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状一急,连忙上前去扶他,责备道:“你伤还没好,下来做什么?”
赫连端看着他,祈求道:“父皇,宁小姐终是救了儿臣一命,您就饶了她吧。”
皇帝蹙眉:“朕何时说要罚她了?”
众人一愣,目光齐唰唰的朝他看了过来。
皇帝咳了一声,不大自在的说道:“既然误会已解除,那朕之前对宁小姐的封赏仍然有效,另外再赏你黄金千两,朕即刻便命人将宁小姐救了六儿的事情公布下去,好洗清之前的误会。”
宁宛闻言,郑重的朝皇帝行了一礼:“多谢陛下明察!”
傅清沛闻讯赶过来,还没进门就听到这么一番对话,当即恨得指甲都快要扣断了。
她宁宛是神医圣手,那她这个药王谷的徒弟又算什么?
傅清沛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匆匆赶来的样子,进门便问:“六王爷如何了?”
这时,她仿佛才看到皇帝一般,连忙冲皇帝行了礼。
因着喜爱的儿子得救了,皇帝心情好,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傅清沛看向面色红润的赫连端,说道:“六王爷,能否让臣女替您把个脉,毕竟,之前见您身上爬出许多盅虫,为了保险起见,臣女想确认一下您体内的盅虫到底清除完了没有,还是,不知不觉又被人给种进去了。”
这话内涵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宁宛原本就没打算放过她,这会儿见她又自动撞上来,当即勾唇道:“傅大小姐可要把仔细一些,也别一不小心的又把某些东西给种进去了。”
扣罪名嘛,谁还不会似的。
傅清沛深吸了一口气,上前给赫连端把脉,宁宛更是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的手,生怕对方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朝赫连端再做什么手脚。
人是她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她可不想被傅清沛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弄死了。
屋子里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傅清沛哪里敢在这种时候动手脚?
她只能老老实实的给赫连端把了脉,发现赫连端身上的伤的确是已经好了许多,当即更是抑制不住的惊讶。
“六王爷明明断了两根肋骨,你若非是用了妖术,这伤怎么可能好得这般快?”
要不是皇帝在这里,要注意仪态,宁宛真是好想翻她一个大白眼。
这么蠢的问题,她都不屑回答了。
好在这个时候,赫连墨川出声道:“是本王用内力,助六王爷修复了身体里的内伤,肋骨的确是断了,本王也没能个能耐用内力给他治好,但能只证他没那么疼,至于其他的,自然得益于宁小姐精湛的医术,怎么了?傅小姐是想说,本王也会妖术?”
傅清沛脸一白,她哪里知道这中间还有赫连墨川的配合?
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面部表情,说道:“是臣女想岔了,没想到宁小姐的医术当真这般的好,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还望宁小姐不要介怀。”
她觉得,当着皇帝的面,为了显示自己大肚,一般人都会大大方方的说一句没关系。
然后,这件事情揭过去后,就不会让皇帝再记住她了。
不料,宁宛却是看着她,笑盈盈的说道:“傅小姐张口就说摄政王腿上的盅虫是我下的,就连六王爷突然吐血,也与我有关,为此,我还在大牢里待了几个时辰。”
“如今若非陛下英明,摄政王相帮,又有这么多太医为我做证,我怕不是一出猎宫,就要被人当成妖女给一把火烧了,你这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句误会,就能令我不计较,你是瞧不起陛下刚赐给我的封号呢?还是太把自己这个师从药王谷的名头当回事呢?”
三言两语间,她不但给皇帝戴了顶高帽子,还将药王谷的名头拉出来与皇帝的权威相提并论,成功引起了皇帝对傅清沛的不满。
傅清沛吓得脸都白了:“陛下,臣女不敢,宁小姐她污蔑臣女。”
宁宛:“陛下,臣女的名声,凭白就被傅小姐这般污了,臣女都还没要求傅小姐赔偿,不过就求她真心实意的给诚女道个歉而已,可是臣女观傅小姐并无悔意,甚至还觉得,臣女不该计较,那既然如此,那臣女也可以说,那盅虫就是傅小姐下的,要求皇上把傅小姐关到大牢里好好审问一番。”
回想起当时在赫连墨川的屋子里,就只有她看见了那只盅虫,她若是一口咬定那盅虫是傅清沛下的,也不会有人相信,既然如此,那她便让傅清沛也去大牢里蹲一下好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