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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意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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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这种东西, 在乎的是细水长流,是一个人于细枝末节处攀进另一个人的生命里。但等真正察觉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再也分不开了, 哪能说明起始和爱意的深度?

就像一颗果实要想成熟, 自然离不开传粉后的快速的生长, 但抽枝发芽和花瓣零落等青涩的发育阶段就不重要了吗?

最初的浅淡情愫与如今的倾心相对都是一样重要和珍贵的......爱从来都不该只在乎深度。

这些道理沈芙都明白,所以她也并不是怕季怀旬不够爱她。毕竟如今季怀旬身边只有她一个人,来日方长, 她既然认定了终生相依的那个人,就有耐心慢慢等。总是有办法的。

沈芙只是怕季怀旬对她毫无情意, 娶她只是为了报当年那所谓的救命之恩......就算是季怀旬心甘情愿,她也还是接受不了。

而自从想起了那些曾经遗忘了的往事, 沈芙就经常为此胡思乱想,被扰的心神不宁。

忍来忍去有什么意思呢?

沈芙在心里想。

长痛不如短痛, 她本就是藏不住心思的人, 与其在日后一遍又一遍向季怀旬确认“你有多爱我”,不如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说清楚,都解决了, 这样对她和季怀旬都好。

沈芙下定决心刚要开口, 双手就蓦然被季怀旬握住, 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上移,贴上他温热的心口。

掌心处传来沉稳有力的起伏,沈芙听到季怀旬轻声对她说:“芙儿, 我是你的。”

沈芙鼻头一酸, 突然很想嚎啕大哭。

“怀君,”沈芙一头扎进季怀旬的怀里,双臂死死抱紧了他, 呜咽道,“昨日的宫中有大火有雷雨......我也因此想起了一些本该遗忘了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我日夜都在纠结,纠结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只因为藏灵寺发生的那件事......”

沈芙哭得抽抽噎噎,说话间也是言辞含糊,可季怀旬还是听懂了,抚着她后背的手一顿。

藏灵寺的那一夜险象丛生,饶是他这样无畏,每每想起沈芙为了护他受了那样的惊吓,都要心惊胆寒上一番。而沈芙本就胆怯,又偏偏是在东宫偏殿的火场中将这一切的事情都记了起来,进退不得之际,她该有多绝望惊恐......

季怀旬眸中满是惊痛,低声道:“沈将军说你原先记不得的那些事,昨日竟都想起来了?”

“就算想起了那些事,你也断不能这样胡言我对你的情意,”见沈芙点头,季怀旬将她搂地更紧,继续说道,“你是以为,若是随便哪个人救了我的命,我都会这样倾心相待?想的真美,若那个人不是你,若不是我心甘情愿,我又怎么肯付出真心,这样心心念念?”

“不过,那时确实是另有一番隐情……但也算不得什么好事,不提也罢。”

沈芙红着眼眼睛抬头,不免有些好奇:“是什么隐情——”

不等她将话说完,季怀旬便伸手将怀中人拉离自己的怀抱,低头吻上了沈芙的泪眼。

“你干什么呀?”哭得微肿的眼睛被季怀旬吻地有些痒,沈芙破涕为笑,双手抵在坚实的胸膛上,侧着脸想要躲开他,“好了好了,你别闹了,这样怪挠人的——”

她推拒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季怀旬吞入口中。微凉的触觉一路蔓延,划至舌尖,也划断了沈芙脑中的那根弦。

唇齿纠缠间,沈芙一开始还有些羞涩,后来被吻地头脑昏沉,又喜欢这样的亲近,她也就放任自己沉沦其中,藕臂慢慢环上季怀旬的脖颈处,闭着眼青涩又大胆的回应起季怀旬来。

揽了她的细腰,季怀旬旋身站起将怀中人抵在桌边,又微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季怀旬的唇舌不退分毫,手下的动作却依旧沉稳不乱,沈芙却做不到如他那般一心二用,陡然发现到自己身子一下子轻了许多,脑中一片空白,手臂下意识就要往后撑住桌面。

可她这时已经被季怀旬抱起,哪里还碰的到桌面?

