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意义便在于此了,在伤心难过的时候陪伴在身边,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不仅适用于爱情,在友情里,也同样适用。
良久,赵兰情绪稳定了些,她缓缓直起身子,拿起帕子擦了擦脸上残余的泪水。
“兰儿,还有一件事,便是你的想法与这个社会的理念相悖,但是你既然选择了,便要坚强面对,若有朝一日被人发现误会,你要做好应对之策!”
赵兰坚定地点点头。
孟思音微微笑了笑,她替赵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也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不许再哭了,再哭下去明日眼睛就会肿的,眼睛一肿可就不漂亮了。”
赵兰被她逗笑了,自己也伸手整理了两鬓的头发,笑着点点头。
“这才是平日里的赵兰呢,开心些,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嗯嗯。”
看她没事了,孟思音则扬起嘴角打趣道:
“你该庆幸才是呢,亏了宝珠方才吵着没吃饱,去了小厨房找吃的,被她看到还不知要怎么笑话你呢!”
赵兰笑得花枝乱颤,正巧此时楚宝珠端着一盘点心,推门就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远远的在院子里都听见了!”
赵兰抹了把脸,她作出一副平日里的模样调笑着说道:
“说你呢,方才不是刚吃完饭,又吵着肚子饿,吃这么一盘糕点,你可小心真的变成猪头了!”
楚宝珠一脸不屑,她不以为然地回敬赵兰。
“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夜宵心慌慌!”
“噗……哈哈……”
两个人实在没忍住,孟思音一口茶水刚喝进嘴里,就笑喷了出来。
“宝珠,你可真是有趣!”
仿佛一切都在楚宝珠的意料之中,她得意洋洋冲两个做了个鬼脸,然后摇头晃脑地坐在一旁的桌子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也不知十六那小家伙怎么样了,宫人们应该会喂它吃的吧!”
楚宝珠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
赵兰情绪正常后,更加忍不住对楚宝珠的吐槽。
“你还知道关心十六……”
“十六!”
两人同时惊呼。
此时嘉仪殿里只有几个太监侍女在,而贺礼和小狐狸都在嘉仪殿,若被皇后一党趁机破坏,岂非前功尽弃?
赵兰连忙叫来侍女。
“你快去查看嘉仪殿殿中的贺礼和小狐狸有无问题,快,快去!”
“是!”
侍女领命以后,小跑着出了慈宁宫。
孟思音安慰大家。
“应当不会有事,皇后不知道是其一,就算她知道,我们今日是第一天进宫,她断然不会轻举妄动,即便今日嘉仪殿内空无一人,她也会认为是空城计的。”
孟思音心里交换皇后的想法揣度了一番,安慰者两人。
皇后在深宫中多年,行事肯定不会想她的兄长和侄女那般毛躁,所以孟思音断定今晚不会出事。
一边的楚宝珠听她分析完以后,也十分认可,原本她急慌慌地站起身,本已想去嘉仪殿一探究竟了,可吃了孟思音给的定心丸,便又坐回原位,淡然地又吃起了糕点。
赵兰想了想,也觉得孟思音说的有道理。
“不过,咱们还是要严加防范啊!”
“这是自然!”
孟思音点点头,她心里盘算起防范的方法。
这几日她们定然是要住在慈宁宫,尽管白天可以偶尔出去一趟,但太后一人无趣,肯定也会叫她们作伴,如此以来,皇后摸清楚状况后,肯定会趁机下手。
不能让皇后得逞。
轮椅块头太大,想要藏起来肯定是不可能,但又不能再放在嘉仪殿西暖阁这么显眼的地方了。
孟思音一拍手,有了主意。
“兰儿,宝珠,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两个人欣喜第把目光投向孟思音。
“皇后必然知道我们那个大箱子是给太后的贺礼,她肯定也会觉得贵重无比,我们肯定会小心存放,我们偏不!”
楚宝珠一脸疑惑。
“我们当然要小心存放,弄坏了可怎么办,费了我们多少气力呢!”
孟思音无奈地摇着头浅笑。
“宝珠,你别急啊,先听我说完。”
“你说吧!”
楚宝珠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孟思音,她可是小诸葛孔明!
“我们把轮椅放到侍女们睡觉的寝殿,皇后的人自然不会想到去那里找,而且她们晚上睡在寝殿,若是进来人了便会有察觉!”
“对啊,我们虽然不在嘉仪殿,但是嘉仪殿还有宫人啊,我们让她们看着不就好了?”
听完孟思音说的一番话后,赵兰恍然大悟。
没一会儿,赵兰的侍女跑了进来。
“郡主殿下,嘉仪殿一切相安无事,贺礼和小狐狸都安好。”
三人对视了一眼,果然猜对了。
“你再去一趟嘉仪殿,让侍女们把给太后的贺礼抬到自己睡觉的寝殿,夜晚睡觉时把门窗锁好,务必要守好贺礼,等太后生辰以后,每个人都重重有赏!”
侍女听说有赏,脸上自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欣喜地回了一句是,便美滋滋地去办了。
“看这下皇后还怎么破坏!”
楚宝珠仿佛出了一口恶气一般,十分爽快地啐了一口。
孟思音则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用手轻轻揉了揉有些困乏的。
“好了,既然已经都交代完了,我们便早日歇息吧,今日真是忙碌了一天了呢!”
楚宝珠三五口吞下最后的两块糕点,也站起身,发觉有些噎挺,还拿过杯子喝了口茶。
“舒服!吃饱喝足,也是该睡觉了!”
赵兰无奈地已经不想再吐槽,她冲着楚宝珠做了个猪头的口形,然后便小跑着回了自己房间。
楚宝珠气急,跟着她跑了出去,嘴上不肯服输地喊着:
“你才是猪头!”
月明星稀,一夜安眠。
第二日,慈宁宫的宫人们早早起来,准备伺候自家主子,在宫门前列成一队。
“太后,您醒了,奴婢伺候您起床吧!”
李嬷嬷站在太后床前,手中拿着打湿的绸缎,等着给太后洁面。
太后摆摆手,说要再睡一会儿,李嬷嬷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