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爷子听完,没觉得怎样,其他人则脸se大变。www.xiashucom.com众人对他的伤很了解,一旦散去真元,阴柔之气必将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小兄弟…”段老板刚要说话,孔老爷子一摆手,阻止道:“让小凤继续说下去!”
杜小凤道:“散去真气的后果我自然明白,所以,我昨天才没敢草率下针。昨天晚上我考虑过了,即使孔爷爷不用真气压制阴柔之力,我也有办法将它凝聚在一处而不会向外扩散。”
众人闻言一惊,孔老爷子兴趣十足地问道:“用什么办法?”
杜小凤道:“封穴!以针具封住您脾胃周围的穴位,使经络闭塞,阴柔之气自然无法再扩散。”
中年人宋文军担忧道:“听起来有道理,不过这并非儿戏,而是性命忧关的大事,小兄弟可要算计精准啊!”
杜小凤颔首道:“我相信不会出现问题,当然,其中的风险也并非没有,孔爷爷要考虑清楚!”
孔老爷子沉吟片刻,环视一周众人,再看看杜小凤,哈哈一笑,说道:“小凤,你尽管诊治,我相信你!”
杜小凤大为感动,病者对医者的信心,就是对医者医术最大的肯定。他正se道:“孔爷爷,我需要一间安静又封闭的房间,在我治疗时,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有人打搅。”
“这没有问题!”孔老爷子对高大青年道:“刘桐,你去整理一下内室。”
孔老爷子所说的内室是指别墅地下的一间小卧室,四周封闭,只有一扇房门通往外界。这里似乎专为练攻而制造,房间温度适中,通风良好,地面铺有席子,墙面上画着人体穴位图,其中不少穴位与经络用红线连接。杜小凤虽然没修炼过武功,但是也能看得出来,那是内家行气的心法。
他只看一眼,便没再多瞧,要知道内家心法都是三口不说、六耳不传之秘,窥视人家的心法,招人反感不说,也是小人行径。而且,他不认识孔老爷子的内功心法会比真悟元经所传授给他的正宗道家心法更玄妙。
在两位青年的搀扶下,孔老爷子被安置在床铺上,杜小凤又让二人帮忙,脱掉老人身上的衣物,并将各种需要的医具全部准备妥当后,让两人离开,并将房门牢牢关好。
杜小凤再次为老人诊脉,作到心中有数。
他暗暗思量一翻,决定自己第一步先封穴。他说道:“孔爷爷,我要先为您封穴,前提需要您收功,但是我怕寒气趁您收功的时候借机扩散,所以得一点点来。”
孔老爷子笑道:“我这条老命交给你了,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做!”老人倒是看得开,不过,这么一说,却令杜小凤更加小心。
他深吸口气,暗讨道:脾胃相连,经脉相通,欲封寒气,需要上封“食宝”、“乳根”、“期门”三穴,右封“幽门”、“通谷”、“阴都”、“商曲”四穴,下封“章门穴”,致此,才能把寒气牢牢困在脾胃。当然,下方还有两个缺口他没有封,那是为了将流窜到孔老爷子双腿的寒气逼回至脾胃而留下的门户。
杜小凤先从“食宝穴”下手,他拿起一只小玻璃罐,往里面放张黄纸,点燃后,说道:“孔爷爷,一会我让您收回”足太阴脾经“上的真气时,要速速收回,不可耽搁!”
“好!”孔老爷子沉重答应一声,此时到了医治的时刻,丝毫大意不得,所有一切,只能听杜小凤的安排。
杜小凤拿起小玻璃瓶,看准“食宝穴”,瓶口向下,快速按在穴道的上方,同时急道:“收功!”
孔老爷子一震,忙收回“足太阴脾经”上的真气,纳入丹田之内。
杜小凤一刻不敢耽搁,用“火罐”的方式,只能阻止寒气片刻,时间一长,以那股阴柔之气的霸道,定将冲破“火罐”之效,向外扩散。当孔老爷子收功的同时,他迅速拿起一支毫针,顺势在酒精灯上撩过,刺在“食宝穴”上。
刺入后,他侧头观察孔老爷子的表情,见他泰然自若,隐约有惊喜之象,知道封穴成功,寒气未在扩散,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封“食宝”、“乳根”二穴都很简单,只需分别撤除“足太阴脾经”和“足阳明胃经”的真气既可。
而“期门”和“章门”二穴则不然,两穴位于“足厥阴肝经”之上,若收功,需要同一时间封出这两处穴道。
杜小凤深吸口气,拿起两只玻璃瓶罐,放入纸,点燃后,认准两穴位置,将瓶罐按在穴位上方,并且急道:“收”足厥阴肝经“上的真气!”
