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南烟儿被她一扒拉,身形一歪差点摔倒,夜大出于避嫌不敢靠近。
她站稳之后一脸难堪,冷哼一声离开轩尘阁。
夜君澜看到褚璃月一脸冷冷的样子,心中顿时没好气,“本王伤口疼,你不给本王熬药是要痛死本王吗?”
“受伤了肯定痛,要想一点知觉没有,除非死人,这点儿常识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他眼神幽深的看向褚璃月,脸上带着一丝薄怒,他心中想着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底细,居然就像凭空套了一个新人一样。
被夜君澜直直盯着,褚璃月心中有些反毛,她又不想和夜君澜独处一室。
既然他想要喝苦的药,她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可是他自找的。
“既然王爷想要喝药,那就等着吧。”她转身准备走出房间。
“你去哪?”夜君澜急忙询问。
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现在伤口疼痛难忍,这个女人就应该留下来照顾自己,他心里想着。
“熬药!”
夜君澜躺在床上等着褚璃月鞍前马后的伺候他,而褚璃月一个人在小厨房门口忙碌着。
她找到一个熬药用的罐子,从空间里拿出一些中草药,洗干净放进罐子里,添些水,开始生火。
趁着四下无人,她拿出空间里的火柴,一阵鼓捣,很快药开始煎了起来。
夜大看着自家王爷的脸黑得厉害,他便四处寻找王妃,却看到褚璃月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拿着扇子不停的扇着火。
她脸上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拿着扇子,重复着同一个动作,难得看到这样娴静的她。
夜大愣了一瞬,悄无声息的离开,不论王爷王妃关系最终如何,他只是一个侍卫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浓重的药味传到了褚璃月的鼻子中。
“好苦啊!这下你便不会嚷嚷着没有药喝了,一大锅给你喝个够!”
褚璃月心中有一丝幸灾乐祸,她难得有这样捉弄人的心情,虽然她在现代是个特工,经受了许多训练的荆门传人,其实她也就二十岁,现在的身体也就十三岁。
在小厨房找了一圈,在一旁的架子上看到几摞大小不一的碗,她拿出最大的一只,找到一块毛巾垫着,她端出药罐子将熬好的药倒进去,一气呵成。
虽然她作为鬼医经常做这些事情,她还是真心不喜欢这个味道!
夜君澜百无聊赖的等着褚璃月熬药回来,心中又怀疑这个脾气古怪的女人是不是反悔了?
若是让他知道这个女人回去睡觉了,明日他定然让她吃些苦头。
“王爷,您的药来了!”
褚璃月端着一大碗药走进夜君澜的房间里,一阵风将房门吹得“吱呀”一声关上了。
夜君澜看到面前女人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他有些震惊了,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冰冷,十分嫌弃的询问。
“需要这么大一碗吗?
看到他的表情,褚璃月心中猜出个七七八八,这个男人害怕喝药!
那就好办了,哈哈……
她唇角露出一丝戏谑,倾国倾城的容颜褪去冰冷疏离之感。
“怎么?难道王爷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害怕喝药?要不要我给你找些蜜饯过来?不过现在已经深更半夜,怕是我一个人找不到,不如把管家叫出来问问?”
“不必了!”
夜君澜立刻出口阻拦,若是让忠叔知道了他因为怕喝药,半夜三更找蜜饯,岂不是面子都没有了?
于是,他一闭气,一仰脖子,一碗药被他喝完了。
看到他脸上因为药苦而扭曲了的表情,她觉得心中十分畅快。
“明日便不用熬药了,我有特制的药丸,比较方便,效果更好!“
她若无其事的吐出这一句话,准备回去睡觉,这个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让她不得不慢慢调理。
一听到有特制的药丸,不用喝这苦得要人命的药,夜君澜不但没有激动得开心,反而脸色更加难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褚璃月,你是故意的!”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奈我何?“
褚璃月笑得肆意张狂,低头看向床上的夜君澜,毫不掩饰自己的恶作剧。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拿那么大一个大碗,盛了满满的汤药,就是为了捉弄他!
“本王伤口疼得厉害,作为你的救命恩人,在本王康复之前,你必须时刻守在本王身边关注本王的伤!”
夜君澜黑着脸,十分强势的命令褚璃月留下照顾他,在弄清她的身份底细之前,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褚璃月小脸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夜君澜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两个有名无实。”
“本王知道!”
夜君澜点了点头回答,好似这十分正常一般。
“我们男女有别!”
“本王知道!”他再次点头,一脸无辜。
“你休想!”褚璃月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团怒火,她怒气冲冲的转身想要离开。
突然,身后的人翻身而起,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她猛不防被人如此拉住,转身之间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再一次倒在夜君澜身上。
两个人齐齐摔倒在床上,床上的帐子不知为何突然掉了下来,将两个人盖住。
场面一度安静,尴尬又暧昧的气息愈来愈浓。
褚璃月只听身下的人闷哼一声,发出痛苦的声音。
她立刻慌里慌张的起身,身上还被男人如同铁臂一般胳膊禁锢住,她使劲挣扎,一下子翻身到床的另一边。
此刻,夜君澜躺在床上,额头沁满汗水,伤口再一次浸染出新鲜的血液,包扎着的布上染开一朵大红的花。
“帮本王重新包扎一下!”
他十分有洁癖,看到这样的胸膛,他十分嫌弃,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想着,都怪褚璃月这个女人不识好歹,害得他伤口流血!
褚璃月脸上红色褪去,本想一走了之,再不管这个男人死活的,但是想到他平白无故替她挡剑。
她慢吞吞的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