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倒是眼尖,老远便瞧见了祁暝。
“这孩子,在凡间也不照顾好自己,这才几时光景,便已瘦的不成样子了。”
河伯虽是面上淡定,听闻此,却还还赶忙站起,抬头张望。
祁暝此时不过是亡灵一个,神情和步履自然是有些似游似离,却还是认出了二人,
“你们怎会老早便知我今日要来?”
仔细回想起来,除了那日还在边疆时见了河伯一面,倒是并未发现魔界之人的身影,怎的自己只下界了一圈,二人消息便如此灵通。
“若都等你们来说,还不得黄花菜都凉了,大司命昨日一早边告诉我们了。”孟婆一边领着祁暝坐下一边说道。
祁暝一听,方才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若是思齐见人久久未归,众人又无从解释,倒时还不知会出什么大事。
孟婆似是看出了祁暝的心事,宽慰道“你二人的事大司命一早便安排好了,你放宽心便是了。”
“我说你也真是嘴碎,这时候还说这无用的干什么,祁暝现在不过还是一灵识,让她在这多歇息会便罢了,可莫要再浪费了小仙人的大好光阴。”
听见孟婆滔滔不绝,便召来了河伯的厌弃。
“此一来祁暝也算是过了两辈子的人了,要好好护着自己的这般小事如今还用得上你提醒?”
看二人这架势,许是又要因自己吵起架来,忙声制止。
“说起来也对,我都已过了两世的人了,你二人怎还同原来一半,让路过的小妖亡灵一类见了,岂不笑话。”
说罢祁暝便赶忙跑走,不给二人反驳的机会。
二人一下如同被先生批评了的学生般面面相觑,又气又笑。
祁暝下界一趟嘴皮子的功夫倒是长了不少。
仙界
踏进房中,便有一种久违的收悉感。
果然这有些仙气的地方便是与凡间不同,忘了凡间余下的烦恼,身心都有些舒畅。
“看来让你下凡一次,不但是不会让你有什么体会,反倒是又让你轻松了几分。”
大司命出现,便将祁暝灵识归在了躯壳之中。
祁暝动了动身子,活动了拳脚。
“那不还得多亏了大司命总破格相助,保我平安。”祁暝嘻嘻哈哈地笑着回复。
“说得倒容易,殊不知你那至此都还未成亲的青梅竹马来日便要听了圣上的建议娶了旁人。”
大司命似不经意间提起一句,引了祁暝注意。
说来也是,那昏庸皇帝用小手段逼死自己,不过就是想促进两家亲事,巩固皇权,如今如了他的愿,一那皇帝的性子,便是思齐不愿,以自己的丧期拖延时间,那人定也会不听所言,依着自己行事的,
祁暝佯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那又如何,依我长期对思齐的了解,便是他得了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新妇,不是自己所愿,定也会一改往常模样,整日如同京城公子哥一般闲逛散漫不归家,将其凉在一旁不作理睬的。”
祁暝与其说是在应着大司命,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