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凌云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胸悬一颗火红大绣球,在无数族人家丁的拥簇下,连坐骑都踩着意气风发的脚步,傲然来到望月府门前。www.zhongqiuzuowen.com
“城主府凌云冲,前来望月府迎亲!”
一道洪亮的声音自凌云冲嘴里发出,紧接着,身后一众随从家丁也跟着吆喝起来。
于是纷纷叫嚷着诸如城主府冲少求亲,望月府快快恭迎之类的话语,一时间现场喝声此起彼伏,像菜市场一般。
按说以大夏迎亲的规矩,程序绝不该如此,再不懂礼数,作为新郎官的凌云冲不该如此大呼小叫,嚷嚷个没完,通知一声就行了,女方家人又不是聋子和瞎子。
但那所谓的规矩,一般都是鉴于婚娶双方地位对等的基础上。
现如今莫说望月家不如凌云家势大,最关键是凌云冲昔日受了委屈,不仅在聚贤楼受了飞段与望月嫆的气,后来家族年会又蒙受奇耻大辱,所以一直耿耿于怀,迁怒望月嫆,刁难望月家,今天是故意如此行事。
本来他如果不愿意娶望月嫆,完全是可以退婚的,但碍于两家颜面,更重要是他需要发泄,一心想着早点把姓望月嫆娶回去好好凌辱一番,然后再修书一封,认为那样更解气!
“哈哈哈,原来是贤婿驾到,老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贤婿,一路辛苦了,还请下马小憩一会,小女正在里面梳妆打扮,随后便上花轿!”
不时,望月东斜领着一帮族人相迎,客客气气的奉承起来。
“岳父大人客气了,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吉时已到,速速把嫆儿叫出来,我即刻带她回府拜堂!”凌云冲高昂头颅,看都不看望月等人一眼。
望月东斜当即面色一滞,尴尬无比,完全没料到对方如此傲慢无礼。
但他身为一家之主,忍耐度亦非常人所能比,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婚姻乃终身大事,贤婿何必急于一时?我家嫆儿又不会飞了,还是……”
“打住打住,废话少说,岳父大人,我再说一遍,赶快把人叫出来,这不仅是我个人的意思,也是城主府的意思,怎么?岳父难道舍不得闺女不成?”凌云冲双目一凝,眸中闪过一抹戾气。
这两天以来,每当他想到飞段就怒火中烧,但一想到飞段又会联想到望月嫆。
听说那日在聚贤楼,自己走后望月嫆是和飞段搅和在一块的,一回想此事,他瞬间觉得头上“绿意葱茏”!
修行界,虽然是灵士的世界,女人的地位不如地球上旧社会那般卑贱,但在大家族中,男尊女卑这种观念还是极为牢固的。
因此在凌云冲看来,望月嫆作为他的未婚妻,哪怕是死,也应以名节为重,怎可跟别的异性出双入对,何况对方还是前任未婚夫!
故而,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不仅恨飞段,更恨不洁身自爱的望月嫆,甚至连带整个望月家一并记恨,此时此刻,如果能有好脸色才是怪事。
望月东斜自然不知这位女婿的心思,犹记那日望月嫆回家后就闹着要拒婚,但却并未说起外面的事情,此刻见迎亲的女婿如此态度,一时间不知所措。
好在他是个精打细算之人,无数次设想过今日情景,做了最坏打算,故稍微迟疑后,便道:“贤婿,既然你急不可耐,那老夫就不过多耽搁了,暂且稍等片刻,老夫有礼相赠,权当是小女的嫁妆。”
“啰哩啰嗦,快点,莫要让我等太久!”凌云冲随意的挥了挥手,满脸的不赖烦。
这情形,看在望月东斜眼里,脸皮又是一阵抽搐,暗道:“这小王八蛋,简直欺人太甚,若非是需要利用他们凌云家,老子当场活劈了他!”
望月东斜咬牙忍耐,随即就朝旁边一族人使了个眼色,那族人会意匆匆而去,不多时,当人再次出现时,手里已经捧着一矩形玉盒。
望月东斜接过玉盒,亲自送到凌云冲的面前:“贤婿,你也知道我们望月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其他东西也拿不出手,这株千年血参,权当老夫一点心意,还请贤婿笑纳!”
“行了行了,礼也送了,望月嫆呢?怎么还没见人!”见望月东斜郑重其事的模样,凌云冲只是懊恼的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替自己收下。
什么狗屁血参,他是半分也没看在眼里,身为城主府三当家的儿子,从小锦衣玉食,什么天材地宝没见过?又岂会在乎望月家区区一株所谓的血参?
“来了来了,我已经让人去请了……看,那不是吗?”望月东斜连忙回应,话未说完,突然一手指府内,那儿正有一名头戴凤冠,身穿凤衣霞帔的新娘子,被两名丫鬟搀扶着,缓缓朝走出。
只不过,新娘子的手是被绑住的。
“咦?怎么回事?”
凌云冲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尊敬的岳父大人,新娘为何是五花大绑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来迎亲,又不是来抢亲的,您这是闹哪样!”
闻言,望月东斜的脸色变了变,赶忙上前两步向杨云低声解释:“贤婿恕罪,是老夫教女无方,到现在还没说服她答应这门婚事,不过贤婿你放心,对于这桩婚事,我们望月家是极力赞成的,小女交给你我也……”
“你说什么?嫆儿她一直不愿意嫁给我?”凌云冲打断望月东斜的话语,双目闪过难以置信和愤怒。
暗骂那水性杨花的小贱人不知好歹,老子都还没嫌弃她,没想到她倒把自己当成宝了,竟有脸反对这桩婚事。
“凌云冲,我父说得没错,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远远走来的望月嫆见凌云冲如此反应,忍不住喊了起来,进一步刺激,想逼对方知难而退,强扭的瓜不甜。
“逆女,你给我闭嘴!”望月东斜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不等女儿再次开口,并指落在其咽喉之上,封住了哑穴。
随即老脸通红的再次向凌云冲赔罪:“贤婿,嫆儿年幼无知,可能是受了外人的蛊惑,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以后要怎么处置,任凭你的心意!”
此话一出,望月嫆娇躯颤栗,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