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惊华和沈瑾钰两人的身影走远了之后,柳氏才大步上前,凑到了月惊雷的耳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同他说了一遍。
随着柳氏的话,月惊雷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
寿宴上,大家伙吃的尽兴,不管是真心前来贺寿的,还是来凑热闹的村里人,都很开心,全在围着寿星转。
是以,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月惊华等人悄悄离开过。
更加没有注意到,他们又是何时回来的。
前来贺寿的人,都走了一大半了,月惊雷才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一早在侯着的月惊辰等人,看到他回来了,悬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
这顿酒喝到最后,能喝的不能喝的都趴下了。
寿星月启云更是喝得酩酊大醉,先前就同前来贺寿的人喝了不少,后又和启字辈的兄弟们,灌了不少的酒。
高兴之余,就连不胜酒力的月孟氏,也跟着喝了几杯。抓着月惊华的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说个不停。
挑事被打的月悠悠,可就没这般好的待遇了。又渴又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偶尔间一两声虫鸣,将清冷的夜色,衬托的更加安静祥和。
“哎呦……”
钻心的疼痛,疼得她身体急剧扭曲,面部表情越发的狰狞可怖。
月悠悠整张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五官都被挤到了一起。
费了老大的劲,她才勉强的将眼睛睁开了一点。
只看到皎月高悬,野草丛生……
气的,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双眼一翻白又过去了。
晕过去的那一刻,眼底满是恨意,将所有的怨气一股脑的,都归咎在了月惊华的身上,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第二日,月惊华吃完饭之后,就一直赖在老太太的屋子里,同老太太和月孟氏说话。
不多时,老太太笑呵呵的伸出了一只手,配合着月惊华,让她给自己诊脉。
一旁的月孟氏,乐呵呵的看着她有模有样的给老太太诊脉,还时不时皱眉,观察老人家的面相。
就像真的一样,笑的合不拢嘴。
打趣道: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你祖母疼你,便这般胡闹……娘,您也有由着她?”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能不由着吗?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去忙吧!”
月孟氏顿时就……
老太太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一本正经的问起了月惊华她的病情:
“丫头可曾诊出什么?”
月惊华换了只手,继续诊脉。
“祖母您可是近些年,一直伴有头疼,心慌,乏力,食欲不振等症状?”
顿了顿又道:
“特别是这两年,头疼,乏力,瞌睡等症状更加的明显?”
月孟氏:“……”
老太太:“……”
明显的呆住了。
特别是月孟氏,整个人都僵住了,面上还带着笑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月惊华见她们不语,也不着急,蹙眉又问:
“祖母,您可是常常昏昏欲睡,下肢僵硬,每每夜里更是头痛欲裂。
特别是下雨或者是阴天的时候,这种情况更加的显着?”
“华儿你……”月孟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憋得脸都红了。
盯着月惊华看了许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陪着月惊华闹的老太太,也惊住了。诧异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疑惑的问:
“丫头你怎知我……我的身体状况?”
下肢僵硬,每每下雨或是阴天,头痛加剧。
这些,她并未同任何人提起。
就连请来的大夫,说的也很模糊。
“自是从祖母您的脉象,气色,声息等等,诊出来的。”
也就是中医中的望闻问切。
月惊华乖巧的解释。
老太太和月孟氏两人,大眼瞪小眼,齐刷刷的盯着月惊华。
半晌,还是月孟氏先忍不住了,急急的问:
“……这些……都是你诊出来的?”
“是啊!”
月惊华也没有隐瞒她们的意思,俏皮的朝着两人一龇牙,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可是大夫!”
这句话,她一开始就和两人说了,只是两人都当她在玩闹,完全没放在心上。
两人,还是一脸的不信。
月惊华又道:
“回春堂的宋大夫,还有其少东家褚修远。他们皆可以替我作证,我真的是个大夫。”
“嘶~这……”月孟氏深吸了一口气,震惊的看着月惊华,又看了看同样一脸震惊的老太太。
回春堂的少东家是谁她并不清楚。
但回春堂的确有位宋大夫,她是知道的。
又看月惊华说的这般有鼻子有眼的,就有些信了。
“……华儿……你何时习的医?”
“也就是不久前,我无意中遇到了一个游方大夫。她觉得与我有缘,看我有几分慧根,便将一身医术传给了我……还教了我针灸之术。”
月惊华面不红气不喘的,将当时同月惊雷说的那套说辞,又说与老太太,和月孟氏听。
说完,便将腰间的针包大大方方的拿给两人看。
听得两人一愣一愣的,看到针包的那一刻,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月惊华看解释的差不多了,思索了片刻,便快速开了两个预防,治疗心脑血管疾病的方子。
月孟氏下意识的将方子接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丹参三钱,川穹两钱,白术三钱……黄芩二两、枸杞……三七、玉竹各五钱……
其中,丹参,白术,还有玉竹这几味药,老太太平日里用的药里也有。
“这药祖母您先喝着,三副之后,我再替您诊治!”
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也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各项机能,都在悄悄变化。
说白了,也就是老年人常见病例。主要还是得以调理,养护,预防为主!
与此同时,月悠悠出事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说是月启东晨起酒醒后,发现自家丫头不在家里。
也没放在心上,依旧同往日一般去地里干活。
直到人被抬回了屋子,才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