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灼烧一般的疼痛,起初她还以为是被辣到了,缓缓就好了。
没想到越来越痛,这种痛觉,她在以前那个世界体会过一次,因为连轴转太忙了而顾不上吃饭导致的胃痛。
沈初瑶脸色惨白,额角细细密密的渗出冷汗,
【好痛好痛好痛。】
【痛死我得了!】
【怎么会这么痛?】
一直注意着她状况的陆承曜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奈何今天车上没有药。
他迅速停好车,走到副驾驶,把沈初瑶抱起来,径直进了电梯。
上升中,他垂眸看着痛的脸色发白嘴唇血色全无的沈初瑶,无奈道,“让你别后悔的吧?”
沈初瑶有气无力的睁开眼,软绵绵的锤了他一拳,“这个时候你还说风凉话,呜呜呜”
【我又不知道会胃痛呜呜呜】
【我以前身体倍儿棒除了那次不吃饭胃痛以外根本就不会胃痛的好吗?!】
【呜呜呜好痛陆承曜这个狗男人还要嘲讽我呜呜呜】
看她痛成这样,陆承曜也不忍心再责问她。
进了门,把沈初瑶放在床上,陆承曜把胃药和水一起端了进来。
“瑶瑶?”陆承曜扶起在床上痛得蜷缩成一团的沈初瑶,轻声哄道,“瑶瑶,起来把药吃了,吃完药就不会痛了。”
沈初瑶“哼哼”两声,痛得全身无力。
靠在陆承曜的胸膛,就着他的手把药和着水给吃了,闭目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难以忍受的疼痛才渐渐消失。
疼痛不在,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有只大手在替她擦着额头的汗,沈初瑶睁眼,对上陆承曜满是关心的眼神。
“好点了么?”他问。
“嗯。”沈初瑶轻轻点了个头,听着从他胸口处传来有力的心跳,还有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是心有余悸,
【上次吃火锅,明明没有胃痛,为什么这次会胃痛?】
【太痛了,我再也不敢吃了。】
【难道我从此要和世界上最美味的火锅绝缘了吗?】
【不!我拒绝!】
陆承曜无视她的哀嚎,问道,“还要喝点水吗?”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很近,就在她耳朵旁,一字一句的钻进她耳朵里,沈初瑶移开视线,咬咬唇,“不用了。”
靠在陆承曜身上总是有些不自在,沈初瑶动了动,本想靠在床头,但她没有力气。
“你啊,”陆承曜的语气带着无限宠溺和无奈,“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沈初瑶抬眸看他,他那如蕴满了无数细碎星辰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只要她一个人。
就像是在他心中,也永远只有沈初瑶一个人一样。
“你以前总爱挑战自己,”陆承曜换了一个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抱她也抱得更紧,“你总爱吃一些特别辣,或者特别容易引起胃痛的东西,吃过之后就一定会胃痛,屡教不改。”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隐隐的笑意,回忆着过往,“每次吃完后总哭着说下次不吃了,但下次还是会吃。”
“那个时候起,我会在家里和车上备着胃药,”陆承曜宽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虽然劝不动你,但能够在你胃痛的第一时间把胃药拿给你,是我能做的事。”
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沈初瑶静静的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说的,全都是她和他的回忆。】
【可惜了,她不知道去哪了。】
陆承曜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好在,你一直在我身边。”
沈初瑶舔了舔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还是算了,陆承曜肯定不会理解的。】
【沈初瑶她早就……】
早就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沈初瑶在哪。
陆承曜的回忆对她来说有些累赘,那不是她参与过的事,听他提起她并没有感到高兴,只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烦乱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情绪,只得转移视线,
【陆承曜不是霸总吗?】
【霸总都是只手通天的。】
【心爱的白月光有胃病。难道不是带她去看医生吗?】
【就只准备胃药?太小气了。】
温馨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陆承曜:“……”
陆承曜瞪着女人的发顶,彻底无语。
他难道不知道要带她去看医生麽?
医生都说了,她的胃病是因为吃了不能吃的东西。
比如太辣的,太刺激胃部的食物都不能。
她每次痛,都是因为吃了刺激的食物才会胃痛。换言之,是她自己作的。
她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沈初瑶完全不知道他的内心所想,依旧毫无察觉的继续吐槽,
【算了算了,我不能再想这个事情了。】
【毕竟霸总的脑回路不是正常人能想通的。】
她自我催眠,
【陆承曜只不过是个纸片人而已。】
【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才不介意呢。】
不介意什么?
陆承曜桃花眼微眯,正想说话,就听到她仰起小脸,巧笑着对他说道,“承曜,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陆承曜黑着脸,冷冷的回她,“不客气。”
“我真的好爱你。”
沈初瑶笑容越发灿烂,大大的眼睛漂亮得像弯弯的月牙儿,嗓音柔软清甜,说出的话像是渗了蜜糖一样甜。
她看起来,就像是爱惨了他一样。
只有陆承曜知道她温柔的表面下,是怎样的内心。
因为他听见,
【呕~】
【谁爱他啊。】
【一脚踏两船的狗男人!】
【看在他今天帮我找药的份上,我今天就不骂他了。】
陆承曜冷笑:这么说他还得感谢她?
沈初瑶灿烂的表情一愣,
【陆承曜他笑什么?】
【阴森森的看起来怪可怕的。】
沈初瑶不动声色的退后,想退出他的怀抱。
但腰肢被男人的手掌紧紧圈住,她动弹不得。
沈初瑶动了动,苦着小脸抬头,“承曜,你放开我……”
陆承曜却突然低下头,吻落在她的红唇上。
沈初瑶一惊,迅速后退。
男人紧随其上,指尖捏着她小巧光滑的下巴,她被迫的抬起头,接受他史无前例的强势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