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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一挥手道:“不用了,该安排的我自然会帮你安排好!你的家人我也会一并送去,如果还有其他的琐事我来解决。”
林青山即使有反心,但谢文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谢文东做事周密,一件事做出来后,会产生那些后果,他已然了然于心,既然决定踢掉这几个瓢把子,那自然是一脚踢倒底,不给他们任何机会,放虎归山,留有余地,这不是谢文东的风格。
谢文东这么说了,林青山纵使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开口,干笑一声,苦道:“多谢掌门大哥关照,属下永生难忘!”
谢文东道:“有些事只能记在心里,如果真做出来,那结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他一顿,身子前探,若有所指道:“让你去国外,我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苦心!”“呵!”林青山点点头,脑袋深垂,双肩下塌,如同打了霜的茄子。其实谢文东后面的话是实话,如果放林青山回山西,他一定会反,可就凭他的头脑又怎会是谢文东的对手,只要一反,必死无疑,谢文东不想看见也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干脆直接把他送到国外,自己也安心。
四大瓢把子一死两隐退,剩下那一个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事业难舍,但命更重要,这位瓢把子没等谢文东开口,主动提出下台,回家养老。这倒是省了谢文东一翻口舌,点点头,大手一挥,同意!这一次和南洪门的大战,谢文东只大胜萧方,拿下南京,同时又借机完成一次洪门大换血,把金鹏时代的四大地方堂主全部踢出洪门。他这样做不是针对金鹏,也不是想独霸洪门,俗话说一代天子一朝臣,谁坐在他这个位子上都希望自己的部下即忠诚又有能力,这不是用眼睛能看得出来的,只有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最可靠。也正如谢文东所说,他喜欢年轻人,不需要经验,只需要锐气的年轻人。
第二天,谢文东在南京开了一个小型追悼仪式,算是表达对战死的吴业开的尊敬。仪式过程很简单,只用了半天时间,之后,谢文东命人把吴业开的遗体运会t市。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方面,南洪门虽然大败,但其实力仍然不能让人小窥,谢文东想借这个机会一举压上,打近南洪门腹地,由防守转为进攻。世界上最好的防守也只是被动挨打,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掌握主动,掌握了主动也就代表着抓住了胜利的天平。在他看来,现在向问天在广西扑后院大火无法抽人,萧方又被自己打成重伤需要时间疗养,还剩下的三位天王也不知去向,南洪门暂时出现领导真空现象,群龙无首,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如果一切顺利,他有信心一鼓作气打下南洪门经济来源的要地,上海。只是时世难料,有些事情也是谢文东无法想象到的。
上午刚刚开完追悼会,下午谢文东召集所有干部准备商讨下一步的进攻计划。人到齐了,初步的方案他也想好了,站起身刚要要开口,嘴还没等张呢,电话却很不是时机的响起。‘叮玲玲……’和弦音乐很好听(两千年时和弦音手机不多),可谢文东没空欣赏,他一翻白眼,大声道:“现在在开会,有天大的事等会开完了再说,把手机都关掉,我不想再听见机器的叫声!”
下面的人纷纷一缩脖,不管手机关还是没关,都拿出来检查一遍。等了片刻,见众人整齐坐好,谢文东才点点头,轻咳一声,说道:“现在南……”‘叮玲玲……’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声又响,谢文东一眯眼睛,如同刀子般的目光在众人脸上划过。两旁人纷纷低头,不敢正视。会议厅内静悄悄的,只有手机玲声还在不停的响着。
谢文东无奈的挠挠头,柔声道:“是谁的?”
他旁边的任长风听得真切,用手掩嘴,咳了一声,细声道:“东哥,好象你自己的呀!”
“啊?”谢文东一楞,把浑身的兜摸了一遍才把手机找出来,拿起一看,可不是嘛,果然是自己的,他本想马上关掉,可来电显示的号码他很熟悉,老鬼的手机号。这一阵老鬼一直没打电话来,现在打来不知会有什么事?谢文东有些莫名,他歉意的向众人一点头,道:“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快步走出会议厅。
到了走廊内,谢文东接通电话,语气不善道:“给我个好理由!”另一边的人确实是老鬼,这家伙语气更不善,对着电话大喊道:“他奶奶的,货让人给扣了,这是不是一个好理由?!”“什么?”谢文东被他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声问道:“什么货让人家扣了?说清楚点!”老鬼强压怒火道:“昨天,我们出一批货刚进境内,没等出昆明就被警方扣下了,如果不是我跑得快,现在只能在警察局里给你打电话了!”谢文东差点笑出声来,摇头道:“我说鬼兄,你们金三角在云南应该有点人吧,和昆明的警方也应该是经常打交道,以前都平安无事,为什么这回警察会扣你的货?”
老鬼咬牙道:“那都要‘感谢’你的朋友嘛!”“我的朋友?”“是啊!哪个,哪个叫什么水的警察,女警察!”
