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瞪大了眼睛。
男人霸道的气息很快就席卷了她整个口腔。
她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肩膀,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桎梏。
然而,男女在力量上,有着天然的差距,任凭宁宛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宁宛眼底发狠,逮住他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嘶——
赫连墨川吃痛,松开了她的唇瓣。
宁宛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眼疾手快的给握住了。
“赫连墨川,你不要脸!”
宁宛快要气炸了!
想她堂堂一个玄仁堂掌门,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羞辱?
赫连墨川握着她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宁大小姐,本王都道歉了,你还想如何?况且,是你先来与本王讲条件的,如今又半途而废,你让本王如何?”
宁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放开我,我明日再到你府上给你治就是了,只是,你不许再羞辱我,否则,哪怕你是天皇贵胄,我也绝不低头。”
赫连墨川立即将人给放了,勾唇道。
“宁大小姐早这样不就完了。”
宁宛气结。
她哪里知道堂堂一个王爷,竟这般无赖。
赫连墨川操控着轮椅调了个头,缓缓朝着门口方向驶去。
“宁大小姐,明日请准时,否则,本王不介意真的去跟陛下求赐婚。”
宁宛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摄政王放心,以您的手段,臣女这只细胳膊又怎么能拧得过您这条大腿!”
摄政王目的达成,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宁国公府外的巡城营士兵撤了个干干净净。
宁宛躺在床上,气得睡不着。
宝珠不放心,点着灯过来看了一眼。
“大小姐,府外的兵已经撤走了,您早些睡吧。”
宁宛看了她一眼,问。
“不是让你好好养伤吗?你跑过来做什么?”
宝珠坐在床榻边,说道。
“奴婢身上都是些皮外伤,用了大小姐给的金创药后,已经好多了,想着大小姐身边也没个可靠的人,就过来看看,大小姐要是睡不着,奴婢可陪着说会儿话。”
宁宛看着她,问。
“听说你原是我母亲那边的丫鬟。”
宝珠没想到她在短时间内竟连这个也打听到了,当即也不隐瞒。
“不瞒大小姐,奴婢六岁就被卖到了国公府,自幼便是跟着夫人身边的平姑姑长大的,只是后来夫人病逝,国公爷以平姑姑照顾不力为由,将平姑姑赶出了府,当时伺候夫人的好些个丫鬟婆子都被打发了。”
“因为奴婢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就被打发到了浣衣处,这么多年来,奴婢谨小慎微,不敢多说话,渐渐的,别人也就忘了奴婢跟平姑姑的关系,直到那日大小姐从三王府回来,亲手惩治了一批恶奴,奴婢这才斗胆,来了大小姐身边。”
宁宛拥被而坐,借着昏暗的烛光,定定的看着坐在她床榻边的宝珠。
“那你以前怎么不来我身边?”
今日宝珠被抓一事可看出,她并非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而且,不管她这个时候来到她身边是为了什么,总之,她的决心也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原主在府里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但凡身边有一个忠心的护着,也不至于过得那般惨。
宝珠闻言立马跪了直了身子,说道。
“大小姐,您以前跟二小姐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奴婢若是贸然过来跟您说二小姐居心不良,怕不是会直接被二小姐给打发了出去,再加上您那会儿脑子也不太清醒,奴婢也委实不敢冒险,还望大小姐见谅,奴婢并非怕死,只是,奴婢要留着这条贱命,寻到平姑娘,查明当年的真相。”
宁宛蹙眉看着她。
“真相?什么真相?”
宝珠抬起脸,第一次这般如此认真的看着她。
“大小姐,您的外祖乃是封疆大吏,您母亲自幼也是习了一些武的,不敢说身手有多好,但最少也是能强身健体的,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区区的风寒,而要了性命呢?况且,夫人死后,她身边那些伺候的丫鬟婆子发卖的发卖,打死的打死,手段就如今日处理林氏身边那些人一样,您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一句话,点醒了宁宛。
是啊,谢氏死当时也不过才二十几岁,正值青年,怎么嫁进国公府没几年就死了呢?
宝珠握着宁宛的手。
“大小姐,您知道为何国公爷丧妻这么多年都不曾取继室么?”
宁宛摇头,原主是个蠢的,幼年就只会靠讨好宁仙儿来搏得宁国公的关注,长大后,就颗心都扑在了三王爷身上,根本不会去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