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学府每隔几年都会招一批女学员,而且古往今年多少才绝惊艳的女子,陛下可不能如此狭隘!”
华文渊沉声道。
梁帝知道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华文渊,只能继续道:“我大梁文弱,已经备受其他各国嘲笑,这个柳月居士只是一个农女,《三字经》和《石头记》是不是她所着你我都不清楚,如果后面其他国家大儒来挑战她,到时候她没有真才实学,我们大梁只会沦为天下笑柄的!”
“陛下不相信老臣,不相信苏沐月,难道不相信老师吗?”华文渊质问。
梁帝一怔,多久没有听人提起这个人了,差不多二十年了吧,司徒青云,三朝太傅,儒衣血屠,靠名字就震慑了边疆十数年的男人。
“他还回来吗?”
梁帝问道。
“老师不日就会回京,老师已经收了苏沐月的儿子为关门弟子!”华文渊看向梁帝:“老师说苏沐月可以,那她就是可以!”
“真的吗?老师要回京?”梁帝急忙问道,然后恍然:“定然是你那小儿子给你通风报信的吧?你让华凌云跟在老师身边多年,害的沅陵那孩子牵肠挂肚!如今也不知道沅陵跑哪去了!”
华文渊咳嗽一声:“陛下你扯远了!”
“算了!既然老师保证了,那朕再考虑一下!”梁帝语气也软了下来。
不过华文渊等不及了,只好祭出自己的杀手锏。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信件:“陛下请看看这个在说!”
梁帝一瞪眼,一副防备的模样:“又看什么?”
总感觉这老家伙又挖了陷阱等自己,梁帝不得不防备。
华文渊笑道:“想必陛下已经调查过这苏沐月了,而且也派人去风月巷了,只不过有人守在那边,陛下的人进不去,陛下难道不好奇是谁守在那边吗?”
“是谁?”梁帝也是奇怪,他派的人被人打晕丢在宫门口,气得他摔碎了几个茶杯。
“是世子府的人!”华文渊说道。
“子珏的人?”听到是自己亲孙子的人,梁帝也吃了一惊,那小子出了名的冷淡,面对自己这个爷爷他都不说话,会保护一个农家女?
“世子府送上来的织布机也是苏沐月给的!”
梁帝再次吃惊,当初子珏派人送来织布机的时候,已经震惊朝野了,织布机是大梁农业的一个进步,自此大梁织布业能自给自足,而且还能对外出口,让大梁更加民富国强,利国利民造福万代的事的织布机也是那个农女弄出来的?这怎么可能?梁帝不相信。
看到梁帝一脸吃惊,华文渊继续道:“陛下还是看看这封信吧,还有比织布机更加大的惊喜等着你!”
梁帝不等太监取信,自己疾走几步来到华文渊身边,一把夺过信,拆开后看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梁帝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信里面的内容。
等看完信,梁帝看向屋子里面太监宫女:“全部滚出去!”
小宫女和太监领命匆匆退下,梁帝这才看向华文渊:“这信里说得都是真的?凌云可以说话了?”
“信是凌云送来的,里面的内容老师也同意可以说,老师和世子爷提过,世子爷也没有说什么!”华文渊笑了笑,自己这个小儿子一直是自己心头痛,他自卑了十多年,因为怕连累自己被嘲笑,所以远走高飞,还好有老师照顾,本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说话了,没想到误打误撞在一个小山村被治好了。
所以华家欠苏沐月一个人情,他华文渊身为父亲,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让他吃了这么多苦,是他的失败,苏沐月是凌云的恩人,也是他华文渊的恩人,如今苏沐月上京,他华家就是她的后盾。
梁帝摆手:“朕不在乎苏沐月是不是神医,朕只想知道信里说子珏和苏沐月已经成亲是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从三字经,到织布机,还有这出神入化的医术,现在又有这《石头记》,苏沐月可称紫金大儒!”
“朕允了!”梁帝大喝一声,走上案桌前,提起笔:“朕现在下旨赐封苏沐月为紫金大儒,入社稷学府!”
华文渊急忙阻止:“陛下稍等!”
梁帝瞪了华文渊一眼:“老家伙你又作什么妖?”
“老臣希望陛下在圣旨上不要写苏沐月的名字,而是写柳月居士!”
梁帝不解:“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苏沐月!”
“苏沐月这个人不喜被打扰,如今她还用柳月这个名字,只怕也不希望太过扎眼!”华文渊解释道,正是因为这样,这几日他才没有去打扰,不过听说永川侯府倒是去闹了,可惜闹了个臭名远扬。
“朕的孙媳妇扎眼又如何?谁敢不服?妈的!朕记得永川侯府和宁阳侯府欺负她来着,还有老四那个舞姬也出手了,朕要给孙媳妇好好报仇,这几个混蛋,欺负朕的孙媳妇,真的不想活了!”梁帝怒骂一声,想想该怎么给自己的孙媳妇出气。
一边骂着一边开始写圣旨,不过当写到苏沐月名字的时候,想了想觉得华文渊这老家伙说得对,万一让孙媳妇不舒服了,回头子珏定然怪罪他这个皇爷爷,所以最终还是写上了柳月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