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曜:“……”
重不重头戏和他有什么关系?
沈初瑶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神情尴尬的徐导,深深的觉得陆承曜像个幼稚的小屁孩。
“我没事的,”沈初瑶再次劝,“你快去吧。”
“这不重要。”
陆承曜动也没动,对徐导的尴尬视而不见,“只是杀青宴而已,比不过你在我心中的重量。”
徐导/沈初瑶:“……”
您真是够了。
徐导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早知道陆总不愿意下去,他死活也不会上来请人。
打扰人家夫妻俩休息,重要的是沈小姐不舒服,陆总要在这里陪她。
徐导不禁有些纳闷:明明上次见陆总的时候,他还为了阮宁呵斥沈小姐,冷落沈小姐,这会怎么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搞不懂。
大佬的世界他搞不懂。
底下还一大帮人等着他呢,徐导张了张嘴,正想出声告辞。
床上刚才还一脸病容的沈初瑶突然翻身坐起,一把掀开被子。
【还是得让姐出马。】
沈初瑶坐到化妆镜前,开始补妆。
陆承曜:“??”
不是生病了麽?
沈初瑶拿起粉扑,转头对徐导说,“徐导,您放心,待会我和承曜一定会到场的。”
“那就好,那就好。”
徐导连连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低气压的房间。
“你在做什么?”陆承曜凉凉的问道。
“在补妆啊,”沈初瑶专心看着镜子,“你不知道补妆吗?”
陆承曜:“……”
“我问的是你不是不舒服麽?”他低沉的嗓音响起,“还有力气去杀青宴?”
沈初瑶的动作没停,“现在好很多了。”
【就算我不舒服我难受。】
【我也得撑着去杀青宴。】
【不然这剧情怎么发展下去?】
【带着病体上阵。】
【姐为了这份工作可真的是付出太多了。】
陆承曜:“……”
真是辛苦您嘞。
“是麽?”陆承曜道,“这么快?”
“嗯嗯。”在唇上抹好唇蜜后,以防陆承曜又找她还口红,沈初瑶连忙警告他,“我要美美的过去,你可不许再吃我口红了!”
陆承曜才不管她的威胁,他慢悠悠的走过来,垂着眸看她,“若我非要吃呢?”
“简单!”
沈初瑶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长条物什,“吃这个吧,要多少吃多少。”然后起身去找裙子。
打开手心一看,是她嘴唇上的同款唇蜜。
陆承曜沉默,感觉自己头上布满黑线。
卫生间门开,沈初瑶换了一件吊带星空裙裙出来,对着全身镜左右照了照,问道,“好看吗?”
她的皮肤很白,像是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莹白的珠光质地。
墨蓝渐变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无疑是锦上添花。
“好看。”他道。
沈初瑶也对这条裙子很满意,“那我就穿这个了。”
“嗯。”
陆承曜懒懒的坐在吧台旁,手里拿着水杯,一动不动。
“走吧。”她已经全部装报好了,他却连衣服都没换,沈初瑶催促,“你怎么不换衣服呀?”
【难道他要穿着睡衣去赴宴吗?】
【勇士啊!】
“我有说要去吗?”陆承曜挑眉。
沈初瑶顿时一僵。
【好像……真的没有说要去?】
【那可怎么办?】
【这么重要的剧情,男主角怎么能不在?】
沈初瑶怔愣间,准备想个办法,拖也要把陆承曜给拖下去。
“不用劝我了,”看出了她的想法,陆承曜神色淡淡,“我不会去的。”
谁也不能强迫他走剧情。
“你真的不去?”沈初瑶再次确认。
在得到陆承曜肯定的答案后,她才面色为难,勉强的说道,“那好吧,那我自己一个人去。”
陆承曜潋滟的桃花眼微眯,薄唇扬起似笑非笑的笑容。
今晚的重头戏是他和阮宁,沈初瑶麽……
她自己说出的剧情中,恶毒女配沈初瑶因为水土不服在房间里休息,才有了阮宁和他的那一夜。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剧情中的人出现了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只要他这个男主角不在,什么剧情都不可能发展下去。
陆承曜打定主意后,打开笔记本,准备处理工作。
见他都把笔记本打开了,明显确实是不准备去,沈初瑶只好一脸失落的转头,自己出门。
转身的瞬间,陆承曜敲击键盘的指尖一顿,余光看到她一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她的裙子前面看着正常,后背是开叉露腰设计,整个纤细的腰肢完完全全露了出来,一点遮挡物都没有。
哦,除了她那一头微卷的及腰长发外。
“把衣服换了。”
沈初瑶当做没听见,快速关上了门。
【就知道他要叫我换衣服。】
【我才不换呢。】
【怎么着?】
【工具人恶毒女配就没有穿衣自由了吗?】
房间里听见她嘀咕声音的陆承曜:“……”
拳头硬了。
杀青宴很热闹,剧组里的人几乎全来了。
沈初瑶刚下去,就头晕得站不住,赶紧找了个角落坐着。
工具人太难了。
说水土不服就水土不服。
太特么难受了。
“不是好多了麽?”头顶传来陆承曜讥讽的声音。
沈初瑶倏地抬头,“当然!”
陆承曜睨着她苍白的脸色,决定不拆穿她。
给她裸露的后背披了一件外套,陆承曜在她旁边坐下,“这个杀青宴对你很重要?”
“嗯,”沈初瑶忍着头晕,胡乱编了一个理由,“这是我投资成功的第一个项目,我很看重。”
沈初瑶从国外回来后,做过的项目也不少。
其中最成功的就是开了“云起”。
第二个就是投资《南风》。
在小说中,公司被她经营得岌岌可危濒临破产。
在赵梦琪身上大力投资,最后亏得血本无归。
只是这些都被沈初瑶“不情不愿”的改变了。
陆承曜默了一会,然后很认真的认同了她,“你说得对。”
沈初瑶:“……”
【大可不必这么诚实。】
“行吧,”陆承曜晃了晃手里刚才从适应生托盘上拿的香槟酒,“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