经过刚才的两个封穴,孔老爷子已对他医术深信不疑,听他说完,想也未想,立刻收回“足厥阴肝经”上的真气。
杜小凤信手捏起两支毫针,出手如电,分刺在“期门”和“章门”两穴。
杜小凤长出口气,不过他提在嗓子眼的心并未因此放过原位,因为剩下的四处穴位“幽门”、“通谷”、“阴都”、“商曲”,同为“足少阴肾经”上的穴道,封穴需要四穴同封,不可有一刻偏差。
他咽下一口吐沫,转头观瞧孔老爷子,现在后者正在向自己笑,笑容中充满信心,那是对自己的信心。
杜小凤振作精神,说道:“孔爷爷,下一步我要封”足少阴肾经“上与脾胃相临近的四处穴道。”
“恩!”孔老爷子点点头,道:“你做吧,我相信你!”
杜小凤笑了笑,五指大张,拍在桌案上,五指间夹起四只玻璃瓶罐,他缓缓将纸放入其中,一一点燃,按在“幽门”、“通谷”、“阴都”、“商曲”四穴中间的空隙上,他凝神吸了口气,道:“收功!”
孔老爷子刚刚收功,杜小凤已抓起四支毫针,双手并用,又快又准地分刺在四处穴道上,紧接着,他面容紧张地抬头问道:“孔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孔老爷子闭眼默默感受,时间不长,老头咧嘴一笑,又惊讶又佩服道:“完全封住,没有扩散出一丝寒气!”
杜小凤兴奋地打个指响,仰面大笑三声,别看封穴的时间不长,可其中的风险极大,一个不甚,寒气外泄,功亏一篑是小,伤人性命是大。也只这一会工夫,杜小凤已渗出满头的汗珠。
下一步,就是逼双腿上的寒气了!杜小凤边拿手巾擦汗,边暗暗琢磨。
孔老爷子腿部的“足太阴脾经”和“足阳明胃经”都以被阴柔之气所侵,排除之前,当把侵入这两道经脉的阴柔之气逼回脾胃,如此一来,才不容易出现遗漏。
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非常麻烦。“足太阴脾经”和“足阳明胃经”共有二十六处穴位,想把阴柔之气全部逼回到脾胃,必先将这二十六处穴位按照从下往上的顺序一一针灸,并且每将寒气逼退一个穴位,还需封一个穴位。
杜小凤寻思一会,说道:“孔爷爷,我要先把你”足太阴脾经“和”足阳明胃经“的寒气逼回到脾胃!”说着话,他拿起数根毫针,在酒精灯上迅速撩过,将其中一根刺在老者“足太阴脾经”最末端的“隐白穴”上。
孔老爷子毫无反应,只是笑呵呵地点点头。杜小凤并不停顿,暗中提气,双指蘸过酒精,点着,指尖顿时着起青se的火焰,他两指捏紧针尾,上下移动,时间不长,火焰传到针尾上,受针尖传来的热气,游荡于“隐白穴”上的寒气快速产生反应。
阴柔之力并不肯轻易退让,摆出顽抗到底的架势,杜小凤将针尾的火焰加到极限,若再加大,就会烧伤老人的肌肉和经脉,即使如此,寒气仍不退让半分。杜小凤深吸口气,加大双指上的真元凝聚,将自己体内的道家纯阳真气通过针具灌入穴道内,以此来辅佐灸之热量一起退寒。这一招果然见效,他的纯阳真气注入之后,寒气开始抵挡不住,迅速溃败,向后退缩。
当寒气退到“大都穴”时,杜小凤第二针随之也到了。
这一针恰倒好处,又精准不比,恰好将“大都穴”上的寒气全部封住,让它无法再退回。
杜小凤如法炮制,边用针灸边以输入自身真气进行配合,将存于“足太阴脾经”寒气一点点向上逼,分别行过“太白穴”、“公孙穴”、“商丘穴”、“三阴交”、“中都穴”、“地机穴”“阴陵泉”等八处穴位。“足太阴脾经”的阴柔邪气已退至膝盖上方的血海穴。
孔老爷子感觉得很清楚,心中喜悦,同时也暗暗佩服杜小凤的医术。
杜小凤可并不轻松,脑门已见了汗水。
当他将整个“足太阴脾经”内的寒气全部逼回到脾部经络时,杜小凤背后的衣服已被汗水湿透,整个人仿佛被雨水打过一般。
孔老爷子看得真切,不过见他全神贯注的模样,又不好出言打搅,现在趁他有所停歇,忙说道:“小凤,你坐下来歇歇吧!”
