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水生浓墨染过般的眸子布满凌厉,凉凉的看着在场的打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恐怖的杀意。
十指连心,梅姨疼的浑身发抖,她算是知道了,面前这个男人是个狠角色,不放人的话他真会弄死自己的,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吓破了胆,不敢再耍心眼,对着打手们大声命令:
“快呀,放下刀,去把人带出来,哎呀,可疼死我了,好汉饶命啊!”
打手也从心里怵了季水生,这个男人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只能乖乖把刀放下,先稳住他,然后派人去找都统让他来抓人。
季水生抢过一把刀架在老鸨子的脖子上,老鸨子吓得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龟公从地上爬起来,刚刚季水生那一摔把他老腰都摔断了,疼的他满头冷汗,看到老鸨子在季水生手里他也顾不得自己的伤痛了,赶紧安抚季水生:
“小的这就去把人带出来,你不要伤害梅姨。”
季水生黑沉着脸看着龟公,不给他拖延的机会:
“快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百个数内我见不到人,就宰了她。”
季水生说完将钢刀逼近老鸨子的喉管,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割断,老鸨子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吓得嗷嗷尖叫:
“不要,不要杀我,快把人给他带出来,快点去。”
老鸨子被吓尿了空气里都是尿骚味,她满脸的鼻涕眼泪,喊声尖锐刺耳,季水生依然面无表情,手中的刀始终架在她喉咙上。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为了苏青和妹妹他真的会杀人。
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让他发疯,什么男人不打女人?对待阴险小人就得狠,管她是公还是母?
“你查数。”
季水生沉声命令老鸨子,让她清楚自己不是说着玩的。
老鸨子已经吓得说不出完整话了,一个1就哆哆嗦嗦的说了半天。
“拖延时间?”
季水生厉喝一声手中的钢刀往下用力,老鸨子就感觉喉管都被割断了,呼吸困难两眼往上翻,吓得她快速的查起数来。
“.......”
老鸨子查的飞快,恐怕慢一点季水生就杀死他。
在她查到八十的时候,去带人的打手押着十几名少女飞奔过来。
“来了,都在这了。”
龟公对着季水生鞠躬作揖,指着那十几个姑娘对他说。
季水生抬眸看过去,竟然还在这些姑娘里看到了熟悉面孔,丁举人的姑娘和小妾都在这呢!
剩下的姑娘一看也都是逃荒的,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看到季水生的刀架着老鸨子的脖子,她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起向季水生哭求:
“壮士,求求你救救我们。”
季水生在这些姑娘里反复找了两遍也没有找到妹妹和苏青,他脸色黑的像万年玄铁一样,手中的刀握得更紧:
“还敢耍花招?”
他手上微微一用力,老鸨子就声嘶力竭的喊救命:
“都在这呢,真的都在这呢,不信你去搜,我撒一句话天打五雷轰。”
老鸨子起誓发愿,两条腿抖的像面条一样,哭的脸上的妆也花了,粉被眼泪冲的一道一道,五官因为害怕都移位了,看着分外滑稽。
季水生根本就不信她,这些姑娘远没有苏青和小樱漂亮,估计是老鸨子不愿放人,他就问那些姑娘:
“还有别的姑娘没出来吗?”
“没有,就只有我们,都在这了。”
丁举人的小妾看着季水生眼睛里都是爱慕,跟着这样强壮的男人才有安全感,所以她大胆的接季水生的话茬,想让他注意到自己。
“真没了,抓来的姑娘都在这。”
老鸨子哭着对季水生说,今天她还能在这个煞神手里活下去吗?
季水生听到小樱和苏青真没在这,心中更加着急,既然没在翡翠楼一定是在府衙呢。
季水生打算放老鸨子的时候看到那些可怜的姑娘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他皱了下眉,既然遇到了就一起救了吧。
她们逃走还能帮自己分散一些追兵,季水生对着姑娘们命令:
“你们先走。”
见他真的肯救自己,那些姑娘们匆匆对着季水生万福了一下,就互相搀扶着往翡翠楼外逃去。
只有丁举人的小妾不想走还站在原地,眼神热切的看着季水生:
“恩公,奴家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
“滚。”
季水生听到她这么不知羞耻的话脸更黑了,厉色骂了一句,把丁举人的小妾吓得浑身一抖,再不敢嘚瑟拽着裙摆就往门外跑。
老鸨子,打手们看到好不容易抓回来的姑娘都被季水生放跑了,一个个心疼的捶胸顿足,却谁都不敢放一个屁。
季水生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些姑娘都走远了才拿着钢刀抓起老鸨子往门外走。
打手们就在后面追,但是怕伤到老鸨子都不敢靠近。
季水生出了翡翠楼的大门想了一下又返回去,钢刀指了一圈:
“你们都拽下腰带互相捆绑。”
老鸨子和打手本来还想等季水生走了就去给县太爷报信,没想到季水生不给他们机会。
有执拗不想捆自己的,季水生手执钢刀微微用力,就见老鸨子的脖子一溜鲜血流下,老鸨子吓得魂飞魄散马上杀猪一样喊:
“快绑,快点绑。”
季水生冷眼看着他们互相捆绑,最后还剩下龟公没人帮他绑,拿着腰带可怜巴巴的看着季水生:
“自己绑不上。”
“你去。”
季水生对着老鸨子踹了一脚,老鸨子跌跌撞撞的在龟公面前摔了个狗吃屎,她疼的眼泪飞出眼眶,还没等她喊疼呢,就听到季水生冷飕飕的声音:
“快点。”
这一声不亚于惊雷,吓得老鸨子爬起来就去绑龟公,手抖的都拿不住绳子,生怕季水生再给自己一刀,她哆嗦着也把龟公捆上了,还捆的非常结实。
剩下她一个人,季水生直接对着她后脖颈就是一刀背,老鸨子还没等喊出声就晕死过去。
楼上那些姑娘缩在上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看着季水生走了,她们彼此看了一眼:
“怎么办?咱们是跑呢!还是去给县太爷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