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秦沐风清醒状态下做过的事,酒后乱性似乎让更能让云兮接受一些。
更何况以她对柳如烟的了解,酒后乱性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考究的事情。
“不气了好不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她的事情。”秦沐风小心翼翼讨好的说道。
云兮饶有兴致的乜了他一眼:“你想怎么处理?收她做小妾吗?”
秦沐风秦沐风被她看得后背都凉了,赶忙摇头表明立场:“不会!”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这一生只娶你一个,就一定会守白头之约,以前的事情我没办法,但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相信我好吗?”
“信你?”云兮笑了:“你之前还答应跟我和离呢。”
“……”秦沐风一噎,他好像的确在她面前失信了许多次。
想到这儿信用告急的他有些急了,忙不迭的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作势就要立誓:“我”
云兮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同时还不忘没好气儿的瞪某人一眼:“少整这些没用的。”这是能随便发誓的吗?举头三尺有神明,谁知道神明会不会这会儿正巧路过给听到。
万一呢?这以后数十年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她知道他有这份心就够了。
就算将来与他无缘相伴到老,她也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的好好活着。
前世,她见过太多在一起相爱甜蜜的情侣,分开时却闹得那般面目全非有失体面,她不想她们也闹得那般难堪。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跟他因为什么问题不得不分开,她希望能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下的都是好的回忆。
这样也不枉她打破原则陪他赌这一场。
不大不小的事情就这样被揭过去了,云兮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却不是不能接受。
“你跟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是当家主母,身下只有两个女儿又没有儿子,按说你是长子,她不该这么对你才对啊。”
秦沐风见她问起这件事儿,眼神暗了暗。
“我娘是个身份卑微的婢女,趁父亲酒醉爬了床才有了我,她一生要强,自然容不下我和我娘这样的污点。”
“就因为这?不至于吧,府里又不是没有别的姨娘,我看她对别人虽不热情但也不至于……”
云兮顾念着他心里的感受没把话说完。
秦沐风心口一暖,能够被她这样的温柔以待,他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因为老天给了他一个天大的补偿,他不胜欢喜。
“许是觉得我娘挑战了她身为当家主母的权威了吧,这些都是祖母告诉我的,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其实他心里隐隐知道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父亲对自己不亲不近的态度,还有那藏在父亲书房抽屉里的娘亲画像都证明了这一切的不简单,但这一切现在没有必要告诉她。
见她还想问下去,他赶忙先一步开口转移话题。
“我的事情交代完了,兮儿是不是也该跟我说说,你跟那个柳青阳的事情。”
果然,云兮一听他提起这件事,顿时把心里的重重疑问抛到了脑后。
她不自然的转个身朝床走去:“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没什么好说的。”
她跟柳青阳之间事情,秦八和秦一先后都调查过,具体如何他早已心知肚明。
他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这么问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已。
但现在看着她一副明显避而不谈的样子,他心里反而不舒服了。
不是怀疑不信任,只是出于吃醋和忌妒。
秦沐风觉得自己有找虐的倾向,明知道她们之间没什么,却还是想听她说她们的过往。
还好,理智尚存的他及时遏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刚刚哄好的人,他可不想再惹她不痛快。
云兮心虚的走了几步,见他没有跟上来,也没有继续追问,心里缓缓松了口气。
她不是不知道秦沐风吃醋不开心,她不正面回答是因为她不是原主,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也没必要。
然而,云兮不知道的是,她认为麻烦没有必要的事情,会在不久的将来给她带来一个天大的麻烦。
秦沐风认下了圣上赐婚的事情,进宫谢恩的同时也表明了老太君新丧,他还在守孝期,委婉的表明了想推迟婚期的事情。
鎏荧国以仁治国,极重孝道。再加上秦沐风表现出了对圣上赐婚该有的荣幸和欢喜。
楚秦不疑有他,自然也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成亲的事情可以等等,你跟霜儿那丫头怎么说也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虽然因为意外多年未见,但该有的感情还是要培养交流起来。”
秦沐风怕楚秦生疑,自然满口应了下来。
左右培养感情还是交流感情他都不会做,更不会去配合,应下来也没啥。
解决了一大难题,他欢欢喜喜的出了宫,脚步都欢快了不少。
然而他刚一出宫门,就收到了户部尚书铁弘吉遇刺身亡的消息。
秦沐风脸色一变,打马一路狂奔到了铁府。
三皇子盯着户部尚书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
奈何铁宏吉为人正直,左右不靠一心忠于圣上。
三皇子想要把户部变成自己的钱袋子,铁宏吉无疑成了三皇子党的眼中钉肉中刺。
几乎是第一时间,他就把铁宏吉的死跟三皇子联系在了一起。
其实这件事从那次早朝因为各地欠缴税收,三皇子明目张胆的质疑铁宏吉的能力,提出贤者居之就是一个信号。
上次若不是自己亲去徐州,徐州拖欠的几万两税银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缴上来。
那样三皇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圣上罢免了铁宏吉。
是他大意了,没有意识到三皇子对拿下户部的决心,让铁宏吉白白丢了性命。
朝廷命官遇刺身亡本就不是小事儿,更何况死的是官居从一品的户部尚书,地点还是天子所在的璃京城。
从秦沐风在暗龙口中得到消息,到他骑马赶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几乎大半个璃京城的百姓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