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渊这才发现鹿锦之从自己的身后离开,递了一个眼神给桀末。
领会后,桀末甩开黑衣人,轻功上了对面的二楼将放箭的刺客杀掉。
“太子,你怎么样?”
鹿锦之扶住了君子陌,没想到他会替自己当下这一箭,他本来就已经受了伤,再受这一箭,他就不怕会死吗?
“无碍。”君子陌只回答了两字,额头上的细汗把他暴露了。
刺客伪装成山匪还扬言自己是山匪后再攻击他们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刺客逐一死在夜无渊和桀末的手上。
鹿锦之视线落在死在台阶上的一个刺客,他的怀里露出一块令牌的角。
“你在这别动。”
话落,鹿锦之放下君子陌后就跑向死在台阶那边的刺客,她的暴露,其他刺客都转了矛头。
夜无渊和桀末拦下冲向她的刺客,却还是露了一个,就在鹿锦之拿出那块儿腰牌的时候,听到身后刺客心里预计刺杀自己的想法。
她的反应更快,在他动手之前,弯着腰迅速往旁边躲开。
扑了空,刺客盯着鹿锦之更加红了眼睛,还未再动被夜无渊从背后刺穿了心口。
见情况不妙,剩下的四个刺客赶紧撤退。
“有没有受伤?”夜无渊紧蹙眉头,扶起了鹿锦之。
“我没事。”
对上夜无渊担心自己的眼神,鹿锦之心中一颤,把那令牌收起在怀中。
君子陌被扶起来再走进医馆,姜大夫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方才看见刺客,他们不会武功的只能躲回医馆去了。
君子陌需要处理肩膀被刺穿的伤口,今日是不可能离开栖息城,且还要留下来两日。
“这是在刺客身上拿下的令牌。”
鹿锦之并没有在屋里说,只把夜无渊带到了厢房再跟他一人说。
令牌上有长平二字,很明显,刺客是君兰心的人,之所以不把令牌的事情告诉君子陌,是因为他们是兄妹的关系。
夜无渊眸色收紧,没想到君兰心竟然派刺客刺杀到栖息城。
两人回到厢房内,姜大夫也刚给君子陌包扎好伤口,嘱咐几句后便离开了。
翌日
栖息城传出消息,重选城主,选中的是解大人的长公子解元朗。
夜无渊和鹿锦之坐在酒楼中。
新城主一事在栖息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百姓口中都赞成选中解元朗一事。
解元朗原本是栖息城的衙门大人,平日里多为百姓着想,清正廉明的形象更得百姓的心。
“听说解元朗他爹曾经在宫里当过职,还和那夜尚书是好友,你说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辞去官职回栖息城当小老爷的呢?”
邻桌男人议论一句,见同伴摇头,他又再说。
“若说给朝廷卖命不好,他又让自己的儿子考状元成为衙门的大人,真搞不懂。”
鹿锦之看向一脸严肃的夜无渊,突然听到关于夜文成的事,他这个反应并不奇怪。
“夜无渊,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夜家出事后,解高义立刻辞官离开了京城。”
夜无渊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鹿锦之有些迷糊,一时间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走吧,回医馆。”夜无渊留下银子后起身先走。
鹿锦之赶紧追上去,见他的脸色,也没有多问什么,跟在他身边走回医馆。
医馆早就来了不速之客。
正屋里坐了一个男子,旁边站着两个小厮,看到走回来的两人,男子赶紧起身,等到夜无渊走来,他毕恭毕敬道。
“在下解元朗,参见将军大人。”
夜无渊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正要走开时,解元朗立刻把正事说出,担心一会儿没了说的机会。
“将军大人,今夜家父设宴邀将军和太子到城主府上用膳,不知将军可有空。”
这次宴会也是他成为城主的庆祝宴,赶走山匪的功劳是太子和夜将军的,无论如何都要把人请到。
“好。”
夜无渊应下一声便走回厢房那边。
鹿锦之追上去,原以为夜无渊不会答应,方才自己说去拜访的时候他可不像要去的样子,这会儿却答应了。
城主府的晚宴
君子陌因伤没有去,只有夜无渊带着鹿锦之两人去了城主府。
解高义一家早就先到膳前等着夜无渊来,看到进来的两人,顿时带着其他人起身来恭迎。
“参见夜将军。”解高义恭敬行礼。
“解大人不必客气。”夜无渊的一声称呼让解高义顿了顿。
解高义抬头看向夜无渊,这才看清楚夜无渊的样子,方才远,加上他脸上有伤,并未看清。
“你……你是……”解高义顿时说不出话来。
“没错,没想到解伯伯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夜无渊再进入朝廷和别人的视野里,用的身份都是九千岁云青的义子。
这一声解伯伯让他眼里泛起泪花,如今五十岁的解高义由着旁边的夫人扶着才稳稳站住。
“昀儿你还活着就好。”
昀儿是夜无渊的乳名,之所以解高义不知道夜将军就是昀儿,是因为夜无渊这个名字也是后面才起的。
“解大人还是不要唤本将军乳名,如今,本将军名无渊。”
夜无渊自顾坐下,不再唤他一声解伯伯,拉出身旁位置的位置,看向鹿锦之道。
“过来坐下用膳。”
鹿锦之愣了愣,看到夜无渊的眼神便也赶紧坐下了,这个位置进来之前是有人坐着的,这样不太好吧?
解高义看向鹿锦之,见着那张脸时着实是吃了一惊。
被坐了位置的是解家小儿子解元明,正要说位置是自己的时,解元朗解围道。
“元明,你不是约了李公子吗?”
解元明不会不明白大哥是给自己解围的,毕竟这位置是不能抢回来了,硬着头皮离开。
气氛一度尴尬,解元朗缓解尴尬,说了几句好话敬了夜无渊三杯酒。
解高义心不在焉,一直看着夜无渊,他的眉眼间真是像极了夜兄,可惜当初夜家出事得太突然,他赶去也已经迟了。
【当初夜兄虽有踩死太子的蟋蟀,可并未有冲突,独独那次云青威胁夜兄一事,真是作孽,昀儿竟成了云青的义子。】
解高义叹息一声。
而他方才想的,一字不差都在鹿锦之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