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夜里,李才人死了,死相极为惨状。”
陶锦夭一哆嗦,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回去:“啥?李才人死了?”
昨日还在勾引连城诀的人 ,今日怎么便死了?
“那不知,李才人死同本宫有何关系?为何要将本宫拘束于此?”
“昨日去李才人院子的便只有皇后娘娘。”赫连公公叹了口气:“故此,皇后娘娘是首要的怀疑对象。”
陶锦夭这下总算是清楚了,原来她莫名其妙成了有嫌疑的杀人凶手。
但清者自清,只要连城诀不是什么昏君,那必然会帮她洗清冤屈。
而下最为重要的,是她今日还未种植。
耽误一天,可得少获得许多积分,怎能甘心?
陶锦夭盯着周遭守着他的侍卫,弱弱打着商量:“本宫这还有折中的法子,你们可以跟在本宫身后,监视着本宫。”
赫连公公这下假笑也挂不住了,他朝着陶锦夭行礼,又偷偷将方才青竹给他的银子重新塞了回去。
“这可是皇上下的命令,奴才做不了主,在此事未查出个水落石出之前,娘娘还是安心待在这偏殿罢。”
赫连公公说罢,便要甩袖离开,陶锦夭紧紧跟在他身后,强行拽住了他:“那便有劳公公待本宫同皇上汇报一声。”
无奈,赫连公公只得前去汇报此事,本没抱什么希望,却没想到连城诀竟答应了此事。
带着好消息前来,陶锦夭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他们朝着昨日除了草了那块儿空地而去。
今日栽种,正好瞧瞧究竟有无人参。
还未到,便见前方不远处,容贵妃竟带着另外一队人前来。
直觉告知陶锦夭,容贵妃必然是有备前来。
“将皇后拿下。”容贵妃一声令下,陶锦夭便被容贵妃身后的侍卫强行拘起。
她挣扎着,怒吼,一双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 ,看向容贵妃,带着几许怒气:“容贵妃,你又有何权利拘押本宫?”
面对此质问,容贵妃笑的得意,面纱下的肉抖动。
她阴恻恻一笑,在眼间掏出一令牌,大大方方的展示在陶锦夭的眼前:“可看清这是何物?李才人之事,皇上已交给本贵妃代查。”
容贵妃接过桃儿手中的麻绳同小皮鞭,她亲自将陶锦夭绑了个结实,又拿着小皮鞭狠狠的朝她身上抽过去。
陶锦夭闷哼一声。
青竹此刻也被人制止,她是有以一抵十的能力,但也架不住如此多身强体壮的侍卫控制。
青竹见此,大吼:“娘娘!”
“将那贱婢压下去!”容贵妃吩咐。
青竹很快便被拉了出去,陶锦夭恼羞成怒:“容贵妃,本宫劝你,青竹无辜,你若胆敢动她一分汗毛,本宫必然不会饶你。”
容贵妃以帕擦拭着眼角,她似乎是笑出了泪水 :“饶本贵妃?你以为你还有那个机会?”她眸光登时变得狠毒:“带下去。”
陶锦夭被蒙上了双眼,她被人推搡着前行,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后脑勺挨了一棍子,有些头晕。
“跪下!”
膝盖也被人踹了一脚,陶锦夭迫不得已跪在地上,她眼上的黑布终于被摘去。
此刻,容贵妃也已经摘掉了脸上的面纱,侧脸看起来十分狰狞,泛滥着黄色液体。
陶锦夭知晓,那是感染发炎了
她好心提醒着:“你脸上这伤,若是再不处理,恐怕当真是要皮肤溃烂……”
话还未曾说完,陶锦夭便猛不丁地挨了一巴掌,面上登时红了。
“容贵妃这般不由分说便给本宫一巴掌,可算得上是私刑。”
因那一巴掌有些重,陶锦夭以牙齿硌住了嘴,她吐出了一口血腥子:“此事若被皇上知晓,不知他会如何看待你?”
容贵妃虽脑袋不大灵光,但她终究不傻。
在嬷嬷那里学了几个不漏痕迹惩处人的高招。
让桃儿拿来银针,容贵妃随手捏起一根,她放在陶锦瑶的面前,让她看了看 :“这银针可是本贵妃从嬷嬷那里要来的,又细又长,你说若是这个没入指尖,得多疼?”
陶锦夭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将这胸大无脑的女人踹出去。
“瞧你吓的。”容贵妃啧了一声,将银针重新放了回去:“本贵妃也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你只要认了罪,自不会处罚你。”
原来是想要严刑逼供,看穿了容贵妃心中的小九九,陶锦夭只想拖延时间,然后想法子逃离。
“认罪?那李才人之死可同本宫没任何关系,本宫为何要认罪?”
陶锦夭边说着,便观察着周遭环境。
各路妃嫔的院子里都会有几间婢子居住之处,而属容贵妃院内的宫婢最多,自然也属她的屋子最多。
所处之地极为黑暗,只有一个极小的窗子,透过光亮。
周遭的摆设都落了灰,看来许久无人打扫,这是一间被废弃掉的屋子。
而她此刻正被捆在一小圆柱上,陶锦夭偷偷侧目,发现柱子后面藏有一根尖锐的铁棍,想来是打算用来对她施行的。
不过眼下,这铁棍说不定能够解燃眉之急,
“不认罪?”
对面容贵妃已经再次开口:“本贵妃也未曾听说过哪个坏人会承认自个儿坏的,看来不用些刑罚,你是不会承认了!”
容贵妃再次拿起了银针,
与此同时,陶锦夭的手偷偷抓上了那尖锐的铁棍,她手上的麻绳在上面不停的摩擦。
“先别。”
陶锦夭在容贵妃去抓她手时及时阻止:“你这脸恐怕不好治罢?”
再次戳到了容贵妃的痛处,见容贵妃白着脸,“你这个贱人。”
“诶?别人治不了,但本宫可以治。”
“贱人,骗谁呢?”
“本宫所种植的各种草药想必你也亲眼所见,很多种子种植出的草药都是一些稀奇又世间难寻的。这里面还当真有能治你脸的药材。”
容贵妃听着,有些半信半疑。她眯眸,拽住了陶锦夭的青丝:“你所说可当真?本贵妃这脸的确能被你那药才治好?”
陶锦夭耸了耸肩,满脸的无所谓,“你爱信不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