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木韩先前的敌视,闫问昭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对于苏木韩如今的道歉,她更不会在意。
耸了耸肩,闫问昭快步离开了大理寺。
闫问昭本以为安老夫人虽是二品诰命尚书夫人,但是据闫问昭打听到的消息。
别说是尚书已然过世,就算是尚书在世的时候,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在朝中还得罪了不少人。
可安老夫人在尚书过世之后,在京中混的可谓是风生水起,在名门贵妇之间也备受尊崇。
要知道安老夫人出身并不尊贵,还是个继室,没被瞧不起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今都把人安插进了大理寺,还真是不容小觑
安老夫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人脉?闫问昭支着下巴陷入深思。
正巧这时,北冥瑾瑜派元一给她送来一样东西,是一块乌漆抹黑的像土块一样的东西。
闫问昭低头刚要闻,就被元一阻止了。
“王妃小心,这有毒……”
闫问昭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抬头看向元一:“你唤我什么?”
“王妃呀,这不都是迟早的事,属下就改口了。”元一嘿嘿一笑。
闫问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别瞎叫。”
然后继续将目光放在眼前的东西上,不管是什么毒,她都不放在眼里。
只是看了看,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东西不就是安亭柔的尸骨上所残留的毒素。
也是原主在她穿来之初,身上中的毒……
闫问昭忍不住大喜,忙问道:“这个东西哪来的?”
元一正了正神色,回道:“是王爷,让属下们盯着赵家和安亭月,并且查了这十几年前他们的交往,才终于查到这么个东西。”
“这应该是十几年前被赵家埋在土里的,索性还可以看出来原来是什么东西。”
闫问昭听到这话,忍不住咬了咬牙,心中对赵家咒骂不已。
居然把毒药藏在土里毁尸灭迹,他们难道就不怕这毒融在土中?
那样可就是害人害己了。
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安亭柔尸身上的奇怪之处便可以解释了。
当年恐怕是安老夫人和安亭月一同为之,只是安老夫人是瞒着安亭月做的,就是怕当时尚还年轻的安亭月会不小心说出来。
想到这,闫问昭忍不住冷笑出声,安老夫人和安亭月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当年安尚书心疼自己唯一的女儿没有人照料,才将安老夫人扶至夫人之位,却没想到这成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的催命符。
若是安尚书九泉之下得知,怕是都能气活过来。
“不过安老夫人怎么会知道这么些稀奇古怪的毒药?这些应该不是普通大夫能知道的。”闫问昭问出了她的疑问。
这个元一知道,便出言解释:“属下打听过,安老夫人的父亲曾是位巫医,经常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治病救人,后来因为用错药害死了人,被处死了。”
闫问昭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她终是查到了安亭柔的死因,也算是对得起原主了。
看着这个样子的闫问昭,元一小心翼翼的开口:“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就说明当年夫人的死与娘娘无关,王妃您看,您和王爷……”
“此事与你无关。”闫问昭不耐烦地打断了元一的话,心里再次纠结了起来。
关于要不要离开京城,她实在是没法拿定主意,尤其是想到北冥瑾瑜那是对她的威胁。
谁知道日后他们之间再次发生矛盾,北冥瑾瑜会不会还是如此。
想到这,闫问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由得苦笑一声,她现在是真的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这很不像她的性子!
“王妃,那您想怎么对付安家母女?需不需要王爷相助?”眼瞅着闫问昭不愿意提此事,元一转移话题道。
“如今安亭月怀着身孕,对她下手不太好,还是等孩子生出来再说。”闫问昭想了想说道,只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话元一听在耳朵里,却只觉得不对劲。
闫问昭真的是这么好心肠的人,居然愿意等安亭月将孩子生出来再行报复之事。
不过元一也没有多想,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正好趁此机会,我可以多寻些证据,将安亭月母女二人彻底击垮,让她们再也爬不起来。”
话落,闫问昭挥了挥手吩咐道:“此次事情替我多谢王爷,你先退下。”
“是。”元一退了下去。
查清了安亭柔的死因,闫问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她满脑子都在想是走是留。
她本来想好的查清此事之后便永远离开京城,可现在……
想不明白,她索性不再想。
不过想到北冥瑾瑜那日威胁她的态度,闫问昭不免心有余悸,不管怎样,她都要早做打算才好。
想到这,闫问昭再次去见了北冥云。
“你问过所户籍一事作什么?”北冥云见闫问昭一直打听过所户籍的事情,不由得一怔,神色古怪的看着闫问昭。
“就是随便问问。”闫问昭嘿嘿一笑。
她若是离京,没有这些东西会很麻烦,她总不能去做个黑户,像个逃犯一样活着。
可大梁国的户籍制度甚是严苛,每到一个城镇,都是需要过关文书,稍有差错便会引来怀疑。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离京,但是给自己留一份保障总归是好的。
至于为什么来找北冥云,自然是因为一来他值得信任,二来他也不会多问。
但北冥云听到她的话后,张了张口,终于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不是和三哥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有。”闫问昭一怔。
“你可以跟我说实话,我不会说出去,而且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都会帮你。”北冥云忙开口说道,脸上不免多了几分急切,伸手抓住了闫问昭的手腕。
闫问昭一阵不自在的甩开了,正了正神色:“真的没什么,我们虽是朋友,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多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