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
陶锦夭挑眉,她坐回了贵妃椅上,听赫连公公所说。
“娘娘一个月之内不得侍寝!”赫连公公似乎觉得很是可惜,本便浑浊的铜仁此刻更是愁布满。
他叹了口气:“奴才觉得,娘娘还是尽快去皇上那里道个歉,说不定皇上心软,便收回了圣旨,”
害,还以为下了啥旨,若只是一个月之内不能侍寝,她倒是巴不得如此。
陶锦夭颇为豪爽的朝着赫连公公摆了摆手:“不必了,想必皇上已经下定了决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命不可违。本宫也不想看皇上为难。”
赫连公公无奈,心中忽然觉得陶锦夭如此,可谓是烂泥扶不上墙。
赫连公公便匆匆告辞。
青竹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她竟撇嘴直接哭了起来。
“娘娘 这可如何是好?”
青竹声音都带着哭腔,看起来以后不受宠的成了她。
陶锦夭暗叹青竹如此没出。
“哭啥?”将帕子塞入青竹手中,陶锦要训斥:“出去可甭说你是我的贴身婢女,我可嫌丢人。”
“娘娘。”青竹哭得更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娘这便嫌弃奴婢了么?奴婢保证日后再也不惹娘娘生气。奴婢只是看不得娘娘受委屈!”
陶锦夭扶额,她也没说啥,怎么感觉青竹越来越矫揉造作了?
“停!”陶锦夭一摆手:“只若你不再哭哭啼啼,我还是不会嫌弃你的。”
青竹闻此,登时收敛了她那张苦瓜脸,尔后抱住了陶锦夭的胳膊:“娘娘,奴婢晓得,你心里也必然不好受,是奴婢不懂事。”
陶锦夭知晓同青竹多说无益,她索性放弃挣扎,任由青竹如何去猜测。
接下来,不过短短半日,这宫中便流传起了一个传闻。
所说便是关于连城诀夜夜笙歌,不理朝政,实在不配做一个君王的事,
这消息在后宫中都能如此传开,想来在朝臣那里还不晓得被传得有多过分。
陶锦夭听到这消息,倒是半分都不惊诧。
毕竟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可听到不止一次。
陶锦夭放下手中肥料,尔后耸了耸肩,她几乎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皇殿中,同那些女人翻云覆雨的根本不是连城诀。
而且联想到她所穿越的这本书的书名,陶锦夭也知晓,连城诀不是那种被女子所吸引之人。
虽不知连城诀搞这一出的目的是啥,但陶锦夭很是清楚,这只是连城诀制造出来的一种假象。
又一日。
陶锦夭分给诸位大臣的粮种已经实验出了结。
大臣们都顺应连城诀同陶锦夭二人的话,未曾给种子施肥,浇水。
而神奇的是种子竟然当真在没有营养没有水分的情况下,破土而出!
这便足以证明,高级粮种可以在西北之地存活,
这消息一出,连城诀便也开始大肆宣扬,他要亲自前去西北之地的消息。
而此番前行,他必然不会是独自一人。
陶锦夭身为研究出高级粮种的人,自然是要跟着。
宫中其他的妃嫔也需要择选出几位。
陶锦夭身为皇后,乃后宫之首。
此权利自然是递交到她手上。
一时间,后宫中的妃嫔接来讨好陶锦夭,只希望能够同她这里讨个机会。
而陶锦夭对众人所赠之礼毫无兴趣,纷纷退还,
看着后宫妃嫔的名册,陶锦夭随意的写下几个熟悉的名字。
譬如……杨答应。
后宫妃嫔个个都是玩转心机的女人,一不留神便有可能被暗害。
与其选择不熟悉之人,不若去选择一个熟知之人。
像杨答应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便是最适合跟随一同前去。
哪怕杨答应想要暗算她,估计以她那脑袋,都不太容易。
一日后,便是出发的日子。
陶锦夭虽贵为皇后,可她却被安排到了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当中,同杨答应坐在了一起。
“哎呦,还以为这是谁,原来是皇后娘娘。娘娘怎么同奴婢同乘一辆马车呢?”杨答应阴阳怪气儿。
陶锦夭撇她一眼,不予理会。
“皇后娘娘不说话啊,可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妃嫔?可皇后娘娘不要忘了,你如今可是同我们这些小妃嫔同乘一辆马车,也好不到哪去!”
杨贵妃像是打了鸡血,又像只苍蝇一般,在耳边翁嗡嗡。哪怕陶锦夭想要闭眸小憩一会儿,也没有机会。
她颇为烦躁,在杨答应继续喋喋不休之时,终于忍不住性子开口:“闭嘴,聒噪。你以为若不是本宫在名单上写上了你的名字,你有机会来?”
杨答应笑容僵在了脸上,没想到这次竟然被陶锦要反将一军。
她登时安静了下来,不再言语。
没了杨答应的嘴,这一路上果然安静了许多。
可在这马车中坐着甚是不舒服,陶锦夭便趁着马车停下歇息之时,跑到了连城诀的马车当中。
“皇上,臣妾是否有幸可以同你同乘一辆马车?”
连城诀未语,如此一来,陶锦夭便当他这样是默认了。
可是开始行驶之时,她竟然被扔下了马车!
免不了又被杨答应一顿嘲讽,但陶锦夭对此已经习以为。
她对那冷嘲热讽的话,充耳不闻。
夜深。
前往西北的路,至少还有一日路程,众人皆是停下马车在客栈歇歇。
陶锦夭只分得一间低等的客房,但她对此仍旧毫不在意。
能睡就行呗。
洗漱沐浴之后便回房。
因为昨夜在系统中待了太久,今日便是沾床便睡。
陶锦夭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耳边充斥着女人的哭喊声,以及众人的惊呼声。
陶锦夭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但又被这声音扰得再睡不着。索性也起身打算去看个究竟。
出了房间,便见赫连公公一脸焦急之色。
陶锦要拦住了他的去路,询问缘由。
“娘娘,皇上消失了,此番恐怕是遇到了刺客,皇上所住厢房只剩下一滩血。”
连城诀消失了?
陶锦夭先是心头微颤,可转而便反应过来。
她怎么觉得此事如此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