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彩莲一脸好奇。
她神神秘秘一笑,“能让人怀孕的神药。”
“啊?”
“回头你就知道了。”
收起药瓶,拉着彩莲离开。
这丫鬟住的地方也有些偏僻,路上的丫鬟小厮不少,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打扮成丫鬟的人。
走着走着,便贴着外墙走了,只隔着一道墙,便是王府之外。
脚步不由停顿,凝望着高墙。
这墙,好像不太高啊。
“王妃娘娘怎么了?”彩莲一旁问道。
白落幽眼闪异光,幽幽启声,“你说,现在没人看着我们,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从这里逃了?”
彩莲一愣,知道了她有想要逃的意思。
“若要逃,王妃娘娘去哪奴婢去哪,奴婢跟着王妃娘娘。”
“小丫头真好。”
笑着揉了揉彩莲的小脑袋,她撸起袖子。
“那我们就……”
这墙是不太高,白落幽轻而易举便能翻过去。
这次为防又遇到步惊澜,她先爬了过去,像彩莲在后面跟着。
这次跳过去,倒是没有遇到步惊澜,却遇到了意外之中的人。
白落幽跳在地上,还没来的起拍手,就看到了——
两个蹲在她脚下,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黑衣人。
这张脸……
玉绝尘?
玉绝尘扬起笑容,桃花眼闪烁着亮光,对她招手。
“呦,好巧。”
“……”
巧个球?
白落幽无奈,怎么她每次爬墙,都能遇到人。
瞄了一眼玉绝尘身上的黑衣,她淡淡问道:“你怎么在这?还穿着这身衣裳难不成……是想要偷王府的东西?”
玉绝尘轻嗤,“我家财万贯,何须偷东西。”
桃花般勾人的眼眸微微一挑,落到白落幽的身上,调戏着她说的。
“若要偷,也是要偷你这颗美人心。”
白落幽丝毫没有觉得动心,然后还有点嫌弃。
“油腻。”
懒得理会这两个黑衣人蹲在王府门外干什么,她对着墙那边的彩莲招呼着。
“可以了,爬过来。”
玉绝尘起身,那柔弱无骨的身子微微依靠在她身上,手肘撑在她的肩膀。
别看他身材柔软,长得又像女人,但这身高可不低。
他笑问:“怎么?王妃娘娘半夜爬墙,莫不是要私会情郎?”
“呵呵。”
假笑两声不搭理他。
等了好一会儿,彩莲才狼狈地爬到墙头,气喘吁吁的扶着墙,看了一眼地面,便抖得不成样子。
她欲哭无泪,向白落幽求救,“小,小姐……不不,王妃娘娘,奴婢,奴婢下不来。”
无奈扶额,要不是见这小丫头可爱忠心,她还真不想带着这小拖油瓶一起跑。
见彩莲死活不敢下,她在墙下面对着彩莲张开手。
“跳下来。”
彩莲死死地抱着墙头,委屈摇头,“奴婢不敢。”
“我接住你。”
劝了好一会儿,小丫头才鼓足勇气,使劲跳了下来。
“啊!”
被彩莲砸了一下,白落幽觉得自己的腰都得断了。
小丫头还得减肥减肥啊。
玉绝尘伙同属下在一旁看着,见她二人摔作一团,也没有出手相帮。
彩莲正想起身,突然有个黑衣人从角落里跑出,急切的对玉绝尘说道。
“主儿,来人了。”
玉绝尘脸色未变,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落幽。
“后会有期。”
落下这一句话之后,便就离开了。
也没有管这两个还没爬起来的人。
白落幽一惊,特么,不会是步惊澜发现她们来吧?
“等等,要走把劳资也带上!”
