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哄道:“哥哥你先等等,现在我们不能走,不然谁知道他们给我们家泼什么脏水呢?而且飞尘不能白死!”
杨天赐只能憋着嘴看着杨素,但是杨素态度坚定,丝毫不动摇。
苏沐月那边看时机差不多了,该来的也都来了,她也不准备耗下去了,面对苏锦灵和李宏远的指责她不发一语,直接朝着杨素走来。
杨素看着苏沐月冷着脸走过来,她上前一步挡在杨天赐的面前:“你要干什么?”
苏沐月走到那疯马面前停住脚步,看着满地的血迹和俨然没有气息的马,她轻笑一声:“你们不是想说我当街杀马有错吗?那如果这匹马没死呢?”
如果没有死,那就不是杀马,伤马和杀马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杨素一喜:“当真?”
李宏远一惊,立马反驳:“不可能!”
那药的计量就算苏沐月没有插那么一刀也会让马血管爆裂而死,而且刚才那一刀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死。
苏沐月掏出一根银针,在马双眼中间用力一刺,刚刚还毫无气息的马,居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慢慢的马脖子开始有了吞咽的动作,苏沐月从空间里面掏出金疮药,当然在外人看来是从怀里掏出来的。
把特效金疮药洒在伤口处,刚刚还流血的伤口开始止住流血,马也微微睁开双眼,此时双眼黑白分明,没有刚才的疯态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没有力气,只能卧在地上喘息。
“飞尘!”杨素扑过去,抱住马脖子,那飞尘伸出舌头微微舔了一下杨素的脸。
人群议论纷纷,这马明明断气了,怎么用银针扎了一下就活过来了?简直不可思议。
苏沐月当然没有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只不过这马本身就没死,倒地后没有声息是因为她最开始的麻药,刚刚用银针催动让它提前醒来罢了。
至于为什么她要给马脖子扎一刀,那是因为这匹马被人下了药,如果不放血救治,只怕这匹马会直接暴躁而死。
收好银针和金疮药,苏沐月看向李宏远。
李宏远眼神闪烁,躲避着苏沐月的视线,心中暗自思量莫非苏沐月发现了什么?
“既然没有杀马,那今日就是个误会,我先带妹妹回家,回头有机会在上门致歉!”苏锦灵对着杨家众人微微欠身,然后上前就拉着苏沐月离开。
事态超出她的想象,现在她只想尽快带苏沐月回府,等回了家里,她想怎么着都行,苏沐月只能任她拿捏。
苏沐月一把甩开苏锦灵:“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着什么急?”
刚才占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要走,现在看事态不对了,就要走?想都别想!
苏锦灵为了维持自己娇弱形象,哪怕现在怒气都要澎涌而出了,依然还带着一丝淡淡笑容:“妹妹你还要闹什么?”
那副无奈表情好似受了很大委屈,努力克制的模样,让人觉得苏沐月这个妹妹过于刁蛮任性。
苏沐月看着苏锦灵那气的假笑都要维持不住的脸,突然感觉还挺同情她的,一个人为了装贤惠装娇弱,变成这样,也是可悲的。
“当然要搞清楚今日是谁要算计我们永川侯府和宁阳侯府啊!”
苏沐月看向苏锦灵:“莫非大姐不想知道谁算计我们家?”
苏锦灵干笑,骑虎难下,如今让她怎么回答。
杨素那边看向苏沐月:“那个谁,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飞尘醒来后,杨素此时已经没有教训苏沐月的想法了,相反心中还微微有些感激。
对于杨素的不礼貌称呼,苏沐月并不在意,她看向围观众人,然后走到那匹叫飞尘的马旁边。
“这匹马你很重视,所以这马被人下了令人发狂的药应该不是你吧?”
苏沐月说完看向杨素,在杨素以为飞尘死掉的时候,眼泪都出来了,那给飞尘下那种狂躁的药肯定就不是她了。
“什么?飞尘被人下药了?”杨素一惊,然后对着杨家方向怒斥一声:“把老孙带上来!”
飞尘是老孙一直养着的,这街上惊马也是老孙负责,本来只是假装惊马,现在听苏沐月的意思,是有人对飞尘下药了?
杨家的护卫冲进人群,不一会就提着一个瘦小的老头走了出来。老孙一下子跪在地上:“小的可没有下药,小的冤枉!”
苏沐月看向老孙:“你可以嘴硬,但是只要找个大夫过来看一看就知道了,这马血是暗红色,明显不同于正常马血!这种药一看就知道是烈性药,幸亏我及时放血,不然这马定然爆体而亡!”
杨素仔细看了看飞尘伤口处的血迹,果然苏沐月说的一样呈暗红色。
“老孙!你要知道你是我们杨家家生子,你家里还有大大小小七八口子,你确定不说实话?”杨素冷声道,家生子的奴才,主人家直接打杀了,也没有人会多说一句话。
老孙叹气,认命的低下头:“是我下了药,但是对方说了只是让永川侯府丢人一下,不会让飞尘死的!”
“对方是谁?”
老孙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方蒙着面给了我一笔银子,然后让我下的药!我是一时糊涂,对方说了,这药真的不会让飞尘死!”
真是猪脑子,对方让你下药,谁管飞尘会不会死?
“你!”杨素指着老孙,气得不知道该怎么骂了,最后只能无奈的说道:“带下去!”
杨家出来一个大汉,架着老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