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玄汐月一手支着下巴,大大方方地应下,瞥了吱吱一眼,“你怎么这么积极。”太不寻常了,吱吱的态度。这小家伙平时不是剔牙数宝贝,就是蹲药材睡大觉。顶多对于臭老头找酒的事情积极点,今儿个倒是有劲的很。
“吱……吱吱……”
(我……本大爷这么积极,怎么了?要不是因为……谁管你这臭丫头呀?)
吱吱的话越到后面越小声,让人根本就听不清,它讲的什么。不过反正玄汐月也听不懂,不太在意,估计无非就是和她相处这么多年对她多么多么好大恩大德之类的,听得多了,都习惯了。
她点燃了油灯,跟着吱吱来到了白日里未曾开过的那扇门前。
门是玄石做的,一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特别重的石材。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玄石足足有一个成年壮汉的重量。所以,这扇门,想要推开它,最起码得是一流高手。
用来做一扇门,也是下了血本了,尤其如果门后的东西没有超过这扇玄石门的实际价值。
白日里,众人早已把这扇门清理干净。银色的质感,在烛光的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吱吱的爪子覆于其上,轻轻一推。连倚剑这个三流高手都推不开的玄石门,却在吱吱的爪下移开了它笨重的身子。把内里隐藏的秘密都展现在玄汐月面前。
玄汐月提着油灯,不紧不慢地迈进了那间门。
“吱。”
(喂!)
玄汐月转头,看见了抱着爪子的吱吱,小身体扭一扭的,很是别扭的样子。
她挑眉,问何事。
“吱吱吱。”
(那个,臭丫头,你小心一点。)
吱吱的语速飞快。
“好。”玄汐月柔声应下,不甚明亮的烛光,照映着她的眉眼,投射出了一片潋滟的波光,明明看不见脸,却能感受到她似水的柔和。
吱吱……吱吱又炸毛了。
——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玄汐月所知道的了。
“咻。”
一道破风声传来。
玄汐月耳朵微动,下腰,再起身,旋转,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只冲着她脖颈而来的木棍。
可还不待她松口气。
“咻咻咻”
一大串破空声传来。
只见无数只木棍从各方疾射而来,支支指向玄汐月要害。
玄汐月抿了抿唇,身姿灵活地动了,闪身,弯腰,抬腿等动作做地无比自然,就像这些躲避危险的动作她已经做过了成千上百次,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完全可以由着身体的本能做出反应。
油灯跟随着她的手臂上下翻飞,却滴油未漏,那一簇小小的火苗就像夜空中的萤火虫般,一闪一闪地,煞是好看。
接着,玄汐月不再只满足于躲避,而是开始试图用巧劲抓住一些木棍,毕竟现下无法使用内力,直接上手容易受伤。
渐渐地,玄汐月额头上出现了一层薄汗,木棍雨也慢慢停了,她的手上还抓着几只木棍。
略略缓了一口气,玄汐月抓着一只木棍,找好了角度,掷向前方。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