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吐散在秦时越的脸上,秦时越感受着那浅浅淡淡的温热后,耳根子有点红。然而苏浅可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而是带着几分撩拨朝着他脸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三分娇媚,七分撩拨。带给秦时越的是十分的心动。
秦时越被撩拨的喉头一紧,鼻子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淌了下来……
秦时越心里感觉不妙,伸手摸了鼻子那里一把,果然摸到了血。
他他他,竟然又又又流鼻血了。
尴尬,惊慌,不安,凌乱兜头而来。
秦时越忙别过了脸去,用手挡住了鼻子,不愿意让苏浅看到自己这幅狼狈样子。
幸好是在晚上,马车里只有一丝丝月光。想来苏浅刚刚看自己看的也不是太清楚、太仔细,她应该没有看到自己的狼狈吧!
尴尬之余,秦时越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刚刚没看到,不代表接下来不会被看到,为避免尴尬的事再发生,秦时越一骨碌从苏浅身前起来,急急忙忙下了马车。
因为他的动作太猛,太快,下马车后刚走了一步路,就不留神踩到了衣袍,狠狠摔了一跤,吃了好大一口雪。
目睹了全部经过的车夫:“………”非常识趣的别过了脸,不敢说话,不敢提出疑问,更不敢说是自己看见什么了。
秦时越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摔倒的狼狈时刻,他直接摔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好不容易回神后,他在雪地里愣愣的趴了一小会儿,扬起拳头,狠狠锤了几拳头地面。
心里的愤怒,凌乱,全都在这几拳头上了。
地面异常冰冷坚硬,秦时越的拳头锤地面锤的生疼。
这份疼痛,刺激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秦时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真是丢人,太丢人了。
他不安的扭头看了马车一眼,看车夫在看月亮,根本没有关注到他这边。而苏浅在马车里坐着,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狼狈时。他舒缓了一口气,心里可算是没那么多尴尬了。
“呸!呸!呸!……”吐掉嘴里的雪后,他一骨碌爬了起来。
匆匆拍打掉身上沾染的血后,他去路边静静的吹了一刻钟的风。
寒风刺骨,吹的人冷静了很多。
心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刚刚在胸腔里沸腾的热血也慢慢恢复到了原本的温度。
“噗……”秦时越吐了一口浊气,回到了马车里,让车夫继续赶路。
看苏浅靠在软枕上睡着了,他帮忙盖了一件衣服。
…
马车到西山后,已经是一天后的事了。
苏浅正在和秦时越谈北夏的事。
如今贡品是找到了,昭阳和亲的是也算是解决了。但是他们的行为触及到了北夏的利益,北夏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后续还会有很多问题出现。
两人就怎么解决这些问题,讨论的正认真。突然,马车停下了……
按理说,马车到之前他们一行人落脚的茅屋,还需要大概两刻钟的时间。现在根本还没到茅屋呢,马车为何突然停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