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各位大爷帮帮忙,小女子不愿成为那勾栏院中卖笑之人,若不是亡母突发疾病死在半途,我万不甘卖身为奴的。”安宁坐在马车内,听到外头的哭声不由看向聂艾嘉,挑眉道:“不是这么狗血吧!”
“还真是。”聂艾嘉笑着道。
果不其然,那卖身女见一辆华贵马车过来,想都不想便冲了出来。
红栋连忙拉紧缰绳,不悦的瞪向那女子,呵斥道:“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也别害人,我们车里可坐着两位贵人呢!”
“大爷,对不起,小女子没办法了,那勾栏院的鸨母要强买了小女子,小女子求求你们行行好,让小女子跟随在侧伺候吧!”那身着孝衣的女子楚楚可怜的看向红栋,见红栋俊美壮硕,不禁心神荡漾,这一个赶车的都这般尊贵,车内之人,怕是身份更可怕吧!
“便给些银子,让她自行离去吧!”安宁出声了,可不想沾染这样的人在身边。
那哭泣的女子一听车内是女子,不禁一愣,这车内没有男人?
“这位小姐,小女不能白拿您的钱,请让小女在身边伺候吧!”女子得知车内是女子后,依旧楚楚可怜的哭求道。
丽人院的鸨母走上前来,嘲讽道:“你是真的犯贱,还是另有所图啊?不愿去我勾栏院,我可以理解。可是,你这心思也不纯啊,怎么?以为那车厢内坐着男子,所以才这般哭求?真是笑死人了,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也是人之常情。可,这也要看对人呐。呵呵呵呵……”
说着,便忍不住嘲笑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也窃窃私语起来,“难怪不肯与张家公子走呢,原是嫌弃人张家公子貌丑。不过,也是这女子蠢笨,那张家公子虽人丑了些,却是人品不错,还是举人功名,虽当年落榜,可明年春闱便可再次下场,谁又知晓结果如何呢。”
“谁说不是啊,这女子一看就不是善茬,瞧那小眼神,勾人的哟。怕是真的想勾搭人家赶车的汉子吧!”
“也要人家看得上她啊,那汉子虽是赶车的,可我瞧着穿着不错,怕也不是一般人。”
“拿了钱,滚蛋!”静怡从车内出来,以女子的方位,正好可以看到车内景象。
她不敬咬了咬唇,那车内明明端坐着两个高大俊美的男子,为何不肯出言。
“这位姑娘,求求你们,我虽出生不高,可我父也曾是一县县丞,我不愿为娼,更不愿随便嫁人。如今,您家小姐愿意救我,我自要回报,我愿做牛为马,伺候您家小姐。请让我跟随在身侧吧!”女子依旧楚楚可怜,静怡却是满目嫌弃。
“喂,你,过来!”静怡突然出声,女人一喜,以为叫自己,便欢喜的起身一边道谢。
不料,静怡唤的人竟是那老鸨子,老鸨子一愣,随即上前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她不要我们的钱,那我们就不管了,你既然给了钱,她要卖身葬母,便该一切以孝为先,我如今瞧着,这姑娘她也不是要真心葬母啊。我看是想踏着她娘的尸身,给自己找个男人呢。我们家主子不管这事了,麻烦你帮个忙,将她拉开!”静怡的话,令那女人面色大变。
“姑娘,姑娘,我一心想伺候您家主子啊,你怎可将我推入虎穴。我,我只是不想白拿银子啊……”
“那就别白拿了,滚开!”静怡不悦的轻叱,那鸨母也算机灵,很快上前将人拉开,车一刻也不停留,驾车而去。
留下那白衣女子面含泪滴,满面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