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世界的成果,包括主线、支线以及一些人设剧情选择奖励等等加起来。
沉浸在退休金的喜悦里的姜犹没有注意到,三四缕漆黑斑纹的菌丝探进她的裤腿下摆,钻进去亲昵地缠绕在她的脚踝上。不止那几缕,还有密密麻麻菌丝缠住她的腰身,甚至有十多缕正往着她颈项位置探去。
大概十几秒时间,姜犹被身上的痒意恼得回过神,低头一瞧,什么也没有。环着她腰身的手臂也早已松开了,少年站在三步远的地方,平静地看着她。
姜犹被当事人亲自抓住,第一反应便是逃。 𝕄.𝕍𝓞🄳🆃🆆.𝙇𝙖
然后洛轻舟没有给她逃走的机会,走近一步,捡起地上断裂的绳索,递到她面前,质问道“为什么引起兽潮的混乱?”
姜犹垂着脑袋,心虚又害怕,袖口捏得皱巴巴。
心虚自己做的坏事被他发现,害怕他认出自己。
他不会认出你。
努努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姜犹紧绷的神经松了些,只剩心虚。她想要蒙混过去“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年已是基地的领主,若是他想,她肯定会被关进基地里的监狱里,拷问一番。
虽然姜犹不怕疼,但谁又愿意坐牢。还要坐到大结局,好不容易的休息日子。
她也不能和男主动手,好不容易增加的可观赏性,若因为她降低,那获得的积分奖励都会没了。
只能……
‘嗒嗒’
不远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是洛轻舟的下属们正往这边赶来。
年轻领主忽然后退一步,目光从始至终都钉在她的身上,不疾不徐地道。
“你走吧。”
姜犹闻言,呆愣地抬起
眼看那些人越走越近,她来不及多想,转身融入夜色中。
洛轻舟几个忠诚心腹,走近便见他身边的身影消失不见,眉头拧起,打算派觉醒五感的异能者去搜寻。
少年却制止了他们的行动,语气听不出情绪“回去。”
“领主,可那人……”开口说话的异能者还未说完,就对上领主抑着戾色慑人的眸子,即使在黑夜里,也映出幽幽两点荧光。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僵住,一股寒意沿着神经如电流般蔓延全身,近乎惊悚的感官如一张大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再多说半句,就会死在这里,死在领主的手上。
然而让所有人畏惧、崇敬的少年领主,在此刻忽而展开一抹淡笑。
“走吧。”
明明是如盛开到极致靡丽的一张脸,却无人敢觊觎、多看一眼。这位年仅十九岁的年轻领主、在基地未与他接触的异能者眼里,是强大、尊敬的领主。但在他们这些跟随领主许久的下属眼里——
洛轻舟喜怒无常,杀人从不需要理由,残暴狠戾。若非在人类阵营之中,恐怕全人类都会灭亡。
无人再敢提那人一句。
————
半夜回到住处的姜犹疲惫不堪,双腿虚浮,困意浓郁。
第121章 末世:穿成囚禁主角的炮灰(18)(2/2)
‘叮铃’
钥匙碰撞的金属质地声音在安静昏暗的走廊里响起,走廊没有感应灯,末世电源稀缺,在这片普通的居民楼也只在晚上七点到凌晨零点供电,其余时间都是断电的情况。供应的水源也是一样,早中晚三餐只供水一小时。
用钥匙打开门,姜犹拖着疲累的身体来到浴室里。
这个时间段断水断电,她只好从空间里拿出一桶纯净水,淋着冷水简单洗了个澡。
‘啪哒’ 𝓜.🅅𝙊𝓓𝙏𝕎.𝙇🄰
搁在浴室外椅子上的换洗睡衣滑落,掉在地上。赤着身体,踩着瓷砖,走到外面的姜犹弯身捡起衣服,粗略地穿上。
衣摆边角都被她随意夹在裤子里,她浑然不觉,摇摇晃晃躺在不太软、只够一人睡的单人床上。
“真舒服啊。”她伸了个懒腰,眯着眼舒适地喟叹道。
刚洗过的脚踝忽然传来丝丝痒意,姜犹阖上眼,在被子上蹭了下,便沉入梦乡之中。
睡去的她没有看见几缕漆黑菌丝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沿着她的手臂,停在露在空气中的锁骨颈边。
蜷长扭曲的菌丝渐渐汇聚成一根骨节漂亮的手指,似枝干覆盖的一捧薄雪,白得宛若易碎的工艺品。
一根、两根、五根。
钻进被子里的菌丝变成手、变成一具躯体。乌木似的黑发润顺地垂落,发梢末端触碰到姜犹的脸侧,带来些许酥痒。
她睡梦之中,不太舒服地伸手挥了挥,换了个姿势,身体侧躺,面向着突然出现的一张脸。
“阿犹。”
潮热沙哑的低吟极轻落下
黑夜里,少年琥珀色泽的眼眸翻涌着阴暗占有欲,与近乎发疯的思念碰撞在一起,如实质般紧紧盯着她的脸庞。
细细描绘、从眼到唇。又从耳朵到锁骨,是他寻找一年的妻子。
初时,洛轻舟的确失去了关于阿犹的全部记忆,犹如木偶般跟着布置好的轨迹往前。
可不到一个月,他在睡梦中逐渐想起本该忘记的记忆。
阿犹。
他的妻子。
洛轻舟在这股执念之中,慢慢察觉到天道所在。
这个世界是数据变幻出来的,而他是其中关键的支柱。他的妻子阿犹则是任务者,她接近他是任务,成为他妻子是任务。
就连后来离开他,也是因为任务。
天道所想的,不过是要他跟随编织好的剧情走。
那他便走。
可天道用特殊方法阻碍他寻找阿犹。
既然如此,那他便操控兽群闯入基地,制造困境。果然,他的妻子回到了他的身边。
“我好想你。”
“阿犹。”
洛轻舟不在乎她是任务者还是原住民,不在乎这个世界是否虚构,不在乎一手操纵世界的天道。
他只在乎阿犹。
狭窄的床铺容纳两人格外拥挤,睡太沉的姜犹还是被挤得迷迷糊糊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透着单薄睡衣,缠绕在她身上的菌丝松开了些,皮肤上留下浅浅印痕,连嘴巴里都钻进了一根菌丝,她尝了尝,不太好吃,舌尖顶了顶,想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