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闫问昭轻哼一声,接着道:“事情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算是发现了,姐姐你可真是太关注我了,昭园每次发生些事情,你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发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整日在昭园看着我做坏事。”
“谁让你这阵子这么的不正常,我还不是担心你,谁知道你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闫情解释道:“若你真的清白的话,又何必心虚?”
“我可没有心虚。”闫问昭反驳道。
薛柏旭一看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后院争斗,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想知道尸体是怎么回事,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说道:“闫二小姐,这身体出现在你的房间,你的解释?”
“我也是刚回府,并不知晓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闫问昭摇了摇头,说道。
“可本官看闫二小姐可不像是刚看见尸体的模样。”薛柏旭试探的扫过闫问昭,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会在突然见到尸体的时候这么淡定?
“我对医术有些研究,也学过一些验尸,所以才会不害怕。”闫问昭解释道。
“这样。”薛柏旭上前几步看了看尸体,接着道:“真是没想到闫二小姐的兴趣爱好如此特殊。”
“大人,您可以看一下尸体。”闫问昭走到尸体前,将尸体的衣服朝下拉了拉露出皮肤,接着道:“您办案多年应该很清楚,看这尸斑,应该死了一两个时辰,可这段时间我正好在外面,府中的门卫都可以为我证明的,我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而且再看尸体的致命伤是在头部,用重物击伤,无论是身高还是力气,我都不具备作案的能力,更何况,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想要对付一个小厮也犯不上自己亲自动手杀人。”闫问昭问道:“您觉得。”
薛柏旭了然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闫二小姐还真是有些能耐。”
“不过是雕虫小技,比起大人来说肯定是上不得台面的。”闫问昭接着说道:“而且按时间来看我有充足的时间毁尸灭迹,不需要等到你们前来正好撞见。”
“你这是强词夺理。”闫情接着道:“你分明是因为那小厮是我母亲的人,想要借机报复才暗中对他下手的,至于你说的时间那不过是胡言乱语,你真的以为会有人相信?”
“闫大小姐,二小姐说的的确是有理有据的。”薛柏旭皱眉道。
“可是……”闫情还想要反驳些什么,余光却瞥见安亭月带人过来了,忙一脸欣喜的唤了一声:“母亲。”
“我能够证明闫问昭的话都是为了推脱罪名。”安亭月给了闫情一个放心的眼神。
“大人,这些是我刚刚在昭园搜到的,是冰块,这个季节需要用冰块的时候并不多,但是我听说尸体若是放在寒冷的地方是可以缓解尸斑的生成的也会让人觉得死亡时间不对劲。”安亭月反问道:“可有此事?”
“确实是有这一种说法。”薛柏旭点了点头。
“所以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闫问昭利用此事给自己找个洗脱罪名的证据,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此事的。”
说到这,安亭月挑衅的看了一眼闫问昭,勾起唇角,接着道:“而且我还有证人可以证明闫问昭就是杀人凶手。”
随着安亭月的话落,从安亭月的身后分别走出来一众小厮丫鬟跪在了地上。
“大人,奴婢是亲眼看见的二小姐和云清发生矛盾还打了云清几巴掌,云清气急嘟囔了二小姐几句。”
“奴才早上的时候见到二小姐将云清叫走,然后便没有再看见云清了。”
“二小姐今日出门的时候神态紧张,奴婢还上前问了小姐怎么了?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事情。”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将闫问昭的罪名给定下了。
“夫人还真是大义灭亲。”薛柏旭深深的看了一眼安亭月。
“虽说闫问昭是我姐姐留下来的骨肉,但她草菅人命,我若是再偏袒她岂不是对不起枉死的人。”安亭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只是此事还是让薛大人见笑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人证物证俱在,虽然本官也相信闫二小姐的无辜,但您还是跟本官回一趟吏部比较好。”薛柏旭开口道,看着仍然是一脸冷静的闫问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麻烦大人了。”闫问昭也只好应了下来,给了红衣一个眼神。
红衣了然点头。
“只是希望大人能够秉公办理此事。”闫问昭瞥了一眼控制不住激动的闫情母女,开口道。
“那是自然。”薛柏旭应了一声,吩咐护卫带走了闫问昭:“得罪了。”
被关在大牢里,闫问昭闻着狱中难闻的气味和瞧见墙上的蟑螂,心中郁闷,这一次安亭月母女可谓是有备而来,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她们若是觉得这么样就可以将她搞垮可就大错特错了。
至于闫情,她此时正忙着和安亭月庆功。
“母亲,还是你厉害,若不是你及时赶到的话,就让闫问昭逃脱了。”闫情扯着安亭月的手,撒娇道。
“你还说,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最近行事小心些,别被人抓了马脚,对付现在的闫问昭得小心行事,你居然还是暗自对她下手了,若不是我听说了此事及时挽救,你怕是都得被牵扯上。”安亭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可是现在不是都好好的?闫问昭还被抓起来了,入了大牢,就算是只死了一个小厮,她虽不致死,但名声也彻底毁了,现在看她还怎么跟我抢王爷。”闫情恨恨的说道。
闫情心中一阵得意,她这次真的是太聪明了,看闫问昭还怎么逃脱。
“最好事情能和你想的那样。”安亭月一脸无语,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无论是北冥瑾瑜还是闫毅,应该都不会放任闫问昭在狱中的。
闫情此时都做起了成为安泽王王妃的美梦了,全然没有将安亭月的担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