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赵泓进宫请安的日子,随行来的竟然有袁茹茹。
按理说妾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她怎么敢跟着来皇宫?
孟思音一直站在太后旁边伺候,余光中瞥见袁茹茹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瞪着她。
她不屑的回望了一眼。
太后将这一切自然也看在眼中。
太后咳嗽了两声:“泓儿,你现在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
袁茹茹来之前就想到太后肯定会发难于她,毕竟她是孟思音和赵煦的最大靠山。
袁茹茹主动请罪。
“是妾要跟着来的,殿下他也是心疼我。”
太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威自怒,吓得袁茹茹抖了一下。
“我在问自己孙儿,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袁茹茹刚想反驳,被赵泓瞪了回去。
孟思音轻蔑的看着袁茹茹,这家伙是被关傻了吗?太后的话也敢接。
袁茹茹眼泪汪汪的看着皇上。
皇上被这二人弄得心烦,敷衍了两句便打发了出去。
赵泓刚出大殿门口,便大声斥责道:“你这个女人真是蠢到家了,你也不看看今天发话的是谁?还敢在那强词夺理。”
袁茹茹咬着嘴唇,使劲地绞着手里的帕子。
她发誓这些委屈一定要让孟思音百倍的偿还回来。
她一个堂堂大小姐,当赵泓的妾室本来就已经够委屈的了,今天竟然被当众为难。
当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跟着赵泓回到王府后,便把她丢给教习嬷嬷教礼仪规矩。
袁茹茹眼泪汪汪的看着赵泓,本想挽留几句。
赵泓转身指着袁茹茹说:“你们袁家没教过你什么是礼仪,什么是规矩,就让王府的教习嬷嬷好好教教你。”
说罢转头就离开了,根本没有给袁茹茹狡辩的机会。
袁茹茹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赵泓此时被赵煦折磨的心烦意乱,现在有袁家支持还不够,还得拉拢更多的朝廷重臣。
皇后一族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势力。
皇后现在也被关在冷宫中,不知道他还可以去依靠谁?
思来想去,他来到了国公府。
皇上念及旧,责难于皇后,但是并没有祸及皇后的娘家人。
但是现在国公府的人也格外的低调。
国公府的下人看到豫王找上门,个个都十分惊讶,这种风口浪尖上他是怎么敢的?
赵泓皱着眉头问道:“我舅舅呢?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议。”
下人支支吾吾的,半天回答不上来。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便径直走向了书房,推开书房发现并没有人。
大白天的这是去哪了?正当赵泓犯嘀咕时,国公府管家迎了上来。
豫王有失远迎。
赵泓不屑的撇了一眼。
当初这些人母后在时个个都要巴结着,现在竟然是冷淡我。
有一天,我夺回着江山,我要让他们好看。
赵泓想到这咬牙切齿的恨。
管家看着赵泓并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老爷和夫人今天去庙里祈福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王爷您看您是要在这等着,还是改天再来?”
赵泓佛了佛衣袖说:“我改天再过来吧!”
说完便回了王爷府。
这一次他被气的不轻,难道自己的亲舅舅都不愿意管自己了吗?
经过孟思言和赵煦这么一闹,二人的婚事,便定在了下个月。
赵煦在一旁打趣道:“你俩要给我这个大媒人送一份厚礼。”
赵熙在一旁附和道“那必须的。”
几个人在大厅里嘻闹时,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传旨要见孟思音。
孟思音收拾了一下,便匆匆来到慈宁宫。
看着太后旁边站着一位眼生的男子,好奇地打问道:“这位公子是?”
太后笑了笑说:“这就是上次我给你提到的墨染。”
孟思音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这一段时间忙的都忘了这一茬事。
太后将孟思音拉到身边说:“我就将这个画师赐给你了。”
孟思音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画师,他有一双碧绿色的眸子,卷卷的头发显得十分俏皮,一看这就不是中原人。
墨染低着头自我介绍道:“我来自西域,多谢太后和姑娘赏口饭吃。”
笨拙地介绍逗乐了太后。
傍晚时分,孟思音带着墨染回到了嘉仪殿。
赵煦看着这陌生的男子,立马警惕起来,皱着眉头问道:“这是谁?”
孟思音让墨染跟着下人去了偏殿。
她拿出了墨染的画稿塞到了赵煦手里。
赵煦边看边说:“这就是太后上次说的西域来的画师?”
孟思颖点了点头。
“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赵煦听到这句话,呛了一下,抬头佯装生气。
“你说什么?谁才是你的人?”
“当然是墨染了,太后御赐给我的,我可要好生胜供着。”孟思音调皮的回答道。
赵煦将画丢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孟思音被赵煦这小孩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她收好画从小厨房拿了一盘糕点,来到赵煦房间。
赵煦赌气的转过去。
孟思音随手拿了一块糕点塞到了他嘴里。
“开玩笑的,这个墨染身世凄惨,就是想让他有一个吃饭的地方罢了。”
赵煦赌气的嚼了两口。
“那太后为什么非要把他塞到我们这里?”
孟思音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太后觉得我俩能够保护好他,再说了,你这么厉害,能保护整个嘉仪殿的人,这是太后对你和我的信任。”
赵煦被孟思音的彩虹屁吹的找不到方向,嘿嘿傻笑了两声。
最近多事之秋,朝堂上参皇后一族的折子一本又一本。
皇上起初也想将事情压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看着折子上桩桩罪证,皇上就算是有心护短,怕这次也是护不住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太子出事儿后,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想到这儿,皇上内心倍感凄凉。
他一生要强生育了众多子女,但是拿得出手的却少之又少。
皇上转头看着贴身太监说:“你说我立谁为太子合适呢?”
太监立马回答道:“皇上,国家大事请容我一个阉人可以非议。再说了,那些皇子个个出挑,都有殿下当年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