诀手指微微蜷缩着,随后轻声开口,“我走了,你放心,我体内的魔种,控制的很好。”
苏夭夭闻言抬眸看他,“我一直相信你,沈诀。”
桌上茶香袅袅,沈诀却已然离去,苏夭夭放下茶杯,微微有些出神,随后摇了摇头将杂乱的思绪掩埋。
书白慢悠悠飞出来,“夭夭。”
苏夭夭偏头,摸了摸它的书页,“怎么了。”
书白哗啦啦翻着书页,“没事,我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苏夭夭轻扯了扯它的书页,“有什么不舒服的?”
书白靠在她脸颊上蹭了蹭,“也许,是看到沈诀有些难受吧。”
苏夭夭摸了摸它,“书白,我们应该相信他。”
“嗯。”书白重重点头。
“城中有修士的尸体被发现,已经成了干尸。”苏夭夭走在路上,就听到这样的议论。
“天啊,真的是修士吗?”有人闻言,难掩恐慌。
“是修士,听说还是大宗门弟子。”
“该不会真是魔族所为吧。”
“难道,魔族真的要卷土重来了。”
如今,也不知是谁放出了这么大的风声,关于魔族复苏的传闻,已经闹得整个修真界人尽皆知。
有些修士更是恐慌不已,苏夭夭抿住唇瓣,买了些东西就匆匆离开。
夜半时分,寂静的街道上,屋顶之上,不同的位置,分别站在四个男子。
东边的一身鸦青色长袍,外披青黑色大氅,眉间透着些慵懒之色,周身气息,相比于其他修真者,更是多了几分富贵尊贵之色。
而西边,是一身着白袍青竹方士服,手持书卷的温雅男子,他眉眼秀丽,肤色如玉,眼眸中时时都透着几分温柔之色,当真是温柔雅致。
北边一紫衣长衫,头戴玉冠,苍白肌肤如冰雪一般,唇色淡淡,眉间透着一股病态,透出几分病弱之美。
南边一身穿雪白色袈裟,眉间一点红的和尚,眉间几分悲天悯人,眼眸是对世人的怜悯,仿若那佛,叫人一眼望去,不自觉心生虔诚。
紫衣长衫的男子轻咳了几声,仿佛病的不轻的模样,“司马桥,你这修真了,也没忘了你这太子的仪态。”
东边男子闻言,微微抬了抬眸子,带着几分骄矜之色,“习惯了。”他语气淡淡。
“咳咳咳,”紫衣男子没控制住,咳出了血,忙拿出帕子擦了擦。
“泽华兄这身子,可还好。”西边男子有些担忧的问。
“劳烦方兄担忧了,我这身子修的功法就这样,早就习惯了。”他摆了摆手,嘴里还在流着血,却是不在意的擦掉,“窥视天道,哪有这么容易,咳咳。”
“此为天下苍生,辛苦泽华施主了,”年轻的和尚,声音如佛珠相撞,清明圣洁。
“来了,”司马桥开口。
顿时声音消失,只见远处空地之上,缓缓出现一道门,随后,十几个身穿黑衣头上长角的魔人出现。
门以极其缓慢的方式合拢,几人抬起头,露出血红色的眼珠子,“万年了,我魔族又回来了。”
方恨离书卷紧握,微微吐出一口气,“为首的,是化神后期,其余皆是元婴。”
其他三人面色当即沉重起来,泽华轻语,“这个关口,不能破。”
夜色深沉,寂静街道之处,一身穿红衣,眉目如画的女子出现,她肤色似雪白,朱唇轻点,一双凤眸透着几分冷然,手持长剑,从夜色中来。
年轻和尚顿时失语,“方施主,你的结界怎会放了人进来。”
魔族第一眼就发现了来人,它咧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来了个小点心。”
苏夭夭抬眸,长剑生辉,“哦?魔族真是越发长进了。”
她身影骤然加快,长剑划破夜空,在屋顶四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已经绞杀了为首的魔角。
魔角掉落在地,那魔双眸中的狰狞还未褪去,已然消失,随即是暴怒。
苏夭夭胸口有些闷疼,她低低呢喃,“果然,还是修为太低了。”
“帮忙,”司马桥只留下这句话,已经冲了下去。
转瞬间,四人已经下来,而苏夭夭,已经和那个化神魔族打了起来。
“无华”黑夜之中,看不见的剑刺入魔族体内,苏夭夭身形翻转,躲开魔族的攻击,在万千利剑进入魔族身体的刹那,她出声了,“寂灭。”
这两个字,是那个魔族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就砰的掉落在了地上。
而它的体内,黑色的血液早就凝固起来,再无法放出一点儿。
与此同时,其他四人也干脆利落的坚决了剩余的魔族。
于是,四人回头,就看到,漫天华光之中,一剑落下,华光冲入那已经合拢的只剩一条缝的门,随后门合拢,无人得知,那一剑伤到了谁。
苏夭夭安静的站在那里,她微微偏头,昳丽眉眼之下,眸子潋滟,只肌肤苍白到极致,毫无一丝血色的唇瓣,缓缓吐出一口鲜血。
“施主。”年轻和尚有些担心。
司马桥走过去,“前辈。”
苏夭夭擦掉嘴角血迹,“不碍事,接下来几天,还会有魔族前来,直到这里的门,彻底能量耗尽。”她语气有些重,那是强撑着说出来的话。
司马桥伸出手,似乎想扶她,却见苏夭夭抬眸,“我不是你的前辈,司马师兄,我叫苏夭夭,天元宗太微坐下亲传弟子。”
“嗯?”泽华有些没反应过来,发出来一句气音。
“噗”苏夭夭又吐出一口血,“真撑不住了。”随后双眸一闭,直接就不省人事了。
身后刚走来的方恨离下意识接住,随后抬头,“你师妹,很厉害,”良久他就说出来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