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舟动作一顿,几秒后又恢复正常。继续搬运着沉重的家具到屋子里,对于她的话恍若未闻,先是搬沙发、又搬冰箱。
他牵了条长长的电线,绿能发电机供应电源。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植物,他从植物里提取能量,转换成电力,整栋别墅供应一百年的年都不成问题。
以姜犹粗大条的脑子,也能看出少年是在逃避,装作没有听到。连疑问都未发出来,完完全全的逃避,不愿面对她的问题。
可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系统无法抹除他对她的记忆,系统商城里的忘情药也没有用。
而感情凉薄的她永远也不会喜欢任何人,他得不到一丝希望。
倘若能因此让他恨她,也许他就不会那么痛苦绝望。
姜犹沉默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拦住他的去路,不给他躲避的机会。
“你的喜欢对于我而言,只是负担困恼。别再喜欢我了,你既然知道我是任务者,也该明白,我很快就会离开。” 𝙈.🆅🅾𝔻𝕋🆆.𝕃🄰
空气流动凝滞。
屋里忽然陷入死寂。
直到一滴泪珠‘啪嗒’砸在地板上。
怀里还搬着重百斤的实木餐桌,四角离地,他身影站着一动不动,后脑几缕黑发随着窗口缝隙吹进来的风稍微扬起。睫羽低垂,在眼下落了一团阴影。
这并非是他的伪装。
渗出的悲伤令盘踞在四周的菌丝逐渐枯萎。他深吸了口气,自我整理情绪,小幅度地点头说。
“我知道的。”
他转头看向她,唇角轻弯,笑容里充满着苦味,眸底却没有半分怨恨愤怒,依旧清澈,尽是遮掩不住、与璀璨光芒充盈的情愫。
“可是我做不好啊,我…做不到不喜欢你。”少年弯翘的眼角泪珠折射
“阿犹不要再对我说那么残忍的话……好不好?”
即使是怪物的他也会感到难过的。
姜犹瞳孔微缩。
半晌。
她抬脚走了过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为他拭去眼泪。
上辈子搭档曾对她说过,她这类人是天生的战士、杀手。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在她温柔皮囊里藏着一颗冰冷的心。
可他或许想不到,她的决定也会改变。
其实除了杀死男主这个方法以外,还有一个方法。
那便是需要花费宿主的三千积分,重演位面。到时候你就能成功脱离位面,只不过在这里完成所有任务奖励都会得不到。
这个方法但凡一个正常任务者都不会选择。
先不说之前所有努力全部前功尽弃,甚至还需花费自己的积分用于重演位面。
这对于资产只有五千多的姜犹而言,大半位面努力白费,已经算是从头再来了。
“没关系,积分还能赚。”
姜犹十分艰难地开口。
守财奴的她一点积分的失去,都是致命打击。
但这也是眼下唯一对得起她良心的办法了,总而言之,姜犹实在无法杀死满眼都是
第126章 末世:穿成囚禁主角的炮灰(23)(2/2)
她的少年。
————
秋之后是冬,寒雪飘散,堆满了原先枝叶繁茂的院子。别墅得到重建,倒没有扩大,而是里外加固,装修更合姜犹的心意。
洛轻舟还在屋顶修了个电视机天线,接受着以往播放的剧集与电影。屋里地板下铺了一层地暖,纵使落地窗外白雪纷飞,屋里依旧温暖如春。
姜犹吃完中饭,便趁着雪小了点,来到院子堆雪人。寒风灌入她的领口,她也不觉冷,手指穿入雪里,冻得泛红,没一会儿就开始发热发痒。
“阿犹抱着热水袋,我来堆。”
少年将取暖的热水袋放到她的手心里,他体内都是菌丝,并不觉得冷,衣服穿得单薄,只穿了件家居薄薄羊毛衫,裤腿折起。
他堆了一个又一个雪人,修长苍白的手指很巧,捏出的雪人样子憨厚可爱。 𝙈.🅅🅾🄳𝕋𝕎.𝓛𝙖
洛轻舟私心堆了两个人,并排挨着,连手都牵在一起。
雪人样子完全是他们两人的小人版。
他描绘姜犹雪人的时候,露在空气里的耳朵通红,眼底装满甜滋滋的笑。
堆雪人耗费时间,捏脸更加。一下午时间才堆好两个雪人,临近傍晚又下起纷纷扬扬的皑皑大雪。
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屋里黯淡昏暗,整面墙铺着荧幕,忽明忽暗的光线洒在姜犹的眉眼前,身旁少年目光过于炽热,她转眼看去,又看他故意躲开,装作从未看过她的样子。
他的闪躲也不熟练,好几次被姜犹抓包。
“看我做什么?看电影。”
连荧幕电影里的主角都没有他半
只听他小声咕哝“电影哪有阿犹好看。”
认真看电影的姜犹没听见,不由垂下头,靠近他问“什么?”
迎上她近在咫尺、似水墨画晕染的凤眸,貌美少年揪着她半截衣摆,凑近在她眼角亲了一下,亲完在她愣神之际,又贴着她耳畔,轻笑道
“阿犹,我们做吧。”
他淡粉眼尾像坠着般半瓣桃花,水光潋滟,荡漾着绮丽惹眼的贪欲。
无尽无止。
浓稠、挥之不去。
姜犹蓦然顿住,耳畔电影里对话、背景音乐声都消失了,只剩他半跪在身边,附耳流露出的悦耳低笑声。
……
衣服褪尽,姜犹指腹稍稍粗糙,触及少年柔韧细瘦的腰腹,随即听到他隐忍的呜咽声。他的吻密密麻麻落下,略湿细软黑发垂落,映入眼帘的,是他红得欲滴的漂亮脸蛋,微仰的颈项宛若优美的天鹅,美得惊心动魄。
洛轻舟当看见她细长眼尾浮出些许欲念,心脏跳得飞快,砰砰要停止又要爆炸。他难以抑制地靠近,含住她滚烫的眼。
‘呜呜’
明明掌控主导的少年,可他却哭得不停,黏黏糊糊的甜软低泣声回荡在屋子里。视线逐渐模糊的姜犹颈侧落了滴温热泪珠,微红眼皮掀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痕。
直到清早,连绵不绝的低泣喘息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