碰不着沈芙就更心慌,可季怀旬压着她纠缠,她又没法侧头,只能扑腾着手臂往四周探去,好像非要触碰依靠到什么才安心似的。

可还没等她使上劲,就察觉到季怀旬搂在她腰的手又是一紧,紧接着一阵腾空——

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铺之中。

这一番互相厮磨下来,两人都是衣衫凌乱。季怀旬抬起头,喉间微滚,眸色也暗的吓人。压抑住眼底翻涌的波澜,他轻柔的摩挲着沈芙的脸颊,目光深情又细致。

沈芙额间发汗,青丝黏腻的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懵懵懂懂的看着面前人,眼里像蒙了层云雾。被侵袭而来寒气引得一阵瑟缩,她才刚回了点神,就见季怀旬周身压了上来,不过一瞬,那抹令人战栗的寒气瞬间消失无踪。

季怀旬一点一点轻啄她的唇角,哑着嗓子问:“此前你问过我,夫妻间的关系到底有何不同寻常之处,哪不成在沈府没有婆婆讲与你听,倒让你连这些事都不知道?”

沈芙泪眼朦胧,急急喘了口气,勉强撑着神志回复他:“我出嫁时......身边没人和我说这些,我是,是真的不......不知道......”

季怀旬微愣。他虽然知道沈芙在沈府生活的并不如意,但还是没想到沈家主母竟敢在明面上克扣到这个地步。他面上露了怜惜,手也滑到了她的脖颈,又稍稍用了点力气。

“那也无妨,有我在,你不同害怕。”

烛火顺着风转了个小圈,沈芙侧头看着烛光的虚影,不由死死咬住唇面,手也抓紧了身侧的铺被,十指深深陷进布料的褶皱中,才勉强压制住喉间的一声娇呼。没过多久,她就逐渐没了力气,任由季怀旬将自己的手臂搭上了他紧实的后背。

季怀旬在她的唇上轻啄,轻声哄着她,可沈芙顾忌着院中的人,一声不吭,但迷迷糊糊间到底还是没忍住,咬着被角溢出破碎的呻|吟。

至此,沈芙总算明白之前听到的那句“补补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可她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上呢!

*

日光暗淡,天色也沉下来,屋内蜡烛已然燃了一大半,芯子都被熏的有些黑。

沈芙悠悠转醒,周身不觉瘫软,发觉身上也换好了新的衣服,更是连动都不想动上一下。她紧紧裹着被子,扭头刚想唤来春芽问问眼下是个什么时辰,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反正正午早就过去了,她虽然腹中饥饿,但也总不好叫厨房单独做些吃的送进房来。

沈芙脸色一红,慢慢将头埋进锦被里。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季怀旬将门掩上,倒像是知道沈芙的心思,手中正好端着刚刚热好的甜糕粥走了进来。他本想悄声先放在桌上凉着,但余光里瞥见床上隐隐的动静,就知道沈芙已经醒了,便径直往床边走去,将碗搁在床边。

“芙儿,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隔着被子,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沈芙心中的跳动简直可以用“锣鼓喧天”来形容了。

既知道她连滴水为未进,没什么气力,为何他方才还那样可了劲的折腾她!沈芙脸更红了,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带了点闷闷的尾音:“没事,你吃吧,我还不饿。”

季怀旬轻笑,走上前伸手拉开被子的一角。

揉了揉沈芙的头顶,季怀旬嘴角的笑意几乎要遮不住:“京城外诸事未平,我等下还要出门一躺,若不亲眼见你吃些东西,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见她不动,季怀旬又哄道,“我喂你,你只管张口就好。”

沈芙最受不住季怀旬拿哄孩子的语气哄她,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她的骨头都有些发酥。

怕他真要亲手来喂自己,沈芙立刻慌了神,半羞半恼的掀了被子,急急夺过季怀旬手中的勺子,道:“你有事便去忙嘛,我自己又不是没有手,不用你来喂,”说完,她低着头,端起甜糕粥一口又一口的往嘴里塞,“你看,我会好好吃饭的,你不用担心我。”

沈芙吃得有些急,不小心蹭了点甜糕在唇角,显得傻乎乎的。季怀旬看着她,眸色越发深黑,突然侧头吻了上去。

等一吻结束,她唇角的那点甜糕也不见了。

沈芙被吻的有些懵,恍惚间连耳边季怀旬临走前对她说的话都听不太清。

直到季怀旬都快走到门边了,她才想起自己心中一直在纠结的“隐情”,又想起在纪云店铺前夫君似乎发了挺大的火气,心中疑惑丛生,立刻倾身往门口处张望:“怀君,我其实还有有话要对你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不过也不是急事,等你回来后我们再谈吧。”

