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月惊华感觉自己的舌头,好似打结了一般。
万万没想到,看起来五大三粗,没有一点城府的月惊雷,心思竟然这样缜密,几句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若是被他看出她并非原主,以月惊雷这宠妹的性子,还不生劈了她?
“二哥你说什么胡话呢啊?”打了个激灵,她虽然是想回家,可是在没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可不想横死在这里啊。
连忙板着脸,故作生气的问:
“那我变懂事了还不好啊?”
“没!”月惊雷连连摇头,嘴巴都要咧到脑袋后面去了。
“这不是小妹你突然变懂事了,我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来!”
“……”
月惊华抿唇,并未开口。
月惊雷倒是鼻子灵的很,闻到了她身上的药草味,下意识的看向她缠着布条的额头,眼里满是担心。
“小妹你真的没事吗,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药味。不然二哥还是带你去看大夫吧,毕竟……”
“我真没事,那是给瑾钰熬的药!”月惊华随口道。
“给瑾钰熬的啊,那还好,还好!吓二哥一跳,我还以内是你需要服药。原来是给瑾钰熬的啊,瑾钰……唉……给瑾钰的?”
“等等……”
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月惊雷全然懵了。
随即,急忙看向月惊华,满脸的震惊:
“小妹你方才说这药是给瑾钰熬的?”
这不对吧?
他家小妹何时变得这般善解人意了?
不等月惊华开口,他立刻便焦急的问:
“你不会是想毒死他吧?”
月惊华:“……”
月惊华一脑门子的黑线,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妹,这我可就不得不说你两句了啊。”
生怕月惊华真会生出害人之后,月惊雷越想越紧张,憋得整张脸都红了。
四下看了一眼,发现并无他人,随即连忙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
“弑夫那可是大罪啊,可别怪二哥没提醒你,平日里你任性胡闹也就罢了,可万不能生出那等大逆不道的心思来啊。不然的话,便是二哥我也……”
“二哥!”眼看着他越说越离谱,月惊华连忙出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二哥你又胡说什么呢,瑾钰他发热晕倒了,这是吴大娘送来的散热药!”
“哦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月惊雷见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意识到是自己想岔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小妹你倒是早说啊,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要毒死他?”月惊华顺着他的话说了下来。
“哪有哪有啊……”
月惊雷立刻就焉了,心知自己说错话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随即急忙将拎在手里的麻袋递给了月惊华。
“都说老母鸡汤营养,这是二哥特意给你们带来的,你且吃着,不必舍不得,回头二哥再送几只过来!”
“……”
月惊华一时之间有点跟不上他这脑回路,只得连声道谢。
“多谢二哥,还要辛苦二哥你跑这一趟,我实在是……”
“小妹你这话,就太见外了不是。那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和二哥说,万万不能瞒着家里知道吗?”
静静地听着,月惊雷细心的嘱咐,她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样好的兄长,这样好的家人,完全就是妥妥的团宠啊,实在是不明白原主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嫁人是她闹着非要嫁的,现在却有……
“小妹,小妹,小妹……”
“啊?”
月惊华回神,映入眼帘的便是月惊雷那张,满是着急的脸,急得上蹿下跳。
见到她回神,他立刻急吼吼的问:
“小妹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莫不是二哥说错什么了吧?咱爹娘的性子你也知道,他们并非是不疼你,只是看不得你难受,所以才忍着不来看你,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没有的事。”
知道他想岔了,月惊华连忙摇头笑笑:
“二哥你想多了,我只是听到爹娘和各位兄长都很关心我,我太开心了!”
“这样啊!”月惊雷松了一口气,几日不见,他家小妹竟然转了性子,这般懂事,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又同她说了好一会儿子话,直到月惊华亲口说出,过不久她就会回去看二老,他这才满心欢喜的离开。
送走了前来探望的月惊雷之后,月惊华也顾不得掉下来的门扇。
将其送来的两只老母鸡,扣在竹篓下面,就急匆匆的端着熬好的药,进了屋子。
屋子里,沈瑾钰尚在昏迷之中,蜷缩着的身子,瑟瑟发抖,看上去很是痛苦。
月惊华并无任何犹豫,迅速上前,将人扶起,一手捏着药碗,一手去抽沈瑾钰咬在嘴里的信封。
“沈瑾钰松口,快松口啊……快……”
任凭月惊华使多大的劲,都无法将他嘴里的信封取下。
只得将药暂时搁置一旁,患者现下意识不清,一味的使用蛮力是行不通的,只得循序渐进。
“醒醒,快醒醒,沈瑾钰快醒醒……”
“咱们该喝药了,喝完药,你便不会这般痛苦了!”
月惊华一边轻声在其耳边低语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掰开他紧闭的唇瓣,一点点将他死死咬住的信封抽了下来。
另一只手,趁机将药送到了他的嘴边。“喝了药之后,只要好好的睡一觉就……唉……药啊!”
费了这么大劲,愣是一口药都没喂进去,这……
月惊华手顿了一下,身子还保持着喂药状态,看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的药汁,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