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傍晚时分。
北冥瑾瑜带着自己的暗卫突然出现在了玄武门,要闯皇宫,直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二皇子乍听到此事,第一时间让人去安泽王府以送“闫问昭”离开为名接来了云溪,将云溪安置在了二皇子府。
就是担心闫问昭得知了北冥瑾瑜回京的消息后,会起二心,帮助北冥瑾瑜对付自己,。
且他还可以利用闫问昭威胁北冥瑾瑜。
然后赶至皇宫,他要亲眼看到北冥瑾瑜落败,跪倒在他眼前。
皇后听说北冥瑾瑜带了不足千人,不由得笑出了声,北冥瑾瑜莫不是以为就凭这些人就能跟她斗下去,简直是可笑。
不过让皇后感到奇怪的是,在看到北冥瑾瑜带着人出现在玄武门之前,她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北冥瑾瑜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只是现在的时局已经不允许她想太多,当机立断将命令传了出去。
如今整个皇宫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各个宫门都安排了她的人,一见到北冥瑾瑜便让人将北冥瑾瑜放了进来。
只是一到大殿前,便让人将北冥瑾瑜包围了起来,城墙上架着满满的弓箭手,对着北冥瑾瑜。
此时的云溪虽然还没有得到北冥瑾瑜入宫的消息,但是就这么来了二皇子府,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着宣雨柔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侃侃而谈,云溪有些魂不守舍。
自然也就没发现面前的宣雨柔不对劲的地方,心神恍惚的喝下了宣雨柔递过来的茶水。
登上城墙,皇后不客气道:“安泽王北冥瑾瑜,趁着皇上病重,狼子野心,竟然逼宫。”
“简直是罪无可恕,将安泽王拿下,生死不论。”
“皇后莫非是贼喊捉贼,慕容家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今日本王前来便是来清君侧,救父皇。”
北冥瑾瑜神色冷然,哪怕是被人团团围住,脸上也丝毫没有惧意,一字一句的指责着皇后。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当初兴高采烈的和皇上赶回宫,却听到莲妃被处死的那一幕。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皇后有多么的得意,和现在的这副嘴脸何其相似。
“废话少说,把安泽王给本宫拿下。”皇后冷笑一声,命令护卫朝着北冥瑾瑜下手。
二皇子也赶了过来,看着北冥瑾瑜,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他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
”皇后,你当真是觉得你胜券在握了?简直是可笑。”北冥瑾瑜抬眼看去,挑了挑眉,丝毫没把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自然是知道北冥瑾瑜既然敢来,肯定是有自己的依仗,但这个时候她的人已经将整个京城都围了起来,让人都不能进来。
而且皇上闫问昭都在她的手里,……
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就是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北冥瑾瑜,今日你若是求求我,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如何?”二皇子趁着夜色看着北冥瑾瑜,得意的笑道。
“就你,也配?”北冥瑾瑜不客气的开口,一丝目光都懒得施舍给二皇子,视线一直落在皇后身上。
“皇后,二皇子,以及慕容家囚禁父皇,意图颠覆大梁国,人人得而诛之,各位确定要助纣为虐?”
北冥瑾瑜的视线淡淡的从场中的人略过,接着道:“就以慕容家的行事作风,今日之事一成,大梁只会民不聊生,你们都是大梁国的将士,难道你们真的忍心见到那一幕?”
“可笑,二皇子乃雄才伟略,天选之子,哪是你一个乱臣贼子可以比拟的。”
慕容家的大公子,皇后的亲哥哥慕容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城墙上,火光照映着他的脸,眼中的精光之色显而易见。
“我们慕容家,世代忠君爱国,体恤百姓,每年征收军粮,天灾人祸,我们慕容家都是博施济众。”
“王爷如此攀诬慕容家,就不怕寒了世人的心吗?”
北冥瑾瑜听到这话,冷笑出声:“博施济众?慕容宇,你说这话就不心虚?”
“这些年,慕容家暗地里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说商行欺压同行,暗地里勾结官员一事。”
“就慕容家的孙少爷慕容清云,强抢民女,打死百姓的事情,就不在少数,只是被二皇子给压了下来。”
“慕容家贪财无义,视人命为草芥,理应被千刀万剐。”
北冥瑾瑜一句一句的诉说着慕容家的罪证。
“你胡说八道,王爷,你就算是想要谋反,也不能随意的污蔑慕容家。”
慕容宇听见北冥瑾瑜这么说,心下一惊,表面上却还是一脸淡然的模样。
“本王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北冥瑾瑜一个眼神过去,元一了然的点了点头。
元一站了出来,将慕容家的罪状一一数清。
“元平五年,慕容家勾结匪徒,劫走送往西南的赈灾粮,同年以家族势力卖官无数。”
“元平六年,慕容家暗中操纵棉花产业,致使十数家以棉花为生的家族失去赖以生计的商行。”
……
“三年前,慕容清云在街上看中一女子,女子不从,家人被诬入狱流放,女子不堪受辱自尽。”
“本来此事被压下来了,但女子的未婚夫是边关将士,归来后得知此事,将慕容清云告上衙门,却被二皇子压了下来。”
“一年前,慕容家主不忍年老,竟动起了长生不老的念头,在民间掳人做药物实验,残害百姓。”
“这些不过是这二十多年,最典型的事情,还不算大大小小的事情。”
元一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强忍着怒火,咬着牙,他们都是一边搜集罪证,一边恨得牙痒痒。
慕容家行事真的是人神共愤。
“在场的,应该有很多深受其害的,难道你们希望以后,你们和家人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
元一质问的话传至在场众人的耳朵里,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些事情,他们多多少少有些听闻,只是不知道是慕容家所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