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川侯府在京城也是传奇,以前在大梁也是顶尖豪门的存在,祖上和大梁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后来被封永川公爵府而且还是世袭罔替,那时候风头正盛。
但是子孙后代不争气,得罪了皇帝,被当时皇帝直接削了一个等级变成永川侯府了,之后好几代都没有人能支撑门面,永川侯府沦为京城小透明。
一直到十年前现在的永川侯一举成名,让永川侯府再度散发荣光,经过十年的经营,也终于重新走到众人面前。
现在的永川侯府在京城也是有一席之地的,所以永川侯府的老夫人做大寿,那些有头有脸的人还是会给个面子来参加的。
此时永川侯府门前张灯结彩,来往马车络绎不绝,很多穿着华贵的宾客陆续登门,更有好事者早就候在门前了,这段时间永川侯府和苏沐月闹的沸沸扬扬,尤其是之前听说苏沐月把吴玄雷打的卧床不起,这让好事者更是翘首以盼今日了,今天绝对有一场大戏。
此时在永川侯府最里面有个院子,和外面的热闹气氛形成鲜明对比,这个院子很是清幽,院子里面屋子也都是极尽的简单,一个老妇人坐在凉亭中,老妇人慈眉善目念着手中的佛经。
一个老妈妈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老妇人坐在凉亭之中,急忙说道:“老夫人!这里风大,虽然是六月天但是也不能坐风口处啊!”
苏老夫人闻言,合上佛经,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然后才对着老妈妈说道:“屋子里太闷了,我就想着做凉亭里面透透气!”
苏妈妈转身进了屋里,从里面拿出一个衣服披在苏老夫人身上,然后才说道:“今日是您的寿辰,今日就休息一日,佛经就不念了!”
苏老夫人怅然若失:“唉!又老了一岁!”
“是又平安了一年!”苏妈妈接了话头。
苏老夫人笑了笑:“你说得也对,是全家都平安了一年,不过这佛经得日日念,有佛祖保佑,我们侯府才能一直兴旺下去!”
苏妈妈:“您今日是寿星,耽误一日佛祖也不会怪罪的,再说了有大夫人平时在各个寺庙捐香油钱,佛祖也会保佑我们侯府的!”
苏老夫人啪的一声放下佛经:“她是个不安分的,她念佛是为了让自己好过,却不是让别人好过!”
苏妈妈叹气,自从夫人嫁入侯府,这么多年老夫人从未和夫人说过什么话,虽然她也知道夫人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但是总算维持了侯府后宅这么多年平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夫人这么多年为侯府也算尽心尽力,今年听说侯爷回不来,还特意给您的寿宴大办特办呢!”
苏老夫人微微摇头:“你怎么年纪越大反而人越单纯,她是为了我?她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这些年她背地里都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了?就算嫁入我们侯府还不是使了手段?”
苏妈妈何尝不知,但是毕竟这么多年了,一直这么把关系僵下去对侯府也没有好处。
“但是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您何必把关系弄这么僵下去呢?”
“派人去门口看看,听说吴如意让人请了那丫头过来,尽量避着人把那丫头叫过来!”老夫人不想聊这个话题,直接开口打断。
苏妈妈闻言皱眉:“今日老夫人您还是别管那丫头了,听说夫人要跟那丫头不死不休了!”
“那我更要管了!吴如意做的孽回头报应在我们侯府头上,报应到我儿头上怎么办?”老夫人闻言把佛经扣在石桌之上,人也激动了起来。
苏妈妈担心老夫人气什么好歹来,急忙道:“您老消消气!消消气!”
“再说那三小姐可不是好惹的,老奴可是听说就连舅老爷都被她打得半死!”
苏妈妈虽然是后宅的人,但是苏沐月暴打吴玄雷的事整个京城闹的沸沸扬扬,她不想知道也都知道了。
老夫人闻言咧嘴一笑:“那当然了,怎么说也是我们苏家的儿女,还能让姓吴的欺负去了?吴家没一个好东西,就连锦灵都被吴如意养废了,我们苏家的儿女就要如苏沐月一般,铮铮铁骨,不愧祖宗!”
说着老夫人眼中充满追忆之色,缓缓开口:“永川侯府的先祖在马背上打下这侯府基业,子孙不孝落地如此境地,子孙不争气恢复不了当年荣光,现在一代不如一代,锦灵算是废了,芷心被吴如意打压也难成大器,永川侯府下一代没有一个能支撑门面的,吴家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