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府内。
风轻轻吹动,柳叶亭边空无一人。
王府内寂静无声,连只苍蝇都见不到。
突然,一个黑色身影从房顶闪了过去。
惹得柳叶不悦,舞动着身子表达愤怒。
赵煦忙碌了一天,这一天事情多的不行。
把最后一份公文扔到桌子上,他身体后倾,躺到椅子上,头悬空耷拉在椅子靠背上。
“终于忙完了。”
对于男人来说,除了事业,便是心爱的女人。
赵煦从怀中掏出一个和孟思音一模一样的玉哨,放到嘴边,轻轻吹了两下。
声音清脆响咧。
“王爷,有何吩咐!”
门应声而动,暗卫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对着赵煦行了个礼。
“孟思音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呢?”
赵煦摇晃着脖子,舒展筋骨,缓解一天的劳累。
“孟姑娘……”
暗卫说话有些迟疑。
“她怎么了?”
赵煦坐正了身子,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暗卫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格,他毕恭毕敬地跪下,说道:
“孟姑娘医馆今日有人闹事,据说是其余医馆联合起来派人来污蔑抹黑她们医馆。”
赵煦呼地一下直直地把手拍在桌子上,怒目圆睁,眼睛里闪着火焰,呵斥道,:
“怎么不早来告诉我!”
暗卫连忙解释道:
“孟姑娘身边的暗卫才来禀报,奴才也是才知道。”
赵煦站起身,叫了马车就直奔孟家医馆。
赵煦心里烦乱。
他想到今天去看她的时候,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哪知道有这么严重。
到了孟家医馆,赵煦气冲冲地走进门,拉起正在教徒弟针灸的孟思音,径直去了后院。
他把孟思音拉到屋里坐下。
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她。
孟思音不解,她眼睛转动,慢慢弯起嘴角,说道:
“怎么了?谁又惹我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王爷了?”
“少来这套!为什么骗我!”
赵煦站在孟思音面前,整个人的影子把孟思音遮得严严实实,威压感十足。
孟思音扮猪吃老虎,收起笑嘻嘻的样子,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抽着鼻子说道:
“我没有骗你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赵煦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但是没办法,看见她若此楚楚可怜的样子,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坐到孟思音旁边,语重心长道:
“今日发生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孟思音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来。
就因为这个?
孟思音学着赵煦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接着学他的语气,压低嗓音,也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事啊,说来话长……”?
赵煦被她逗乐了,伸手揽住她的臂膀,另一只手掐了一把她的脸。
“哎呀,疼!”
赵煦假意睁眼道:
“你还知道疼?我听说是其他几家医馆联合来闹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思音嘴角疯狂上扬,止不住地笑。
赵煦看着孟思音的笑容,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就是有个泼妇,带着人来闹事,还装死,被我当场戳穿,哈哈……”
孟思音话还没说完,赵煦就低头吻了过来。
突然猛烈地攻势让孟思音有些招架不住。
她伸手欲推开赵煦。
对方却仿佛像铁焊一样,纹丝不动。
孟思音伸手拽住他的手。
“干嘛啊!”
赵煦的手被她困住,露出邪魅的笑容。
“哎呀,好啦!别闹了。还在医馆呢!”
赵煦见孟思音语气有些严肃,怕她真的生气,就不再做什么,只是抱着她。
良久,平静下来的赵煦认真看着孟思音,操着仍旧嘶哑的嗓音说道:
“思音,答应我,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你把我当外人!”
孟思音脸颊潮红,心脏怦怦直跳。
她点点头,心里一阵暖暖的。
来了这里这么久,她不仅收获了亲情友情,现在终于真正的收获了爱情。
稳稳的,能用双手去触碰的爱情。
晚上回了孟府,发现楚宝珠在她的床上躺着睡觉。
孟思音走过去,捏住她的鼻子。
“嗯……哎呀,谁啊!”
她睁开眼,看见孟思音瞪着大眼看着自己。
嘿嘿嘿地笑。
孟思音坐到床上,把她的腿往里面推了推。
“怎么啦?想我了?”
楚宝珠打了个哈欠,对她说道:
“对啊,不仅想你,还想你的手艺。”
孟思音甩了个白眼。
知道了来人的意图。
她走出门,楚宝珠着急忙慌穿上鞋在后边跟着。
看到孟思音走到厨房,拿起墙上的围裙,围到身上,楚宝珠在身后开心到起飞。
学士府里。
付纶给清倌赎了身,带回了家。
“母亲,我把儿媳妇给您带回来了!”
付纶母亲笑容满面地迎出来,但是看到清倌后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
“什么儿媳妇?我可要不起这种儿媳妇,你赶紧把她给我送走!”
付纶母亲一脸愠色,坐到主母椅子上,把头转向一边。
付纶牵着清倌走过去,对母亲说道:
“母亲,您说什么呢?您不认得她了?她是清倌啊!”
付纶母亲头都不抬,冷笑着说道,:
“认得,怎么不认得,碎红轩的头牌花魁我能不认得?”
付纶脸色一僵。
“母亲,清倌是被继母变卖才沦落至此的啊,再说了,她在碎红轩以琴技谋生,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付纶母亲转过身,看着他说道:
“清白?你也不瞧瞧她,她现在可是下九流的贱籍户,你可是正正经经的一品大学士!她如何配得上你?她只会给你丢人!”
清倌听到这,眼眶红润,转身欲走。
却被付纶一手拉住。
他坚定地看着清倌,示意她相信自己。
随后,付纶转过身对着母亲说道:
“母亲,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