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摔在地上,衣衫不整,面容通红一片,还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喃喃着,“女人……女人……”
在看到他的时候,白落幽眼瞳骤然一缩,瞬间就明白了云春熙的目的。
也理解了,为什么自己的身上会感觉到发烫。
她对所有的药理都了解的很清楚,唯独春药,从前懒得去研究,乃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云春熙拍了拍手,勾起嘴角,露出恶劣的神情,还掐起她的脸,慢条斯理的说。
“这男人可是花丛老手,最擅长取悦女子,我知道王妃娘娘喜欢和男子厮混,特意给王妃准备的,如何?王妃可还满意?”
白落幽心含怒火,这个女人!
“云春熙,你在找死。”
她用着身上仅剩的力气拍开了云春熙的手,目光狠毒,含着杀气。
白落幽的目光太过狠毒,以至于让云春熙都惊了惊,忍不住后退。
目光有些闪躲,云春熙冷笑着。
“你说,若是让王爷瞧见你和野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王爷会作何反应?”
那男人已经慢慢的爬了过来,双眼带着血丝,像是快疯了一样。
“女人……女人……”
“等我清醒过后,我绝不会让你活着!”
白落幽咬牙切齿,眼中含着毒气。
云春熙略感惊慌,又强撑着镇定。
傲慢冷哼一声,转身即走。
“王妃好生享受着。”
她拉着苏素素离开,苏素素频繁回头,眉眼含着担忧,嘴里嘀嘀咕咕。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要是告诉王爷是她们害的她,王爷恐怕会重罚她们。”
话虽如此,但是苏素素还不是参与其中。
云春熙不屑,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你若是王爷,瞧见了她和野男人敦伦,是信她还是信她?”傲慢说道。
出门过后,云春熙将被打晕的彩莲扔到门口,然后扭头吩咐其他下人。
“等她们完事了,就去告诉王爷。”
“是。”
云春熙凝视着紧闭的屋门,听着里面的声音,唇角勾起若有思无的得意笑弧。
“女人……”
“滚开!”
屋内。
白落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发热,热气灌顶,乃至于双眼都朦胧起来。
不能,不能失去理智。
猛烈摇晃脑袋,她用手撑起身体,取出藏于发顶的金针,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的手臂。
“唔。”
好痛!
该死的云春熙,她绝对不会放过这女人的!
“女人……”
那头,被踹了一脚,狼狈摔在地上的男人,又像疯了一样,没有理智的爬起来。
白落幽浑身无力,越发觉得身上疲软,难以动弹。
深深喘了口气,她紧紧捏着金针,在男人靠近的时候扎入了他的脖子。
“啊!!”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摔他好像恢复了一点意识,可也让他越发的想要女人。
他目光变得阴狠,直接冲上来,掐住白落幽的脖子。
“贱人,给我!”
她已经无力反抗,只能由着他掐着,手里捏着的金针,想要再度刺他,却被他捏着手腕,狠狠往后一折。
“唔。”
白落幽痛得冒冷汗,但也随之清醒了不少。
她正想挣扎,突然……
“啪!”
“啪!”
狠狠的两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痛得她耳鸣一片,乃至于头脑晕眩。
也就趁这时,白落幽抽出他的腰带,用着仅剩的力气捆绑住了他的手,将其再度踹下床。
撑着墙壁,白落幽一点点挪到门口。
“砰!”
门外不知被什么东西所抵住,让她怎么也打不开。
而那被捆住手的男人挣脱了,疯了似地向她爬来。
“该死……”
她只能无力咒骂,她没力气了,理智也渐渐模糊。
“步惊澜……快来……救救我……”
步惊澜刚一入府,便闻两个小厮在窃窃私语。
“王妃还真是大胆,这青天白日下,忽然敢和野男人厮混。”
“肚中胎儿才没了多久,就敢这般嚣张,可见……”
二人话音刚落,其中一人的脖子被掐住了。
“你说什么?”
步惊澜冰冷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黄泉掐着一人的脖子,将其按在地上。
小厮惊恐万状,便道。
“奴才,奴才方才路过水亭空院,看到王妃娘娘和一个男人进了一间屋子,彩莲姑娘守在门口……随后奴才就在里面听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步惊澜不相信白落幽会和野男人私会,以她谨慎程度,便是要……也不会在王府。
况且,有他她不要,岂会要别的男人。
……
当黄泉看到晕倒在门口的彩莲时,怔了怔,随即惊慌上前。
“彩莲!”
摸了摸彩莲的口鼻,发现只是她晕了过去,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而步惊澜正凌厉的盯着门口,隐约间,听到了里面男人的声音。
“女人……我要女人……”
黄泉一脚踹开门,便看到了里面一副惨烈的场景。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浑身血淋淋,却仍旧坚持不懈地向白落幽爬过去,而白落幽手臂上也是一片血迹。
她蜷缩说在床角,额前的发挡住了面容,不过好在她衣衫只是有些凌乱,但不曾褪去。
步惊澜目光一厉,袖子中飞出一把匕首,蓦然刺穿了男子的喉咙。
男人双眼赤红,还未清醒过来,便已经瞪大双眼倒地死去。
推着轮椅到床边去,看到卷缩在角落,不断的拿着针扎着自己的手的白落幽,他满眼心疼。
“白落幽。”
他的手刚刚伸过去,一根尖针便刺入了他的手背。
“别碰我……”
白落幽略为喘息着,声音含糊不清,又带着隐忍的沙哑。
步惊澜知道,她中药了。
这反应,他再熟悉不过。
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吩咐着黄泉。
“把尸体带走,出去备水。”
“是。”
黄泉立即抱着采莲离开,随后又进来将尸体拖走,再关上了门。
寂静的只听得到喘息声的屋内,步惊澜从轮椅上站起身,缓缓向白落幽靠近。
看着她又要将针扎入手臂,以刺激让自己清醒,他面露心疼,直接上前抱住她,想要夺过她手中的金针。
但是白落幽却抓着金针死死不放,在被抱住的时候还猛烈挣扎起来。
步惊澜动作轻盈,尽量没有碰到她那满是针孔的手臂。
“松手。”
轻轻将人搂入怀中,夺过了针便将其甩到地上,努力安抚着她。
“本王回来了,不必了……不必……”
感觉到了凉意,白落幽理智已经彻底的消失,不受控制地向着步惊澜扑过去。
“好凉快……”
她的手下意识的拉扯着他的衣襟。
柔软的手碰到了精致的锁骨,步惊澜忍不住发出沙哑的声音。
“唔。”
他隐忍着,独独用一双大手就抓住了她的两只手。
“别动。”
他知道春药难忍,眼前人亦是他的心上人,还对他百般纠缠,叫他如何能隐忍。
偏偏,他担心她不情愿,这是因为春药而不得已行房。
“呜呜。”
“要……”
他还从未听过她撒娇,此时这娇软的声音就在耳旁,柔软的身体也在她怀中扭动着,让他几度难以今日。
白落幽浑浑噩噩缠着步惊澜不放手,步惊澜任由她撒泼,因着不想又一次因为药物和她圆房,艰难地忍住了。
“王爷,水已备好。”
外屋,传来黄泉的声音。
他深吸口气,将不断纠缠着自己的娇柔人儿拉了下来,下回,待下回她清醒了,他绝不会轻易饶过她。
抱着白落幽,将如同树懒的她扯了下来,轻轻放入凉水之中。
“嘶。”
入水之时,她已经丧失的理智方才得以回归。
朦胧视野中,倒映着一双修长且骨节分明地大手替她褪去衣衫,沙哑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彻。
“真是难缠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