“没事!”杜小凤微乎其微地摇摇头,他现在,连晃头的力气也懒的用。
“足太阴脾经”上的十一处穴位,让他消耗了十一次真气,加上精神高度紧张,所以大有身心疲惫的感觉。
不过现在封穴进入最后一步,怕夜长梦多,发出未知的变化就得不偿失了,他不敢歇,也不能歇。
杜小凤喘息了几下,擦擦汗,再次拿起针具,对“足阳明胃经”开始逼寒封穴。
由“历兑穴”开始,至“内庭”“陷谷”“冲阳”“解溪”等穴,最后封完“脾关穴”,总算大功告成。
这时,再看孔老爷子,身上密密麻麻插满钢针。
杜小凤又诊了一次脉后,欣慰地笑了,有气无力地说道:“孔爷爷,封穴,总算完成了。”说着,他用力站起身。
他不站还好,这一站,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几乎直挺挺摔倒。
还好杜小凤反应够快,连忙伸手扶住墙壁,把连连摇晃的身子勉强稳住。
孔老爷子见状大惊,但他身上插满钢针,一动不能动,忙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当!”他话音刚落,房门已被人撞开,高大青年第一个冲了近来,后面还有刘万辉、段老板等人。由于孔老爷子赤身裸体,秋婉没敢进去,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事,在外面焦急地喊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段老板看清房中情况下,高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随口应了一声。
“老爷子,怎么了?”高大青年几个大步跨到孔老爷子面前,关切地问答。
孔老爷子指着一旁的杜小凤道:“小凤帮我疗伤,真元消耗过大,快帮他恢复真气,不然要损他修为了!”
“哦,原来是这样!”高大青年转身扶着杜小凤坐在地上,他则坐其身后,双手抱于小腹,凝神运气,突然拍出一掌按在杜小凤背后,将自身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杜小凤体内。
杜小凤扭转身子,摇头道:“这位大哥,我歇会就好,不要…”
“别说话,我帮你恢复真元!”高大青年沉声喝道:“心如旁念,定气凝神,把我输入的真气纳为己用,不然浪费掉,就可惜了。”
杜小凤无奈,只好照做。
刘万辉、徐林、宋文军三人不约而同在盘膝坐在杜小凤左右,一起探出手臂,按在他身上,运起浑身功力,为他补充真元。
这三人的内力要比高大青年深得多,也精纯得多,三人同时输功给一人,真气之足,可想而知。
只一瞬间,杜小凤觉得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真气强行冲入自己经络中,雄厚而又粗壮,自己的经络几乎无法承受,他暗暗叫苦,这哪里是为自己补充真元啊,简直在要自己的小命嘛!
现在,不是他的真元去包纳外来的真气,而是外来的真气反将他自己真元纳如其中,在经络之间循环。
这股真气过于粗壮,所过之处,将杜小凤自身经络撑大。
功力越高,经络也就越粗壮,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个人的修为是一点点积累的,经络也是一点点变得粗壮。
不过循环在杜小凤体内的这股真气已远远超出他自身的修为,经络根本承受不起。
那股仿佛要断裂般的痛苦几乎让他哼出声,他运起道家内功心决,尽量将真气引离丹田,使它在经络中游走。
他知道,现在自己虽然难受,但也是个难得机会,如此强大的真气是自己从来没有达到过的,如果利用它将自己经络变得更加粗壮,那功力将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杜小凤引导真气,在经络中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游走。
第一遍是最痛的,经络被强行撑开一倍有余,身子都仿佛被撕裂一般。第二遍时,疼痛感减轻许多,即使如此,仍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杜小凤的忍耐力惊人,由始至终也没叫喊出一声,现在的痛苦和他刚开始进入真悟境界时巨痛感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杜小凤毫不停歇的运行真气,一遍又一遍,疼痛感渐渐消失,取而带之的是泰然与舒适。
一下子变得粗壮的经络,以及充斥在经络中强盛的真元,让他的身子好似都快要升起来。
那种飘飘欲飞的感觉,象身处在云端,无比畅然。
杜小凤一口气行功十八周天,方将真气缓缓纳入丹田。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刘万辉、徐林、宋文军和高大青年都在打坐。
四人脸se苍白,身上冒起淡淡的青烟,那是行功时身体灼热,将衣服上的汗水化为蒸汽的结果。
杜小凤心中一阵感慨,显然这四人为自己恢复真元,消耗过多真气,他转头看向孔老爷子。
后者见他醒过来,面露喜se,关切地问道:“小凤,感觉怎么样?”
杜小凤站起身躯,甩甩胳膊,舒展一下筋骨,他这一动,身上骨骼发出一阵嘎嘎的脆响声,舒服地吸了口气,他说道:“孔爷爷,我感觉自己现在的真元比以前强大一倍还多!我不知道…”说着话,他转头看看打坐的四人,为难道:“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他们。”
“呵呵!”孔老爷子轻笑道:“不用谢,就当送你的见面礼吧!”
“可是…”杜小凤苦笑道:“这个见面礼也太珍贵了。”
孔老爷子别有深意道:“不用内疚,如果你想感谢他们,以后机会还有很多呢!”
