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跟几个皇子有关。”
争权夺位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游戏。除了几个皇子之间的明争暗夺,没有人无聊到这样针对太子。
之前苏浅只是听说过皇权争斗很残酷,亲生兄弟,亲生父子都能反目成仇。
现在她真的见识到了,还仅仅只是见识到了冰山一角,就已经感受到了害怕。
她莫名问了一句:“秦时越,你渴望那个位置吗?”
秦时越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坦然说道:“那个位置,我势在必得。”
对啊,从秦时越不喜欢原主,却能娶了原主,从而得到丞相的支持这件事来看。秦时越这个人野心勃勃,极度渴望得到那个位置。
苏浅这样问,未免有些多余了。
苏浅摇了摇头,径自朝着大理寺门口走去,她情绪略微有些复杂。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就是情绪很复杂,心情莫名的低落。
她正埋着头向前走呢,没想到会突然撞上刚刚被从死牢里放出来的顾云程。
不过在死牢里待了几天而已,顾云程原本乌黑的头发现在已经白了一大半了。现在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也脏兮兮的,青色的胡茬布满了整个下巴。
整个人老了好多好多。
他站在苏浅面前,苏浅都差一点没有认出来。
“舅舅,你怎么会来这里?”
苏浅站稳后,发现撞她的人是顾云程,转而面向了顾云程。见顾云程要走,她急急伸手抓住了顾云程的胳膊,一脸心疼的看着顾云程。
顾云程手里拿着一把刀,气势汹汹,像是要去杀人。
“浅浅你别拦我,我有事,你走开。”
顾云程挣脱了几下苏浅抓着他胳膊的手,可是苏浅抓的很牢,他没有挣脱开。急火上来了,他一把推开了苏浅,苏浅被推倒在了地上,他也没有管,直接扛着刀走了。
秦时越看到了这一幕,但他还离苏浅有些距离,见苏浅在看手,好像手受伤了,他急急跑向了苏浅,将苏浅扶了起来。
苏浅的手在刚刚被顾云程推倒时,不小心刮到了地上的枯树枝,手心被划破了,一直在流血。
流了好多的血。
“浅浅你别怕,我帮你止血。”
秦时越忙撕了自己的袖口,帮苏浅将手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苏浅的心思全在追顾云程上,顾云程不对劲,他那样子像是要去杀人,很危险。
就是不知道他要去杀谁?
苏浅害怕顾云程出事,就想着赶紧追上他,然后阻拦他。
不管秦时越有没有给她包好伤口,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朝着顾云程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浅浅,伤口还没包扎好呢,你跑什么。”秦时越道。
“我没事。”前面苏浅无所谓的声音传来。
顾云程的确是来大理寺杀人的,杀的是谁?
自然是那个负心汗,杀了公主,还将公主分尸的驸马了。
驸马这会儿刚被带到大理寺的死牢。
顾云程知道驸马被带来死牢后,他刚刚才被放出来,现在他又追过来了。
大理寺卿见顾云程又回来了,不解的问他:“太傅,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你可以让小厮过来拿,没必要自己亲自跑这一趟。”
顾云程道:“你个饭桶,给老子让开。”
饭桶?
大理寺卿听到这个称呼,有些脸红。
他知道顾云程为什么这样骂他。是在怪他被驸马牵着鼻子走,将他搞进了死牢呗。
可他能怎么办?
他也是听永徽帝的。
忍着一大肚子憋屈,大理寺卿道:“太傅大人,这里是死牢重地,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您还是快回去吧?省的刚刚被免罪,回头再被治一个擅闯死牢之罪。”
让他骂他饭桶,回头他非要把这件事上报上去。
大理寺卿心里已经想好该怎么报了。
“你废话这么多作甚?”顾云程朝着大理寺卿的脸扬起了刀,“我告诉你,你再这里多废话一句,我弄死你。”
大理寺卿:“………”
他好难啊!
顾云程实在太猛了,几乎是拼了命要闯这死牢,大理寺卿即便派人拦,也没有拦住。
顾云程闯进了死牢里,找到了刚刚被关押好,牢房门还没来得及上锁的驸马。
他推开正在锁门的人,直接闯了进去。
对着驸马就是一顿砍,驸马的一只胳膊被他一刀给砍掉了,驸马疼的嗷嗷嗷鬼叫,但是顾云程还是不放过他,依然在砍。
边砍他边嘶吼着问:“驸马,公主年少时就倾慕你,长大后更是不顾你碌碌无为嫁给了你,她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嗯?”
驸马肩膀处疼的很厉害,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她哪里对不起我了?顾云程你心里不清楚吗?”
顾云程破口而出:“我不清楚。”
“连郡主都是你的种,你竟然说你不清楚?呵呵,呵呵……”驸马讥讽道:“你们这些年的私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公主冰清玉洁,我不许你玷污公主。”
顾云程没做过的事但被人冤枉,心里很是气愤,同时他感觉自己和公主都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化胸腔里的气愤为杀心,他手里的刀再次砍向了驸马。
就在这时,苏浅冲进来了,看到顾云程砍向驸马脑袋的大刀,苏浅大喊:“舅舅,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