“我一定尽早回来,”看着面前泛着水光的红唇,季怀旬眼神微滚,平稳的呼吸也不觉乱了分寸,只能难耐的移开眼,“若还是迟了,你也不用等我,早些睡吧。”

沈芙乖巧的点头,目送季怀旬慢慢走远。

“小姐......”春芽不自然的在在门外徘徊了一阵,犹犹豫豫的跨进了门,脸红得像个烂透的柿子,眼神也是飘忽不定的,似是比沈芙还要羞涩,吞吞吐吐的开口,“方才,咳,我是见姑爷走了才进来的,小姐没事吧?”

本来没什么感觉,被春芽这么一说,沈芙突然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担心。

“你方才站在门外的时候,”抬手示意春芽离近些,沈芙压低声音问她:“刚刚没听到什么动静吧?”

春芽“腾”的红了脸,头摇地像个拨浪鼓,“没听到......没听到......我站的很远!”

笑脸一僵,沈芙有些沉默。

春芽的后半句没结巴,说明她是真的离房间挺远的,但前半句不仅说的结结巴巴,说话时的神色也很不自然——那便是听到什么的意思了。

沈芙哀嚎了一声,重新滚进被子里。

后院的仆役们最不缺的就是传闲话的本事。

就像前几日丢失了一只鸡,不过是第二日,沈芙就听到“有一只鸡变成凤凰从后院里腾空飞天了”这样极其离谱的话,甚至连着传了好几天。

要是真被下人们听着这处的动静......

沈芙不禁无语凝噎,实在无法想像自己会面对怎样好奇的目光。

都怪夫君!沈芙咬牙。

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到了床上,倒是花样百出。要不是沈芙亲眼见到了季怀旬在有些地方上旺盛的好奇心,都要误会他是身经百战的情圣了。

今晚就要与他说说,不能再这般肆意了。

想事情的间隙,沈芙也将手中的粥吃完了。春芽替沈芙收拾碗筷的时候,又开始了每日一叨:“夫人在的时候,总盼望着小姐能嫁个好人家。要是能亲眼见了小姐此时的安乐,夫人不知道有多高兴。”

想到母亲,沈芙甜滋滋的心里顿时又觉得有些难过。

母亲离世前,不太愿意见人,一直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她那是年岁还小,不知道父母之间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只能趴在床头一遍又一遍说:“母亲,你还有芙儿。”

母亲那时眼角含泪,苍白着脸对她笑:“芙儿,你要记着,你是我唯一的牵挂,就算阎王来索命,我也绝不渡奈何桥,就算只剩一缕魂魄,母亲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

也许她这一生,也许就是母亲见她前世孤苦而向佛祖求来的也说不定。

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沈芙按道不妙,阴郁的心情又是一沉。依稀记得前世病情加重的时候,正逢上寒衣节,她还强撑着病体在狭小的院落里烧了些冥衣给母亲,以表相思之情。

可如今距离起寒衣节,只剩下十日的光景了。

自己这一世还会患上那种怪病吗?

沈芙隐隐有些忧虑。

最近的日子实在是太过安逸让她几乎忘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甚至连养生和锻炼这样重要的事情,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起来就做上一做,想不起来或者实在累了便囫囵敷衍过去。

如今她不是一个人了,还有夫君在挂念她,所以可不能出事。这么想着,沈芙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一握拳头,当即雄赳赳的唤道:“春芽!”

春芽也气昂昂的回她:“在呢!小姐!”

“接下来的时日里,我将会遇上人生的转折点,你我皆需要严阵以待。而现在,我们得先列出一个具体可行的计划,”沈芙穿了外袍坐在案桌前,执起笔,面前铺了宣纸,“计划的主体呢,分为两部分——养生计划和锻炼计划。”

“养生计划便交给我吧,比起小姐呢,我更知道吃哪些东西才是最补身子的。”春芽得意的拍了拍胸口。

沈芙却摇摇头:“这个倒是不急。”

民以食为天,这个又不急,那还有什么比较急迫?不明白沈芙的意思,春芽一脸愕然的看着她。

“眼下最着急的事情是——”

“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不需要动的锻炼方式,”沈芙单手托腮,苦恼道,“就是那种我不需要出多少力气,但效果显著,又能让我出出汗的运动?”

春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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