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却被揽入一温暖怀中,她闷哼一声,却同时被捂住了嘴。
陶锦夭眨巴眨巴眼睛,表示不解。
她挣扎着,却忽然又被压在床榻之上。
连城诀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陶锦夭不知他为何会惧怕一个太监,但还是选择配合。
来者乃是李公公,虽非连城诀的贴身宫人,却是他身边的红人。
帘帐放下,李公公自是不可能去掀帘账瞧看,他将备好的茶水放在桌上。
此刻,连城诀已经坐起身来。
“奴才可是打扰到皇上歇息了?”李公公点头哈腰:“奴才并非有意,请皇上处罚。”
连城诀却并未责怪于他,只是挥了挥衣袖:“你也是好心。”
他站起身的瞬间,不忘将帘帐重新扯上。
李公公探视的目光在帘帐上扫了一眼,随后收了回去。
连城诀坐在屏风后细细饮茶,随口一提:“关于容尚书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你是如何看的?”
李公公惊恐下跪:“皇上,奴才可是万不敢参与政事,对于此事 奴才不敢妄言。”
“罢了。”
连城诀看起来有些不满,李公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准备一番,摆驾御书房房!”连城诀吩咐着。
李公公闻言诧异,皇上作息一向极有规律,这个点儿必然是睡的酣畅淋漓,哪怕被叨扰醒来,也不会继续处理公务。
怎么……
可他始终不过是最卑贱的宫人,不敢多言,直接退了下去。
在李公公关上殿门的瞬间,连城诀面上恢复了一派的淡然,眸子里仍旧是疏离与冷漠。
他将桌上李公公备好的茶水尽数倒掉。
陶锦夭看得一愣,分明方才品的有滋有味,难不成这一会儿便厌倦了?
呵,男人呐!
此时离开,这是个好时机。
陶锦夭告辞后,从塌上翻身下来,匆匆忙忙朝着连城诀拜了退礼,便翻窗离开。
一路上,陶锦夭的心中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
方才那番情景,怎么总感觉好似被捉奸?
连城诀竟连一宫人都怕,想必是怕他们二人之事传出去,落到容贵妃的耳中,引起容贵妃的醋意罢?
如此看,连城诀还当真是对容贵妃在意的很。
心下有些酸涩,陶锦夭抽了抽鼻子,奔回了偏殿。
这一觉睡得辗转难眠。
无需青竹来叫,陶锦夭很是自觉的早早起了床,用过早膳,便奔着御花园而去。
御花园地质肥沃,可是陶锦夭觊觎了许久的地方,只是一直不敢下手。
而今得到了连城诀的同意,陶锦夭自是分外痛快。
将早已准备好容易获得积分的种子拿来,陶锦夭同青竹一起种起来。
关于这桃树,生长的很好。
陶锦夭眼巴巴望了许久,也不敢做的忒过分,打算把桃树留下,种子只在空地上便足够。
说干就干,陶锦夭正累得满头大汗,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出现在眼前。
顺着绣花鞋朝上看其主人,果不其然又是容贵妃,陶锦夭脑门儿突突直跳
“碍事,贵妃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去他处逛逛。”
“皇后啊,没想到你竟然混的如此凄惨。如今连这御花园都要种植。”容贵妃在桃儿的伺候擦了头上汗水。
她趾高气扬,故意伸脚踩在陶锦夭方才将将种植好的地方。
“哎呀 ,本贵妃可不是故意的,本贵妃身后的婢子可以为本贵妃作证。”容贵妃扬声:“桃儿,你说是么?”
桃儿兢兢战战地行至容贵妃的面前:“娘娘方才的确是一时不小心。”
容贵妃对此很是满意,冷哼一声
无论容贵妃在她面前如何羞辱,陶锦要都不会生气。可此番竟然故意踩坏她将种好的种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既然贵妃有意向本宫道歉,那便将功折过,将踩坏的地方重新种植好了。”
容贵妃指了指她自个儿:“你说甚么?你竟然让本贵妃行这种最卑贱之人所行之事。”
“甚么叫卑贱之人所行之事?”陶锦夭丢下手中的种植工具,她朝着容贵妃而去,一把提溜住其衣领:“贵妃娘娘莫不是忘了?你自个儿说食之物,所着之衣,可都是那些卑贱之人亲手所种,亲手所制。”
“有本事你不吃不喝不穿!”
容贵妃嘴笨,想说几句话怼回去,一时间竟然无从开口。
她气得跺脚:“陶锦夭,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教育本贵妃?”
容贵妃说着,又愤恨的咬牙切齿,照着陶锦夭方才种植的地方再次踩了几脚。
陶锦夭恨不得一脚将她踹走
“莫要高兴忒早,这也说不定只是个开始。本贵妃一定会好好请求皇上 ,多给你分配些空闲之地。”后面的话容贵妃说的咬牙切齿,但这正中陶锦夭下怀。
她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堂堂皇后,让我种植便也罢了,竟……”她再次丢掉身侧工具:“既然如此,本宫可以选择罢工。”
容贵妃得意起来,她捂嘴笑着,脸上的面纱来回飘动,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走一般。
她兴许也有些怕了,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按住面纱 。
“这可是皇上吩咐之事,你敢不做?”
容贵妃弯腰拾起地上的铁锨,重新塞进了陶锦夭的手中。
这日头正好,树上桃花都被这日头晒得有些蔫儿,更何况是人。
容贵妃愈发满意,最好这日头再强点,将陶锦夭这个贱人晒死才好。
御花园遍地土坑,坑坑洼洼,看样子不种植上个三两日,是完不成的。
被桃儿搀扶着,容贵妃一摇一摆地离开了此处。
陶锦夭拾起了地上工具,继续干活。
“娘娘,容贵妃都如此欺负到咱头上来了。您为何还要忍气吞声?您才是皇后!”青竹有些愤愤不平,她方才便想给那容贵妃一个教训,好让她知晓天高地厚,可多次被陶锦夭给暗中阻止。
陶锦华笑眯了眼,她拍着青竹肩膀安抚,看青竹这小可爱一脸不解。
“你不懂。”陶锦华一铁锹下地,没入土中,再抬起时,便是一个深坑:“容贵妃这次能帮我,她去做好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