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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那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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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月不过是去放个斗笠的时间,再回正厅时,就只剩自家主子一个人在餐桌边闷头吃着馄饨。www.xiaohua1000.com

“诶,大家人呢?庄主呢?”她眨巴着眼睛,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大事。而自家主子此刻虽说没有生气吧,却也是生人勿近的状态。

“主子,您吃慢点啊,这,这么多,一会儿泡澡会不舒服的。唉,我还是给您去拿些消食的茶水来。”橙月也不敢硬劝,又垂着头出去煮消食的药茶。

禾悠然带着两个孩子,在回去厢房的廊上遇到晚归的薛安。

他赶紧像丢两个烫手山芋一样将孩子丢给薛安。

“怎么禾大夫领着世子和王上,橙月呢?其他人呢?”他觉得按照禾悠然的心性,这带孩子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身上的。

“薛安啊,”司峥拽了拽薛安的袖子,让他俯身,自己也稍稍踮脚,凑去他耳边悄声说,“我姐姐听到曌王要娶千彰公主的事,就不开心了。”

他还不懂得男女之事,也不太明白人心情感的复杂,但他知道他玉兔姐姐是肯定是哪里伤心了。

明明是喜欢邝毓叔叔的呀。

怎么曌王娶妻,她要伤心呢?

司峥眨着大葡萄眼睛,一脸疑惑和担心。

“难受。”司晃也学司峥的样子,拉着薛安,朝他耳边说,“姐姐,难受。”

“哦哦哦,那我带你们再去看看。禾大夫——”薛安点头哄着,一直起身来,才发现哪里还有禾悠然的影子。

重建的山庄东院的杏树下,坐着邝毓和司贤两人。

他们手边温着热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赏春夜杏景。

“你啊,与其担心曌王,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司贤和邝毓在一起的状态就像是经年老友,随意又自在,“我这次就算先把平王带回去交差,大哥之后也肯定会过来将人押回晋绥的。”

“司琪押人?”邝毓含笑,想到司琪如何带着宫辇般宽敞的马车和多到珑儿头痛的小侍以及护卫,大张旗鼓在他的庄门口等候的样子,朝司贤道,“司家押人好像请神。”

“你和我斗嘴皮子没用。”

司贤将茶壶内劲一扫平直地丢去邝毓面前,邝毓拢掌回势,再推掌将茶壶原路送回司贤跟前。

两人一来一去,玩得不亦乐乎。

“要不你干脆向我家提亲得了。”司贤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却还说着正事,“郡主封邑洛河,你就当个乘龙快婿,不也挺好?非要将人娶回来不可?”

司秦才得了女儿,岂会舍得让人再回霖国。何况洛依依的那些遭遇,都是发生在霖国。

“我爹还是很认同你的。只是舍不得珑儿罢了。”司贤摆手,“让一国郡君下嫁他国商贾,也不现实。”

“你要是入仕吧,又得让珑儿等多久,才能至少官拜一品,名正言顺地向谷悍提亲?这都还不说是否门当户对。你再想想,现在有了初晨,她是无所谓,但天下人都能无所谓?这天下到底还是正统的天下,你舍得让她没名没分带着初晨一直等你?”

涉及姜玲珑的事,司贤向来说的通透直白,全然不怕得罪任何人。

“你这人。”邝毓倒不生气,“话听着都是在理,但未免也太小瞧了人。”他再次将茶壶打回,“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自然有我们的办法。”

“又不是寻常夫妻。一个是兵权在握的郡君,一个是眼线遍布天下的假商,你们身后的背景早就交织在一起,不得不好好考虑和打算了。”司贤这次没有再将茶壶打回去。他收势将茶壶在掌中一旋,轻巧地落回两人之间的几案上,正色道,“谷悍自然忌惮你异国人的身份以及同雁国、千彰国的私交,好比洛河一役之中,你按着谷悍的图册改良箭弩和投石器,难道从没想过要将此图献给霖国使用么?”

“你俩若成婚,你从雁国购得的雁翅翎,究竟是给霖国还是谷悍?”

“你从千彰王那里获得的情报,是利霖羡还是利晋绥?”

“平王和曌王有难,你先向谁施救?”

“若往后两国交恶,只择一主,你要选谁效忠?”

“珑儿在谷悍风头正起,她在这朝堂之上看起来有平王信任有远阁王庇佑,可女子当权啊,哪里不是一双双眼睛在看着,巴望着,等待着她有朝一日行差踏错,从高处跌落?”

“我知你为了珑儿定会妥协忍耐。一如当初你甘心去到平王身边充当暗卫。可你也清楚,她自然也舍不得你受委屈。你不用动作,她就可以为了你将自己置身圈套,降身火焰之中。她可以为了你对自己毫不顾及,你们之间的外力,终会使你们两厢伤害。”

“你当我势利也好,不近人情也罢,她是我妹妹。我只希望她再不受煎熬困苦。”

司贤说完,转头注视邝毓,眸中深沉而悲戚,“为她,我可以对你十恶不赦。”

邝毓并未回头去应他视线。

他的目光从眼前的杏树上缓缓收了回来,逐渐垂目。

“我寻遍山野,才找到这样一棵和原先几近相似的杏树。”他低沉的嗓音飘去司贤耳边,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同他说话,“从枝杈到叶形,再到杏果的芳香。”

“可她回到庄里,第一天就认出了,这不是原来的那一棵。”

“她说这也是棵好看的,健康的杏树。可它只是一棵杏树而已。栽在院里和放在山林,并无任何区别。”

“而原本那个,夏日给她遮阴,冬日陪她玩雪,情急之下被侬语揪下果子提醒,在前两年那么多她独自担惊受怕日夜,和之后每一个透过它的枝叶看着对面书房主人的时刻,如寄托般陪伴她的友人,再也回不来了。”

“她就像我院子里原本的那一株杏树。”

“历历时节,再不会有第二棵一模一样的杏树,能栽在我的心里。”

“司贤啊。”

“这么矫情肉麻的话,我连对她都没有说过。”

“可是我想你知道,我非她不可。”

“为此,你无法想象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感觉不止一次。就在今晚骑马赶回来的路上,我又再一次的体会到,确认到,我对珑儿,对你珍惜的妹妹,几乎痴痴成魔。”

“我心有大义,有家国天下,有祖辈教训要忠君报国。可我亦有她。”

“你又怎知,我与她终将相害,又如何断定,我无计可施?”

邝毓复抬了眼睫,再次虚虚望向那杏树顶上被之前的阵雨打湿,折了腰的一片嫩叶。

他轻轻叹息。

“浮世虚名,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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