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安泽王怎么会抓了我们的人?我们向来和安泽王井水不犯河水。”
安轩王也就是朝阳郡主的父亲,在得知手下的人被北冥瑾瑜带走后,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莫不是他做的事被发现了?
“属下觉得,很有可能跟郡主的矛盾有关。”护卫开口猜测道。
“呵。”安轩王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
“他北冥瑾瑜真当整个京城都没人治得了他了?”
他还没有去找闫问昭的麻烦,北冥瑾瑜倒是先跳出来了。
护卫忙道:“王爷放心,被抓走的那些人,他们的家人都控制起来了,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纵使是这样,安轩王还是心里难掩不安。
“本王让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安轩王到底是安轩王,并没有过于纠结此事,不过片刻就调整好了心情。
“暂时还没有消息。”
“璇儿说她是因为发现了安泽王与长宁郡主之间的秘密,才会被害成这样,莫不是就是因为这,安泽王才针对本王?”
安轩王紧皱着眉头,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若真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抓住了北冥瑾瑜的把柄?
只可惜,其余的,她都不愿意说,安轩王也没有办法。
“继续去查,和丞相的大女儿接触一下。”安轩王想了想,吩咐道。
“是。”护卫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徒留安轩王一个人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两天的时间,北冥瑾瑜和闫问昭便到了目的地。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闫问昭对北冥瑾瑜的防备性,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减弱了。
等到了地方,闫问昭和北冥瑾瑜第一时间去了一处酒楼。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不足三十岁的男人,长相很妖孽,眉宇间虽然有了几丝细纹,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曾经的绝代芳华。
而且细看之下,似乎还能看出与北冥瑾瑜有几分相似。
“你这么个大忙人,还有空来我这。”
男人明显很高兴,嘴唇浮出笑意。
“舅舅说的哪里话?”北冥瑾瑜回以一笑,眉宇间罕见的添了几分温柔。
“我可担不上你的这声舅舅。”男人苦笑一声,看向一旁的闫问昭:“这位是?”
“我未来的王妃。”
北冥瑾瑜对着闫问昭开口道:“你可以唤他舅舅。”
闫问昭只是笑笑,一脸尴尬,并没有开口。
男人也就是慕飞白,看到二人之间奇怪之处,出声打破了尴尬:“我们进去再说。”
等进了包厢,北冥瑾瑜开口见山的问道:“舅舅,本王这次前来,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
“十五年前,本王的母妃是不是曾经命你秘密除掉一个人?”
慕飞白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闫问昭追问道:“是丞相府当时的丞相夫人?”
“舅舅说实话就好。”
北冥瑾瑜的话打破了慕飞白最后一点纠结,解释道:“确实是有这么一桩子事。”
“当时的丞相夫人是我母亲。”闫问昭心情沉重。
“啊?”慕飞白心里陡然一惊,无措的看向北冥瑾瑜。
见北冥瑾瑜并没有因为此事有所反应,便接着说道:“可是我当初没有对丞相夫人下手。”
慕飞白深吸一口气:“娘娘最开始确实是吩咐我秘密除掉丞相夫人,但是她那个时候毕竟和丞相夫人关系还不错,还怀有身孕,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
“娘娘确实是担心身份问题,但是她也没有心狠到这个地步。”
说到这,慕飞白流露出一丝苦笑:“可是丞相夫人还是在生产之时亡命,娘娘以为是我私下动了手,将我赶走了。”
“我怎么相信你?”闫问昭听完后,沉默许久后问道。
慕飞白说的不过是片面之词,连知道的第二个人都没有。
“我所说的都是实话。”慕飞白看出来北冥瑾瑜对闫问昭的在意,顿时有些慌乱。
若他们不相信他说的话,那在他们眼里,他们岂不就是有血海深仇。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见他,你相信他的话?”
闫问昭抬头看向北冥瑾瑜:“这不过是一面之词。”
“他不会撒谎骗我。”北冥瑾瑜肯定道。
他一直相信莲妃不可能真的那么狠心,所以查到慕飞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便赶了过来。
“证据呢?”闫问昭反问一声。
“只要能确认此事,证据很快就可以找到。”
主要还是此事过去太久了,知情人本就没有几个,尤其是在世的。
所以就算是他查起来,也需要些时间。
“害死丞相夫人的人另有其人,只需要查下去,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北冥瑾瑜顿了顿,上前拉住了闫问昭的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王爷,当年你不过是个孩子,就算我相信你也没用。”
闫问昭移开视线,坚定的开口,并没有因为慕飞白的话有所动摇。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当日我在丞相府的门口看见了一个行迹诡异之人,但我当时并没有多想,直到丞相夫人出事的消息传出来。”
“我本来想要查一下此人的,但娘娘将我赶出了京城,我便没有再查下去,或许你们可以从这个人入手。”
慕飞白走到一旁,拿过毛笔,画了一张画像递给了闫问昭。
闫问昭接过之后一看,愣住了,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这是安老夫人身边的那个护卫?”闫问昭恍然大悟。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感谢王爷和慕公子,这些事情我会自己查下去的。”
“阿昭……”北冥瑾瑜面露不满。
慕飞白见状,有眼力见的开口:“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你们应该有话要谈,我就先下去了。”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闫问昭的语气有些许的不耐烦。
“你在意的到底是你母亲的死与我母妃有关?还是你只是想离我远远的。”
沉默许久的北冥瑾瑜突然出声问道,声音低沉,让人分不清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