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年害闫问昭母亲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并且在找时机报复你们,包括我母亲,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着急找你们。”
“而且事情没那么容易,她还查到了当初背地里对付安亭柔的人,跟宫里有关,再查下去,我们就真的完了!”
闫情说着说着,赵云德脸色越发难看,当初威胁安亭柔的人,连他都不知道。
“你想怎么做?”赵云德咬了咬牙,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或许他们真的等不了了。
闫情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她的计划悉数告知。
几人露出笑容,等着吧,闫问昭,她该付出代价了。
第二天,闫问昭回了安家,安老夫人见到她的时候还吃了一惊。
“郡主怎么大驾光临,来我们安家这个小地方?”安老夫人心里还记恨着,上次闫问昭来发生的事情,一脸防备的看着闫问昭。
“母亲和姐姐身怀有孕,回了安家,我有些不放心,来看看她们。”
闫问昭含笑看着安老夫人,就像是曾经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样。
安老夫人心底升起不安,冷笑着开口:“若不是你在家中容不下她们,让她们受委屈,她们也不至于回娘家来。”
“原来她们是觉得在丞相府受委屈了?我还以为……”闫问昭顿住,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老夫人。
安老夫人听到闫问昭这么说,神情一僵:“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闫问昭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问道:“只是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丞相府?”
“过几日吧,她们还想在安家多呆几天,免得回丞相府被人欺负。”安老夫人冷哼一声。
闫问昭嘴角依旧挂着笑意,并没有强求:“那好,此事我会回去跟父亲说清楚的。”
安老夫人没想到闫问昭这么好说话,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闫问昭来安家的目的应该没那么简单。
安老夫人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发出好大的动静,看向闫问昭:“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老夫人还真是聪明人!”闫问昭连祖母二字都懒得敷衍,轻笑一声:“你应该很了解我来的目的。”
“我怎么知道?像你这般无礼的人,回安家是要做什么?”安老夫人嘲讽的笑笑,命下人换了茶水,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冷意。
既然闫问昭自己送上了门,那就别怪她了。
等茶水送了上来,闫问昭端起茶杯鼻子不动声色的耸动闻了闻,然后将茶水一饮而尽,抬头看向闫老夫人,嘴角笑意更深。
安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开口:“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直说就是,不要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既然老夫人都说了,那我便直说了,我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闫问昭默默的打量着安老夫人的神色。
安老夫人神色未变:“自然是难产身亡,说起来,或许是郡主的命太硬了,克死自己的母亲也是有可能的。”
闫问昭轻笑一声:“看来安老夫人并不想要跟我说实话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安老夫人肯定道。
闫问昭的视线久久为从安老夫人的身上移开,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安老夫人,只把安老夫人看得头皮发麻才终于离开视线。
这一刻安老夫人只觉得,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闫问昭看得清清楚楚,什么都瞒不过闫问昭一样。
“既然安老夫人不想说实话,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闫问昭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次来就不算无功而返。”
“你……”安老夫人的神色终于变了,冷笑一声开口道:“就算是我告诉了你幕后凶手,你敢报复回去吗?”
“还是,你为了自己,并不想要报复回去?”安老夫人可以确定的是,闫问昭已经查到了她母亲和宫里的联系。
“看来俺老夫人知道的不少。”闫问昭漫不经心的丢下这句话,给了旁边的红衣一个眼神。
红衣了然,上前几步,在安老夫人震惊的目光中挥舞裙摆,安老夫人的神色逐渐变得迷茫,没了神色。
一旁的下人也纷纷倒地,没了动静。
“红衣,你的本事还真是帮了我不少的忙。”闫问昭轻笑出声。
“这都是我该做的。”红衣突然被夸赞,忍不住脸色一红。
安老夫人被蛊惑住,闫问昭看向她出言问道:“安亭柔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安老夫人一听到安亭柔三个字,立马变了神色,恶狠狠的开口道:“那个小贱人就是该死,霸占着属于我女儿的位置。”
“所以你杀了她?”闫问昭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当然。”安老夫人点头,却没有再说下去。
“你怎么杀的她?”
“我是……”安老夫人只勉强说出了两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憋红了一张脸。
闫问昭偏头看向红衣,听她解释道:“这件事情应该对她很重要,被她深埋在了心里不愿意说出来,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她醉酒说梦话都不会吐露半分。”
“该死的!”闫问昭低声咒骂一声。
看来还是得找别的法子。
此路不通,闫问昭再次问道:“安亭柔的死可是与宫中有关?”
安老夫人仍就是没有回答,一阵头痛,最后更是直接倒了下去。
闫问昭叹了一口气,安老夫人竟连这都防备的严严实实,一句话都不愿意透露。
可是若此事真的与宫里有关,她应该也没有必要瞒着。
想到这,闫问昭将手边的茶杯给红衣递了过去:“这里面有毒,你去帮我查一下毒的来源。”
“可是小姐你刚刚喝了?”红衣一听到这话,立马就急了。
闫问昭心中一软:“放心,这点小毒我还不放在眼里,只是这毒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带去给禹神医见见?”
“是。”红衣应道。
安老夫人都晕了,闫问昭没有了留下来的必要,起身离开了安家。安老夫人将心中的秘密看得如此之重,就连红衣的催眠都没有办法让她说出来,由此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既然这条路不通,那她就再想别的法子。
不过索性她这次来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肯定了当年的事情绝对与安老夫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