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整晚,第二天北冥瑾瑜便去上了早朝,六皇子跪在殿前控诉北冥瑾瑜昨晚的举动。
侧目看着北冥瑾瑜,只见北冥瑾瑜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默默咬紧了牙关。
皇上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听见六皇子这么说,脸色越发阴沉,眼中满是失望神色,冷眸幽冷。
见六皇子说着说着越发激动,皇上终于是忍无可忍,“啪”的一声将面前的奏折甩了出去。
“北冥翎,你真当朕老眼昏花了不成?”皇上忍无可忍。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是三皇兄突然闯入儿臣的府邸,盗取儿臣的军事防御图,父皇为什么要怪罪儿臣,父皇就算是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心三皇兄。”
六皇子在这一刻心凉了半截,不敢相信的看着皇上,眼中满是受伤。
“昨晚若不是瑾瑜和问昭提前做好准备,军事防御图就要让你拱手让给北渊了,到时候北渊大军在我们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攻入,这样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皇上一连串的质问,把六皇子问蒙了。
他指着北冥瑾瑜,大喊道:“父皇,这些都是北冥瑾瑜告诉你的吧,你相信了,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这都是他诬陷儿臣,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北冥瑾瑜,难道就因为他是你最心爱的女人生的,你不公平,儿臣不服。”
六皇子委屈到了极点,他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儿子,皇上怎么能这么偏袒北冥瑾瑜,为什么他不管怎么努力,都看不见他。
“愚蠢。”皇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脸色一冷,低沉着声音下命令:“来人,把王思明,蒋冽,于申欢……给朕拿下。”
皇上的命令,惊到了场中众人,尤其是被喊了名字的几人,被护卫押下,惊讶不已。
六皇子知道这些人都是站在自己这边,对付北冥瑾瑜,也惊到了,难道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皇上都知道了?
“你知道朕为什么说你愚蠢吗?”皇上对六皇子可谓是失望到了极点,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人挑拨了。
“你以为这些人是想要帮你,你错了,他们不过是想要挑拨你,利用你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都是北渊安插在大梁的奸细。”
“这不可能。”六皇子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
却听见皇上接着说道:“就在昨晚,北渊公主暗中派人秘密潜入京城,幸好被安泽王和安泽王妃阻止,北渊公主已经被打入天牢。”
随着皇上的话,被抓住的那些重臣脸色极其难堪,昨晚的事发生的十分迅速,而且都是北冥瑾瑜和闫问昭带着暗卫行动,所以消息并未传出。
他们今早上早朝的时候,还在想昨晚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臣的错,臣没有认清北渊公主,导致差点酿成惨剧,请皇上责罚。”闫毅站了出来,扬手一掀袍沿,跪在地上,低着头,心中一阵绝望。
皇上只是淡淡的瞥了闫毅一眼,没有发话。
“王思明,十五年前,年仅十二岁的你远离故土前往大梁,秘密布局多年,在十年前如愿考上状元入朝为官,蒋冽,十年前,主动接近当时的太尉,从一个小兵做起,慢慢有了今天的地位……”
一直沉默着的北冥瑾瑜略微沙哑的嗓音落在众人的耳朵里,众人的脸色越发凝重,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北渊居然暗中安插了这么多的人,幸好及时被发现,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插一刀。
“这是你做得对不对,你知道他们站在我这边便陷害他们,你为了一己之私残害忠良,就不怕遭报应吗?”六皇子一双瞪得像牛眼的眼球上布满红丝,死死的盯着北冥瑾瑜。
“呵。”北冥瑾瑜冷哼一声,薄唇凉薄的勾起,一双黑眸冷意逼人,沁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本王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父皇已经派人去各位大人的府中搜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从头到尾,北冥瑾瑜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六皇子,就算是目光偶尔从六皇子身上略过,也都是很快移开,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见到北冥瑾瑜这幅模样,六皇子心中满是愤恨,瞪着北冥瑾瑜,紧咬着颤抖的唇瓣。
去搜查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带着大臣和北渊国通信的证据,一时间,那几位大臣脸色惨白一片。
六皇子将其看在眼里,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许久之后才终于吐出几个字:“所以你们都是骗我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然是因为你蠢。”王思明不屑的笑笑,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他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接着道:“谁不知道安泽王既有皇上的偏宠,又文武双全,无论是哪一点你都比不上,除了利用以外,还有哪一点值得我们接近你。”
六皇子听到这,讽刺的笑出了声,又哭又笑,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内心一阵悲哀。
他们说的都对,他确实是比不过北冥瑾瑜,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人蛊惑,差点酿成大错。
皇上看着一阵心疼,北冥瑾瑜却不会觉得他可怜,接着给与六皇子沉重的一击:“而且,军事防御图的消息是你的侧妃闫思思传出去,他们之所以这么容易接近你,也是闫思思将你的喜好等消息一同传给北渊公主。”
六皇子听到这话,清澈的眼眸黯淡下来,他想要反驳,却想到了前段时间闫思思一直在他耳边提起闫问昭和北冥瑾瑜,甚至是羡慕闫问昭夸赞北冥瑾瑜的话,反驳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
绝望笼罩着他,他不敢想象,怎么会这样,这段时间他的举动落在闫问昭和北冥瑾瑜的眼里,应该像笑话一样吧。
“六皇子为一己私欲,被人利用,险些酿成大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为庶人,剥夺如今拥有的一切,北渊公主极其同党斩首示众。”
“还有闫毅。”皇上的目光落在了一旁跪了半天的闫毅,神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