杜小凤一想也对,也没往深里琢磨孔老爷子这话的意思,随口答应道:“是啊!等以后再找机会报答他们吧!”
孔老爷子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杜小凤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稳定心神,说道:“孔爷爷,我们继续吧!”
“好!”孔老爷子望望站在门口守侯的段老板,再瞧瞧打坐的四人,问道:“那他们…”
杜小凤道:“没关系,封穴是第一步骤,也是重中之重的一个步骤,这一步完成,剩下的就好说了,不再怕人打搅。”
孔老爷子点点头。杜小凤道:“孔爷爷,逼出阴柔之气时,一定会很痛,我先帮你麻醉。”说着,他捏起一根毫针,刺在孔老爷子头部鬓下的“下关穴”,接着手向上移,又刺耳朵上方的“头维穴”刺过两处穴位后,孔老爷子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杜小凤见状知道自己的下针起到效果,这才开始准备对聚集在脾胃的寒气发起最后一击。
杜小凤左手放在孔老爷子脉门,右手则不时地下针积压寒气。
他用边针边灸的手法,一点点将寒气逼到“不容”、“承满”、“梁门”、“太乙”四穴。
他略微考虑片刻,决定再继续对寒气施压,迫使其全部集中在一个穴位。
杜小凤先后对“不容”、“梁门”、“太乙”三穴使用针灸之术,同时将自己大为增进的真气灌入三穴,阴柔之气虽强,但他的道家纯阳真气偏偏是它的克星,加上由针具传来的灼热,寒气抵抗不住,全部退到“承满穴”
他拿起一只锋针,刺入之前,停顿一会,将一旁放于桌子上的毛巾拿在手中,深吸口气,这才将针刺入。
锋针针头锋利,呈三棱锥形,又叫三棱针,刺皮即破。杜小凤在刺入的同时,用自身的真气对困在“承满穴”的寒气施加压力。
他刺入得慢,但拔出的却异常之块,手腕一动,将锋真提出。
孔老爷子虽然处于麻醉状态,身子仍剧烈颤抖一下。
“嘶!”杜小凤拔出锋针,一股黑血自刺口处射出。他早有准备,迅速将手中毛巾一展,挡在面前,那股黑血全部喷在手巾上。
杜小凤微微一笑,将手巾叠起,旁到一旁,双手按在刺口处周围,运气内力,将那些混合在气血里残余寒气慢慢挤压出来。
黑血,自刺口处一点点流出,孔老爷子的身体也震动得越来越激烈。
俗话说去病如抽丝!寒毒在孔老爷子体内二十多年,根除时所产生的疼痛可想而知,杜小凤怕老人承受不了,不敢大意,提起一针,再刺他的“璇玑穴”刺过后,孔老爷子这才安稳一下,紧闭的双眼渐渐松弛,皱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
杜小凤边擦拭刺口流出的黑血,边继续施力。黑血足足流出将近五分钟,杜小凤已用掉五条手巾,这时,刺口处的黑血颜se逐渐变淡,又过了一会,已变成鲜艳的红血。
成功了!杜小凤脸上没什么变化,心中却欢快若狂,将刺口处的血擦干净,简单处理一番,再为孔老爷子诊脉,脉象虽虚弱,但平稳,阴阳业已调和,体内无一丝残留的阴柔之气。
他长嘘口气,站起身形,舒展僵硬的筋骨。段老板见他起来,忙跑上前,问道:“小兄弟,老爷子的伤怎么样了?”
杜小凤笑呵呵道:“已无大碍,寒气已全部被我逼出,剩下的只是调养了。”
“啊?真的吗?”段老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玄冰掌的寒气折磨孔老爷子二十年,访过多少名医,结果全都束手无策,现在却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彻底根除,心中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激动,一时间回不过来神。
杜小凤又道:“段老板,孔爷爷体内的寒气刚刚被逼出,身体必然虚弱,血气不足,你去找些补血和补身的葯来,给老人家喝下,这样身体会恢复得快一些!”说完,见段老板仍傻站在那里呆呆愣神,他大声补充道:“马上!”
段老板一震,惊醒过来,问道:“小凤,你说什么?”
杜小凤摇头苦笑,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段老板连连点头,仰面哈哈大笑两声,一蹦多高,快步如飞地跑出密室。
杜小凤本想将孔老爷子身上的针具拔掉,但转念一想,又作罢,觉得还是让他多睡一会更好。
段老板去得快,回来也快,后面还跟有两位青年,手中端着托盘,上面又是燕窝又是补血葯。
杜小凤点下头,让众人将葯品先放在一旁,段老板挥挥手,示意两青年先出去,等二人走后,他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身上插满针具的孔老爷子,面带担忧,问道:“小兄弟,老爷子怎么还没有醒过来,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