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脚跨过了自己的船,跳到了苏浅的船上,旁若无人般,一把将苏浅从船上拉了起来,怒冲冲质问道:“苏浅,你装什么死,现在知道装死了,给本王下药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苏浅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着了凉,怎么会这般难受,她身上有点冷,整个人的身体都软绵绵的,无精打采,实在没心思应付秦时越。
对于秦时越的质问,她没有回应。
一旁的江离看不下去了,“昭王殿下,你这是作甚?你没看见苏美人不舒服吗?你快松开苏美人。”
“苏美人,呵呵。”
秦时越听到这个称呼,又冷笑了起来,笑的怪瘆人的。
红玉虽然顾及秦时越的身份,一般情况下不会正面和他刚,可是苏浅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苏浅的身体真的很差很差,加上晚上着凉,引发了身体的潜在病灶,她这会儿正难受着呢,怎么经得起秦时越这样粗鲁的拉扯?
“你松开姐姐。”红玉扶住了苏浅摇摇欲坠的身体,并试图将苏浅的手腕从秦时越的手里拽回来了,可是秦时越拽的很紧,不容易拽回来。
拽来拽去半天,苏浅的手腕都被拽红了,脸色也越发不好。
这是弄疼她了。
红玉松开了苏浅的手,不敢再拽。
江离却不怕得罪秦时越,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向了秦时越,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异常冰冷无情的说:“我最后一遍,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对于江离的威胁,秦时越毫不放在眼里,而是转而继续对苏浅说道:“你我和离一个月不到,你就勾搭了这么多人啊!”
秦时越笑着,是那种极为讽刺的笑。他撇了两边上的人一眼,道:“左边一个叫你姐姐,右边一个叫你美人,他们都好担心你的样子,苏浅,你可真会收拢男人的心啊?”
又上下扫了苏浅一眼,接着说:“就是不知道你是凭什么收拢人心的?是你现在这副倾国倾城的皮囊,还是别的什么?”
想起刚刚苏浅趟在船板上,那娇弱无骨,令人怜爱的样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会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秦时越继续道:“是装楚楚可怜趁机勾引人吧。可是,你身边这两人能被你迷的七荤八素,是非不分,对错不问,眼里只有你。本王却不会上你的当。”
秦时越道:“不管你怎么装柔弱,早上给本王下泻药的事,你今天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
“……”苏浅的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了,那种肠子拧巴在一起的疼痛,语言难以形容,连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疼,疼的苏浅出了一头的冷汗,哪里有心情给秦时越一个交代,况且她要交代什么?
早上看秦时越喝的茶水时,说句实话,苏浅的确生过给先秦时越下猛烈泻药,教训秦时越一通的想法。
但是她跟莫愁说了一堆话,茶碗盖也如愿揭开了,却后知后觉的记起来自己根本泻药,那还教训个毛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