谢文东道:“秋凝水?”老鬼道:“对!反正不管是什么水吧,就是她把我们的货给扣下了!我们和市局长本来是熟人,就是她咬住不松口,奶奶的,我先跟你打个招呼,这事将军已经知道了,你这个朋友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先作好心理准备。”
呀!谢文东倒吸口凉气,金三角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防得住的,别说是秋凝水,就算是自己也要退避三分。再说,秋凝水好好的为什么惹上金三角,上次救她的时候应该知道自己和金三角有关系,那次老鬼帮了不小的忙。谢文东想不明白,说道:“老鬼,凝水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见我的朋友出现什么意外,我的为人你应该很了解。”
老鬼道:“这不是决定得了的,现在是将军着急。她这次能把我们的货扣下,那下次,大下次她同样能扣我们的货。她现在咬住不放,将军那边还急着要出货,文东兄,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谢文东知道老鬼的难处,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给秋水打个电话,等问明白原由后给你回信。”“好!我等你!”谢文东挂断电话,走到走廊窗前来回徘徊,好一会才停住身,轻叹了口气,拨打秋凝水手机。他心中对秋凝水始终有一种愧疚感,或者说是负罪感,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让谢文东害怕的人,那秋凝水绝对算是一个。谢文东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面对她。
电话很快接通,另一边似乎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似乎也知道他打电话的目的,没有说话,谢文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天各一方的人,拿着电话却默默无语。
还是谢文东最先打破沉寂的尴尬,先开口道:“是凝水吗?”电话另边沉默了一会,依然干脆和清澈的声音传来:“是我!你是文东吧?!”“恩!”谢文东苦笑一声,道:“这一阵还好吗?”秋凝水道:“老样子,没什么好不好的。你呢?”谢文东道:“我也是!只是这一阵比以前累了一些。”“哦!”话说到这,两人又沉默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断断数月没见,两人之间的陌生感油然而生。谢文东知道,他俩永远不会再有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情景出现。这让他感到悲哀,本以为两人会成为最好的朋友,成为知己。“听说你扣下一批金三角的货?”
秋凝水叹息道:“你打电话来主要是想问这个吧?!”谢文东想说不是,可却无法说出口,他选择不语。秋凝水接道:“如果没有这件事,你恐怕永远不会打电话来的!”
“不!”谢文东急道:“我是关心你。金三角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扣下他们的货,他们又怎会放过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吗?”秋凝水道:“我没有开玩笑,打击毒品,是一个警察应该做的,我相信我做有没错!”谢文东叹道:“你做的是没错,可是你也会因为这个‘没错’而丢掉性命。”秋凝水语气坚决道:“我不在乎!如果你打电话来只为说这些,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说完,她快速挂断电话。谢文东听着嘟嘟的盲音,喃喃道:“可我在乎!”
他还在沉思的时候,电话又响起,谢文东一震,拿起一看有些失望,原来是老鬼。老鬼道:“刚才我和将军通了话,他说三天,如果三天秋凝水不把货吐出来,那就开出两百万的‘暗花’买她的脑袋!老弟,这回可不是开玩笑,你看……”
谢文东沉默片刻,说道:“我去昆明。”“什么?”老鬼惊讶道:“你来昆明?不至于吧,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谢文东道:“我说过她是我的朋友,反正在我没到之前,凝水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老鬼委屈道:“如果过了三天她还把松口,那将军也会拿我是问的。我感觉我自己很象夹在馅饼里的馅,左右为难。”谢文东仰面一笑道:“你是老鬼嘛,什么事能难得住你?!”老鬼道:“我只是不想变成真鬼。”
谢文东挂断电话,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有何变化,从新回到会议室内。里面众人正等得不耐烦,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见谢文东回来,众人急忙正身做好,会议室内顿时安静下来。谢文东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一个老朋友打来的电话,我们继续。”他顿了顿,然后和众人商讨起对南洪门的进攻计划。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姜森感觉到不对劲,虽然谢文东面上风平浪静,但说话时暗露焦急,姜森和他相处多年,哪会看不出来。再说他会有什么老朋友,谢文东的朋友姜森基本都认识,觉大部分是文东会的,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不会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事呢?消息最灵通的暗组头目姜森也是猜不出一二。
草草开完会,谢文东让众人回去休息,姜森没马上离开,而是在走廊转了一圈又溜达回会议室,后面还跟着两只‘小尾巴’,一个是东心雷,一个是任长风。这两位没看出谢文东不什么不对,却看出姜森魂不守色,散会时不走,故意慢吞吞的留在最后,东心雷和任长风都是聪明人,互视一眼,双双点头,跟在姜森身后也回了会议室。
姜森眼角扫过后面这两位,一翻白眼,也不理他俩,直接走到谢文东身旁,轻声问道:“东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谢文东转头看了看他,还有他身后伸长耳朵的东心雷和任长风,呵呵一笑,道:“是有事!我准备去趟昆明。”
“去昆明?”耳朵尖的任长风横着走过来,摇头道:“东哥,去昆明干什么?那里可是南洪门的底盘,你去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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