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北冥瑾瑜一愣。
知道闫问昭误会了,忙要开口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不重要,我已经跟您说过了,你我之间有血海深仇。”
闫问昭深吸一口气,将刚刚的怒火压下,心情缓缓平静下来。
“那是上一辈子的事情,我自知此事不该牵连到你身上,但是不代表我对你完全没有意见。”
“阿昭,过去的事情或许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北冥瑾瑜出声道:“事情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
“王爷,原来你是这么自欺欺人的人。”
闫问昭嘲讽的笑笑,面露无奈:“你放手吧。”
北冥瑾瑜张了张口,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将心事暗藏在心底。
放弃闫问昭?
这怎么可能?闫问昭就这么闯进他的世界,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让她离开?
闫问昭只能是属于他的!
不过……
北冥瑾瑜深深的看了一眼闫问昭,眼睛里一片势在必得。
闫问昭见到北冥瑾瑜的沉默,只觉得北冥瑾瑜或许真的放弃她了。
虽然这是她想要的,但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难受。
叹了一口气,闫问昭接着说道:“王爷,你能想明白,便再好不过了。”
既然北冥瑾瑜没什么事情,闫问昭便没有多留,离开了王府。
她前脚刚走,北冥瑾瑜脸上的笑容尽收,只余冷意。
元一推门而进,低声禀告道:“王爷,轻风公子要见您。”
“本王不想见他,让他离我远一些。”北冥瑾瑜眼底染上一抹阴鹜。
“可是,他现在在院子里,说您不见他,他就不走。”
元一一脸纠结:“您知道的,他的身子经受不住太累的。”
想到轻风的性子,北冥瑾瑜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点头:“让他进来。”
“那此次的事情……”
“这些事情等着阿昭亲自解决。”北冥瑾瑜接着说道。
元一应声离开,轻风走了进来。
低着头一脸愧疚的站在床边,喃喃道:“对不起。”
“这话,你不应该跟本王说。”
北冥瑾瑜一个眼神都没给轻风,淡淡的开口
轻风一阵不自在,反驳道:“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我不可能看着你出事。”
“而且你别忘了,你将来可是要登上高位的,还要为我们玉家平反。”
轻风越说越生气,一句一句的说着。
北冥瑾瑜的脸色越发难看,空气中似乎突然掠过一股寒流,骤然变得冰冷严峻。
轻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然后听见北冥瑾瑜冷着声音道:“本王所做的事情,不需要向你解释。”
“阿昭多次救本王的生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凭这一点,就不容你轻贱。”
“我知道了。”纵使是心中再有不甘,轻风还是应道。
“阿昭于本王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本王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你也不例外。”
北冥瑾瑜移开视线:“你走吧。”
“瑾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轻风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北冥瑾瑜。
“从今以后,本王不需要山海楼为本王效力了。”
北冥瑾瑜一脸冷漠,就像是说了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不可以。”轻风怎么都想不到,北冥瑾瑜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山海楼是这么多年,他们兄弟二人暗中建立的,虽然楼主是他,但多数的时候都是为北冥瑾瑜做事。
北冥瑾瑜这话,莫不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于轻风而言,或许被赶走,比让他死还难过!
毕竟保护北冥瑾瑜,为家人报仇,是他这些年唯一想做的事情。
“元一,送客。”北冥瑾瑜高声将元一唤了进来。
轻风自然不愿意离开,但看着背对着他的北冥瑾瑜,还是转身离去,心中一阵绝望。
他还是等北冥瑾瑜气消了再说。
“公子,若是郡主愿意原谅你,王爷肯定也不会生你的气。”元一低声对着轻风提醒道。
轻风眸光一闪,暗自道了一句谢。
让闫问昭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到和北冥瑾瑜离开,便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青唯失踪了!
这天早上的时候,青唯去采购和北冥瑾瑜出门需要的东西,却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
闫问昭心中担心,不仅让红衣几人去找,还派了丞相府的下人,整整找了一整晚都没有消息。
只查到那日青唯去了好多家店铺采购,逛了大半个市场,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还是在上午。
青唯不可能会自己走丢,那就只能是被人掳走了。
可会是谁?
闫问昭的心悬到半空,心脏砰砰跳,担心着青唯。
从她来了大梁国后,青唯一直陪在她身边,为她处理所有的琐事,帮她管理店铺。
青唯虽然能力有限,但是青唯却是对她最忠心的,可以说是为她去死都不为过。
闫问昭得罪了太多的人,眼下青唯失踪,她没办法不担心。
眼瞅着查不到消息,闫问昭突然想到了轻风,山海楼应该能查到。
想到这,闫问昭没有一丝耽搁,小跑着出去。
却在门口看见了扶着肚子的闫情,闫情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路。
“我现在没空搭理你,给我滚。”闫问昭白了闫情一眼,没好气的开口。
“妹妹,做姐姐的听说你的丫鬟失踪了,来关心关心你。”
闫情幸灾乐祸的开口:“不过就算是你再怎么担心,也不能调用这么多的人手去找一个丫鬟。”
“青唯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闫问昭并不想要搭理闫情,撂下这句话就要快步离开。
下一刻,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转头看向闫情,面露阴鸷之色。
“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闫问昭一把扯住了闫情的胳膊。
“你干什么?你吓到我了?”
闫情被吓了一跳:“这关我什么事情?你不要乱咬人。”
“谁知道她是不是幽会哪个情郎了?“闫情强撑着嗤笑一声:“反正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她在哪?”闫问昭手渐渐收紧,紧咬牙关,强忍着杀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