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心脏一颤,想起被军棍支配的屁股,连忙讨好说道:“父亲误会,孩儿知道觉得你日理万机,怕分身不及!”
欧阳震眯起眼:“你尽管离开,那帐篷里面的世子爷就算死了也没事,为父再找一个世子爷替上就好!”
欧阳云大惊:“父亲你是疯了吗?世子爷死了,我们欧阳家保护不力,肯定要被皇上怪罪的!”
欧阳震看着自己有些憨厚的儿子,气的直瞪眼,他聪明了一辈子,为什么生了个如此笨的儿子?
“你以为帐篷里面那个世子爷是真的?”
“难道是假的?”欧阳云一惊:“怎么会是假的?”
“世子府有天地两个暗部,是当年太子爷留下的,如果这两部在,世子爷怎么可能被刺杀,我看这就是一个替身,而且还不知道这替身是不是有意被刺杀,目标是我们欧阳家还是闯王…”欧阳震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欧阳云一细想明白过来,同时回忆起世子爷那日受伤的经过,确实有点怪异,好像有意被刺杀,他全身惊起一身冷汗:“这世子爷莫非要针对我们欧阳家?”
有意被刺伤,然后让闯王参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皇上疼爱世子爷朝野内外有目共睹,这样欧阳家必然被降罪,当然也有可能是闯王在设计欧阳家,甚至连世子爷一直设计,世子爷只是顺水推舟。
朝廷太危险了,还是打仗安全,只要会厮杀就可以了。
“算了!你早早回京,军营里面的事,为父在出不了什么乱子!”欧阳震看着欧阳云那慌乱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欧阳云急忙躬身退下,同时心里告诫自己早去早回,京城太危险了,各个都算计人,一个心十个窍,让人防不胜防,还是边疆最安全,谁够凶悍谁就是老大。
京城李家,李宏远看着手中的请柬,脸色变幻不定,这永川侯府请自己赴寿宴是什么意思?
“二少爷是有什么顾忌?”一旁的李成问道:“之前永川侯的母亲过寿的寿宴,是有什么不妥吗?”
李宏远合上请柬,把请柬随意的扔到桌子之上。
“永川侯在太子之位争夺上一直不发声,我李家是闯王阵营,之前我们从未有过交集,如今突然来请,难保没有什么打算!”
“或许永川侯想拉拢您,加入闯王阵营!”李成猜测。
李宏远摇头,说得斩钉截铁:“不可能!”
“永川侯苏家如今顺风顺水,不可能在尘埃未定之前先敲定队伍,这种勋爵世家肯定要等到最后尘埃落定之后才会战队,毕竟他们已经是世袭罔替的勋爵,不需要从龙之功了,一个个老奸巨猾不可能拿着全家人的性命来跟闯王站队!”
李成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因为苏沐月?这段时间我听说永川侯府的苏夫人和苏沐月闹的沸沸扬扬,两人现在势同水火,主子你和苏沐月也是不睦,说不定是苏夫人准备拉拢你一起对付苏沐月!”
李宏远想了想,不得不说确实有这个可能,他思考一番,苏夫人只怕是想利用他罢了,不过对付苏沐月他倒是义无反顾。
“把大小姐下令让人囚禁的那一家人偷偷带出来,晚上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送去永川侯府!”
让他直接动手就算了,枪打出头鸟,苏夫人想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想利用永川侯府呢?他最不喜欢正面刚,但是在背后做点小动作他还是乐意之至的,他把刀递给苏夫人了,至于怎么使用就看苏夫人自己了。
“属下立马就去办!”李成应声。
李成慢慢退出房间,之前柳月村来京城的那几个人,被大小姐直接关在京城外的一个庄子上,当时也是他办的,所以熟门熟路的他很快就到了庄子。
宁老头吸着烟斗,满脸愁容的坐在门槛之上,宁晓阳偎依在宁老头身边,宁老头摸着宁晓阳的头,陷入沉思。
宁金钗正在院子洗衣服,堆积如山的衣服就放在她身边,旁边还有两个手持棒子的妇人,一身肥肉满脸的凶相,一旦宁金钗洗衣服的动作慢了,换来的就是妇人的一棒槌,如今的宁金钗满头的乱发,衣衫破旧,哪还有柳月村时候风华正茂。
此时一个男子一瘸一拐的拿着锄头走了进来,他的身后同样跟着两个手持棍子的小厮。男子满脸憔悴,一脸的不修边幅,正是宁玉。
此时的宁玉哪还有读书人的修养,蓬头垢面宛若乞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