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开玩笑了,你娘亲,我哪里还能不识得。这,这莫不是你兄长从京城带回来的贵人儿吧!放心,我不胡说,不胡说。”林赖子打着饱嗝,笑的谄媚,手却是神向如意做了个给钱的动作。
“林赖子,你真的够无耻!”桃儿也生气了,林赖子这么一听倒是意外了,这桃儿还在,那就不是啊。
再揉揉眼睛,看到梅娘,再看向安宁,见对方穿着贵气,一时酒都醒了不少:“当真不是?不过听闻你有个干娘,莫不是,不,不可能,哪有人这般年轻给人做干娘的。”
“林赖子,将你酒醒了再来我家领人!”梅娘出声,林赖子心里一寒,得了,这下怕是难了。
如今,镇上宁卿书院的山长便是她家夫婿贺知章,他小儿子还在学堂上课呢。得罪了山长夫人兼镇上的名医,可没他什么好处。
林赖子愤怒的瞪了自家女儿莲花一眼,骂咧咧的走远了。
“他常打你么!”安宁握住莲花的手,莲花疼的瑟缩了下,如意避开人眼,拉开袖子一瞧,那袖子下头满是伤痕,青紫交错。
“你爹他怎么下得了手!”如意气急不已,恨不得抓了那无赖打上一顿。
莲花委屈的哆嗦着唇,哭着道:“爹爹只要喝多了,回来就会打我们,阿娘都被他打的下不来床了。腿都被打折了。”
梅娘眉头一跳,腿都打折了,这是得多狠啊。
安宁摸出一盒药膏来,递给她:“这是给你的,涂在伤口上,很快便会好的。骨头并无问题,不过,你也大了,也莫要呆呆的被打,该跑还是要跑的。”
梅娘见安宁突然变了神色,也是细细看了眼莲花,细看之下,总觉得这丫头好像有些古怪,看着有些别扭,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走吧,去瞧瞧热闹。”安宁出声,如意等人也就应了声,如意又叮嘱了莲花几句,这才跟着离开了。
莲花看着手里的药膏,再看几人离去时的模样,眼底浮现恨意。
想摔了那药膏,后一想那盒子应当还值点钱,便又忍住了,打开闻了闻还真的挺好闻的,沾了些涂在伤处,冰冰凉凉的,更神奇的事,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那青紫竟是散了。
莲花眼底闪烁着光彩,握住药膏,看向镇上最有钱的一户人家的屋檐,鼓着勇气朝那走去。
等她离开,安宁几人从暗处出来,梅娘指着莲花,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这丫头……”
“生活环境是能影响人的,她并不傻,甚至还很聪明,知晓求助谁才能得到最好的帮助。”安宁一语双关,微微摇头,再次朝衙门而去。
“阿娘,您是说,她是故意撞向您,来得到我们的帮助?”如意回过神来,对安宁问道。
“你是否曾给过她银钱?”安宁边走便问,如意点了点头,道:“也不久,就是两个月前的一天,那时候天还寒着,她被林赖子打的跑出了家门,穿的单薄,躲在我家院子外头,我阿哥听到走出去,看到就跟我和娘亲说了。我们见她可怜,还给她吃了饭,拿了些御寒的衣服,娘亲更是给了她一两银子,让她偷偷藏着。”
“是了,便是如此,才会又盯上你。”梅娘也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