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树丛后面藏着三个人和三匹马。
现在,马还栓在树上。
三个人,一个已经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还有两个在地上疼得打滚。
赵长龙翻身下马。
“我去边上看看。”
陶十三在马上直起身来,对赵长龙喊了一声。
“好!有情况呼我。”
赵长龙左手拍了拍腰上的对讲机,陶十三点点头,策马往另一头奔去。
左肩中了一箭的持刀汉子已经停止了叫唤,一只手撑着咬牙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钢刀单手举着,面目狰狞。
“杀!”
赵长龙大吼一声,双手举刀向他冲去。
受伤的刀手用两手勉强握紧钢刀,一记刀劈出,是个同归于尽的姿势。
几步冲到跟前的赵长龙却故意猛地往对手的刀向右一个横拍。
“咣!”
厚重的刀背拍在钢刀的刀面上,整把刀一下子被拍得荡开。刀手本来就只有一只手真正抓住刀把,受伤的那只手只是虚握,加上刀柄又沾满了沙土,被这么大力一拍,还带着一点旋转,顿时刀脱手而出。
赵长龙这次倒是闷声不响,回手又是一刀。
刷!持刀汉子胸前和右手顿时被一刀划开两条大口子,再也支持不住,再度倒在地上。
赵长龙上前一步,手里的刀直直地捅进对方的胸口,用力一转,抽出。
只见汉子胸口涌出一股鲜血,整个人一松,瘫软在地上,再也没了动弹。
看着地上的鲜血在流淌,还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一阵反胃感突然升腾起来,赵长龙差点一口吐出,连忙扭过头去。
虽然半个月前刚看过烧得黑漆漆尸体,但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还是让自己的胃部神经条件反射般地抽搐起来。好在反应不算太大,又喘了口气,终于能强行压下去,也许再有这样几次,再见到这种场面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地上的两个弓箭手,一个眼窝里插着一支长箭,已经没有气息,另外一个刚才被一刀砍到右手,在撕心裂肺地叫着,只是声音比刚才嘶哑,也小了许多。
见赵长龙走过来,还在惨叫的弓箭手咬咬牙试图站起来,却被一个擒拿术反扣胳膊,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正要惨叫却被吃了满满一口土。
赵长龙解下他的腰带,几下子就把他反绑起来,一手抓住带子,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厉声问道。
“谁让你们埋伏在这里的?”
“啊~啊~”
“说!”
“我说,我说,是驿吏。”
果然!
“你们还有几个人?”
“还有,还有四个,在南面。”
“哼!哼!”
赵长龙冷哼两声,摇摇头,松开抓着腰带的手,一把拔出腰刀,用他脖子一抹。
刀很锋利,手很稳,弓箭手哼都没哼,鲜血喷将出来,却没想象中那么高。
终于,嘶哑的叫声没了,河边只留下风声吹拂树叶的声音。
陶十三骑着马沿着岸边转悠了一圈回来,没有发现河边别处埋伏的人。
两人合力把三具尸首丢在树荫下的河床,又休息了一阵子,这短短一会儿,却比奔忙一天都要紧张。
××××××
半个时辰后,赵长龙一个人,骑着马,沿着大路向南疾驰。
南面洼地边缘的草丛里,伏着几个人。远远地看到有人靠近,不由得一阵欣喜。
正当赵长龙靠近这片洼地时,却慢下了脚步。
越来越慢。
过了会儿,干脆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举在眼前张望。
“坏了!被他发现了!”
伏在洼地的驿吏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远远地,看不清赵长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但远远地逡巡不进,显然不是因为走累了打算休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可能啊。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驿吏一咬牙,一跃而起,扶起卧倒在草地里的马匹,大声喊道。
“起来!起来!这小兔崽子发现我们啦,兄弟们,上!围住他们!”
洼地里的几号人纷纷起身,拉起马,活动活动手脚,翻身上马。
见平地起突变,早有准备的赵长龙马上拨转马头,向北逃去。
“怎么只有一个?”
骑着马领头追赶的驿吏放眼望去,只见前面只有一人一马,当时去送四百里加急,是赵长龙和陶十三两个人啊?
难道陶十三路上有个头疼脑热,在朔州养病?
而且,赵长龙也太警觉了,这么远就不往前走,一看到自己这伙人从埋伏的地方起来,掉头就跑,这么一来,距离有点远啊。
好在没过多久,自己这边四个人的速度慢慢提上来,赵长龙的速度反而慢了下来。
嘿嘿!
应该是他的马累了,吃不住力了。
“哼!今天就要你死在这恢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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