她急忙要起身,奈何玉绝尘头也不回的带着人跑了。
白落幽没忍住,“草。”
……
片刻之后,她和彩莲都被带回了屋子,让人一站一坐,面前坐着步惊澜。
他身后是两个捂着屁股的明喜花喜,瞧那委屈巴巴的模样,一看便是挨了罚。
步惊澜望着她皱眉,薄唇微动,“还真是一刻不能对你放松,是不是晚了些时辰,你便要逃出去了。”
她翻了个白眼,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说:“有意思吗?左右那自荐于你的医女,说能解毒,你身边有我没我也没差。”
只不过,她解的毒,那医女不知解毒还是要命就不一定了。
步惊澜微微眯起眼,“你怎知有个向本王自荐的医女?”
轻嗤一声,她幽幽说道:“我还知道,她自荐的原因,是为了让你实现轮椅自由。”
顿了顿,怕他没听懂,所以补了一句。
“她下毒的手段挺厉害的。”
方才在那医女的屋子里发现了不少的毒药瓶,可见那医女是用毒的高手。
而且还有一手好的医术,就连她,都不曾注意到那假孕药带人事情。
想起假孕,白落幽从怀里拿出了药瓶,将其摆在桌上,
“对了,你不是想要我为何突然怀孕的证据吗?你不妨看看。”
“这是什么?”
步惊澜看了一眼,并未动手接过。
但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明白这是什么了。
只是——
出于面子问题,他不知该如何向她道歉,道是误会了她的事。
目光幽幽一转,落到了步惊澜身后那对双胞胎。
她对着二人招了招手,笑嘻嘻的说道:“明喜花喜,过来过来。”
明喜捏着鼻子,轻咳了一声,“咳,王妃娘娘恕罪,属下的鼻子堵了,闻不了味道。”
这是怕了她了。
白落幽笑笑,说了一遍,这不是闻的。
在二人靠近过来时,手点了点水,随手在桌上写下一字,并且问二人。
“这个字怎么读?”
花喜这憨实的,并无防备,开口便道:“啊——”
在他开口的时候,白落幽拿这个药丸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
明喜也吓了一跳,不过知道她不会害他。
花喜捂着嘴,惊恐的瞪着眼,她给他下了毒的模样。
“王妃娘娘给属下吃的什么?”
白落幽笑眯眯地说,“怀孕的药。”
话落,她转头望向步惊澜,淡淡启声。
“王爷大可带人来给他把把脉,看看他肚里的孩子怀了几个月了。”
步惊澜闻言,凤眸微微垂下,一言未发。
花喜是受了大惊吓,那手摸着肚子,呆呆愣愣的样子像个傻子。
黄泉请了大夫来,那大夫给花喜把过脉后,就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花喜,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诊断,重新把了几回脉象。
直到白落幽询问,方才一脸怀疑的开口。
“咳,是滑脉……”顿了顿,他纠结道:“三个月了。”
这一个男子,怎么会有三月的身孕?
着实令他疑惑。
而听到自己有了身孕的花喜,跟见了鬼似的,惊恐的站起,不可置信的后退手还捂着肚子。
“属下,属下有孕了?要要要当爹了?孩子还是我自己生的?”
这话让人嘀笑皆非,就连一向稳重的风花雪月两个丫鬟,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位花喜侍卫,还真是过于的憨傻了。
明喜无奈,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脑袋,“别卖蠢了。”
白落幽神色淡淡,没有笑,只是静静的望着步惊澜。
倒要看一看,他之前那般误会她,证据就放在这里了,那现在会怎么做?
步惊澜并未与她对视,依旧垂眸,云淡风轻地喝着茶,“那药,能让人有暂时怀孕之效。”
算他还不蠢。
轻轻哼了一声,她不紧不慢地说:“还是那所谓的医女下的药,她的用意,只怕是为了离间你我,好让自己上位,继而给你下药,当然……我也只是猜猜而已。”
步惊澜轻叹,脸上划过一抹愧疚之色,“是本王误会了你。”
所以,他现在该向她道歉了吧?
眼看着他要开口,看那嘴型想要道歉,白落幽轻啧,抢先了说。
“我可不打算原谅你。”
顿了顿,她道:“你若真心后悔,不妨答应我一个要求。”
她还没将要求说出口,步惊澜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抢先了说:“休书本王都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