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汐月从记忆中走出,黑俊俊的树林围着中间的房屋与花丛,月光洒在其上,就像为眼前的景色披上一层朦胧的纱衣,微风吹动令人只觉岁月静好。
玄汐月勾唇一笑,今晚夜色挺好。
随着距离木屋越来越近,玄汐月也看清了它的全貌。与乡里的茅屋倒是无甚区别,但胜在更加小巧精致,一眼就令人心生好感。
只是走近才知这屋舍上早已落了灰,也不知主人家多久未归了。
虽说未经主人允许便进屋非君子所为。但是自从进这荆棘谷后所遇上的诸多巧合,到时让玄汐月实在是生了好奇心。
玄汐月对着木屋行了一礼。
“叨扰了。”
推开门。
一眼看去,就觉得这屋子与臭老头的洞穴有的一拼——异常的简单。
但是他它跟臭老头的洞穴还是有根本性的不同的,后者是因为主人的生活简朴,故而布置简单。而前者有床、有书架、有桌子凳子等一系列家具,甚至还有个精巧的木头窗子,绝对是比臭老头的洞穴丰富多了。
但是呢,床只剩下个床架子了,书架上一本书都没有,桌子是空的,就连墙上挂字画的位置都只留下几枚孤零零的铁钎。就像是主人家搬走了,连带着往日的人气与生活痕迹也都带走了。
玄汐月敲了敲地板,连个地洞也没有发现。
她叹了口气,房子太简单了,一览无遗,想找点秘密都不行。
余光扫过,却发现床沿上有点奇怪的东西。
越靠近看越的清晰,似乎是两个字刻在床沿上。
“朝歌。”
玄汐月抹去上面的灰尘,喃喃念出声来。
这两个字有什么寓意吗?
是人或事,还是物?
匆匆看个大概的话,只能说这字尚可。仔细琢磨就能发现,“朝歌”这两个字的每一笔每一画拆开都很有意思,似乎是由不同的人所刻的一般。
不,也不对。
不同的人写不出这种协调的效果。
那么,也许是那人在不一样的时间段带着不同的心情,刻画而来。故而,这两个字的每一个笔画都带给人不同的感官。
或上挑,或重顿,或无限延长的笔画,或尖刻的字迹,看得玄汐月五味杂陈。
也不知是哪位有心人。
她摇摇头,见没有什么其他要注意的地方。
把物品都恢复原状后,轻轻扣好门。
然后对着木屋又行了一礼。
“抱歉,打扰了,告辞。”
借着星辰草的光,玄汐月很容易就找到了一旁大片丛生的寒秋花。取了好几份,原路返回。
回到玄石门的时候,吱吱已经快要睡着了,它趴在地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牙齿还依着惯性磨得“吱吱”作响,时断时续。
直到脑袋滑落,顺势打个滚,翻了个四爪朝天,才惊醒。
一脸懵地睁开眼。
我是谁?我在哪?臭丫头呢?
接着,耳旁响起了珠玉般的笑声:“小东西。”
!!!
臭丫头的声音!
吱吱立马回归状况,猛地一个翻身,灼灼地看着玄汐月。
它先是耸了耸鼻子。
很好,没有血腥味。
然后一脸怀疑地看向玄汐月。
“吱吱吱?”
(臭丫头,三年过去了,你怎么越来越弱了?本大爷都快要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