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紧凑着眉头,大手一挥,“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柳姨娘禁足三个月!”
段瑶气急,这个便宜爹真是恶心,神到这种地步还崩溃得像是个昏君一样。
“侯爷!我姨娘可没做错什么事情,一个奴大欺主的奴才犯的错,凭什么让我姨娘跟着承担。”
一声吼也再加上后面几句的质问,顿时把威远侯努力压抑下去的怒气又勾了出来。
“放肆!是谁允许你和我这样说话!”
侯夫人在旁边看着父女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勾唇冷笑,最好把这死丫头打死,自己也省心了。
段瑶一点也没有被威远侯这一句怒斥,生下得反而更加冷,笑又好笑地看着她他。
“身为侯府的夫人,管教下人不利,纵容奴大欺主,这可比我姨娘给我传信更严重吧。”
段瑶已经不指望这个便宜爹能够有一丝一毫的公正心了,既然她娘势必要受到惩罚,那就必须让侯夫人扒下一层皮。
威远侯怒瞪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不知是从什么时侯起一改之前怯懦的样子,变得处处与自己作对,而且还不受控制。
“你一个出嫁女这件事情就不用得着你管了,你也不必去看你姨娘。”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赶紧滚,段瑶当然听明白了。
就在两个人正在对峙的时侯,门外突然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侯爷,御亲王府世子来了,在大门口,说是要接世子妃回家。”
屋里起一个人,顿时脸色犹如调色盘一样神色莫变,尤其是侯夫人,据她查到的消息之前要见丫头,在王府里并不受宠。
怎么就连世子都来接人了呢?
威远侯原本怒气冲冲的模样,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一双眼睛轻飘飘地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女儿。
他是要重新的认识一下这个女儿了,好像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段瑶也知今天所有的决定根本没办法改变了,威远侯能够这样偏心是她没想到的,竟连一点公正也不给。
“既然世子已经接你回去了,你就赶紧走,别再管娘家的事了。”
段瑶看着威远侯一脸嫌弃的表情,心里面冷笑,这人就会说好听的。
说什么不管娘家的事,但只要涉及利益,恨不得趴在自己身上喝血。
根本不想和这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呆得时间太长,根本没有行礼,直接转身离开。
威远侯顿时气的又是愣住了,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不受控制,眯着眼睛看,向那一个背影,总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段瑶一出侯府就看到了宗离的马车,三两步跨上去。
宗离看见她的表情不是特别的好,带着几分怒气就明白了,在府内一定是受气了。
从旁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边,段瑶根本就没品仰头一眼而现下是在喝酒一样。
连续喝了好几杯茶之后才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怒火,稍微觉得好受了一点。
宗离这才问着,“那些人又作妖了?”
段瑶点点头噼里啪啦的,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我这个便宜爹是真的偏心,从小我就知道我身为庶女得不到他一丝的关注,更别想着有好日子过,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段瑶不欲多说,这个让自己心烦的人面色阴沉有些惆怅。
“我姨娘本就是个懦弱的人,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害怕的缩进了自己的房里,不再出来这一些年,能够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也多亏了她的性格。”
不争不抢,威远侯就算来了,也是老老实实的伺侯,尽可能地把这尊大佛送走。
所以这些年在勾心斗角的侯府内院里,他和娘亲两个人能够活下去,虽然过的日子特别清苦,但至少还有命在。
她就是不知道这样闹一次之后,侯府那些下人是不是又捧高踩低,苛待自己的姨娘。
而且侯夫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今天在自己这里吃了一亏折了一个臂膀,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的。
宗离抓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随后沉吟了一小会儿说着。
“我这就安排几个安慰随时保护着岳母,这样你放心了吧。”
段瑶一听猛地抬头,她关心的就是姨娘的生命安全,这人不声不响地就替自己做好了所有,如何能不喜欢。
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了宗离,她其实好奇的是暗卫。
“那些暗卫是什么来历,保护我姨娘了,那你身边怎么办。”
宗离显然是不想多说这些暗卫的来历,有些不在意地摇头。
“别的事你就放心吧,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虽然能够保证彝良的安全问题,但是其他的就保证不了了。”
段瑶当然知道这已经是很大的事情了,赶忙点头,带着几分欣喜。
“姨娘的安全问题最重要,剩下的就在那一些奴才们捧高踩低也无所谓,毕竟以前看习惯了。”
宗离发现今天段瑶特别说以前和习惯了这几个字,莫名的感觉之前的她让人觉得有几分心疼,猛地扯过来紧紧地抱住。
两人离开后,威远侯也不想在侯夫人这里再逗留了,前两天收回来一房小丫头甚是感觉喜欢,所以就赶忙走过去。
侯夫人看着威远侯那副急切的样子,愤恨地把手中茶杯砰的一声扔在地上,用枕头捂着嘴尖叫了好几声。
“贱人!竟敢让我的嬷嬷离我而去,那我就拿你姨娘开刀!”
侯夫人盯着地上的那些碎片,咬牙切齿的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
柳姨娘在知道自己女儿没有来见自己的时侯,内心还是失落的。
但更多的是惆怅和无奈,只要侯夫人在的一天,她们就没有什么安生日子,被人多说一两句也就罢了,其他的事情她不想管那么多了。
是夜。
侯夫人屋子的后院站着一个打着补丁的男人,侯夫人就这样看着她,眼神笃定地说。
“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办好了,这一些钱都是你的。”
说着就把手中的钱递过去嘱咐了一两句。
“只要搞垮那个人就行,其他的人顺带地不是那么在意。”
那男人笑得猥琐的样子,上前一步一下抱住了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