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城主府的小少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飞段再怎么没有修行资质,但也是城主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www.mengyuanshucheng.com
那无极剑宗虽然势大,风行实力也不弱,可老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望月世家毕竟还是在龙城的一亩三分地上,就算要悔婚,望月东斜也不敢把凌云世家得罪的太狠。
但现在听风行的口气,分明就是想一不做二不休,要用武力解决问题,如此一来,又该如何是好?
风行何许人也?只一眼就把望月东斜的心思猜透了七七八八,却并不点破,仍然平静的笑道:“好了,伯父,就这么说定了,放心,既然是我想去见他,那此事就不会再和望月家有任何关系,出了乱子我担着!”
说罢似笑非笑朝望月嫆看了过去:“嫆儿,那家伙可是特意来找你的,怎么样?你也跟我一起去会会吧!”
“风行大哥,我……”
望月嫆脸色一变,搞不懂风行究竟是什么意思,但看见对方一脸平淡的模样,终究不敢拒绝,或者说不敢让自己在风行心中留下任何不好的想法。
府外,飞段倒也有耐心,静静的站在门口,这一站,就是接近两个时辰。
这段时间中,不断有人从门口进出,可硬是没有一个望月家的人出来招呼他,更别说见到望月嫆本人了。
他可不相信望月家没人知道他来了,既然知道,又采取这种置之不理的态度,那唯有一个解释就是关于这门亲事,望月家显然是不乐意的。
“越来越有意思了!”飞段嘴角泛起一个淡漠的弧度,准备转身离去。
他决定不再干等下去了,反正自己也对这门亲事毫无兴趣,竟然被拒之门外,又何必自讨没趣。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身穿望月家家丁服装的中年大汉由内走了出来,径直来到飞段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请问阁下是不是城主府的九少爷?”
飞段一愣,点了点头,敢情这望月家是改变主意了。
“原来真是凌云家的九少爷啊,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因为明天才是大喜之日,我们老爷不知贵客提前一日到来,还望海涵。”中年家丁神色恭敬,但嘴角却带着淡淡的嘲讽。
这种口是心非的场面话飞段岂会听不出?他乃心里年龄二十多岁的人,像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倒也不在意,直接若无其事的跟着中年家丁进了府门。
而这望月府着实够气派,外面看壮观,里面更是内有乾坤,不亏是做药材买卖的商贾世界。
整个庄园皆被山石草木隔成一处处小世界,院外有园,园外有院。
飞段跟着家丁一路穿过几处院落,沿着条条幽深回廊,最终来到一处僻静的凉亭处停下。
领他进来的家丁招手奉上香茗后,就告了声罪再次退去。
飞段在凉亭内坐下,本以为既然请他进来了,无论愿不愿意,当会有人来唤他,却不想,这一坐,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直到以他两世为人的性情都生出不耐时,耳旁中才传来脚步声。
转过头,就看见一男一女姗姗来迟,那女的大约十六七岁,身着鲜艳的的火红长裙,眉目清越,透着一股子男儿家才有的独特英气。
男子乍看之下面目可憎,但那淡淡含笑的脸庞,却似蕴含一股内敛的神华,特别是那双点若寒星的眸子,开阖之间隐有剑光射出,慑人心魄。
“两位,真是巧啊,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飞段从座位上站起来,主动向两人打招呼。
这两人自然是望月嫆和风行了,见飞段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风行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望月嫆却是紧走两步,语带揶揄道:“自我介绍下,我就是望月嫆。”
飞段面色不变,点头道:“嫆小姐好!”
听完自己介绍后竟如此平静?望月嫆心头咯噔一下,不由仔细的打量起前者来。
却见眼前的少年古井无波,嘴角带笑,举手投足间似带着一股深不可测的神秘气度,怎么看都与传言中不能修行的废物不相符,分明是普通人不该有的样子。
遂忍不住好奇道:“你知道我就是望月嫆,难道一点不奇怪?”
飞段顿时嗤笑:“奇怪什么?奇怪你的胸部为什么一马平川?”
“你混蛋!”没有在这废物脸上看见半点波澜,望月嫆有些不甘心。
但她心里清楚,对方怕是早就猜到她真实身份了。
对此,飞段觉得好玩,笑而不语。
“算了,管你装不装蒜,我这趟过来,你应该知道原因吧?”望月嫆不想和飞段斗嘴,打开天窗说亮话。
只是有一点她不愿意也得承认,她发现自己越和这个少年接触,竟然会忍不住被对方那油滑的气质所吸引。
可风行就在旁边,她当然不愿意对方误会,更不允许自己生出那种连自己都不能容忍的可耻念头。
飞段这里则一如既往的平静,笑道:“多少猜到一点,我飞段,在龙城知名度还是蛮高的,想必嫆小姐不会没听过,至于来意,令尊肯定也告诉你了,毫不客气的说,过了今天,我们将结成夫妻,当然,这是我们两家长辈的意愿……”
“你什么意思?”
“嫆小姐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对于这桩婚事,嫆小姐应该是反对的……”
说到这,飞段话语稍微一顿,见面以来第一次,把目光落在了望月嫆身旁的风行身上:“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有意中人了,而这位帅的极为隐秘的‘帅哥’,应该就是你不赞成婚姻的理由。”
“你……知道就好!”
望月嫆紧咬下唇,盯着飞段的双眼直感觉一阵梦幻。
这还是那传说中的废物吗?废物为何会有如此清醒的头脑和明辨是非的气度?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帅的极为隐秘是几个意思?
一想到风行还在旁边看着,她立马拉长脸道:“看来你这废物病的不轻,一穷二白还沾沾自喜,不过有一点你刚才说错了。”
飞段当即一愣:“嫆小姐何出此言?”
望月嫆辗然而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算没有风行大哥,我同样不会赞成这桩婚事,因为我……压根,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