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萧绮枫一愣,一把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这小家伙想法这么稀奇古怪?哪有男人生孩子的?”
“嘻嘻,是没有,不过不代表以后没有啊!我呢……现在就正在研究怎样才有让男人也能怀孕的药物……”燕飞秀坏坏地一笑。
说得萧绮枫牙龈狠狠地磨了磨,眼瞳子里坏蜮之光闪了闪,凑在她耳畔低语道,“小东西你真会天方夜谭地做白日梦,不过呢,我现在想研究下怎样才能让女人更快地怀孕……”接着腿微蹲,一把将燕飞秀给横抱了起来,快步地朝着自己的大帐里走去。
旁边的将士们看着都艳慕不已,自从燕飞秀来到这军营后,他们的元帅是格外地生龙活虎了,几乎是每夜都要她来伺寝陪伴,两人在帐里爱得如胶似漆。
……
大账里,雾气氲氤,浓浓的汤气布在了帐里的每一个角落里。
萧绮枫很快除开了盔甲衣袍,赤着上身快速抱着还穿着衣物的燕飞秀预备一起进入那香汤时。
“喂,你干嘛呀!”燕飞秀挣扎了起来。
“干嘛等下就知道了。”萧绮枫坏笑着说道。
燕飞秀脸一润,一把快速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
萧绮枫忍了忍,倒也没有强求,“那你帮我洗?”
燕飞秀脸羞赧了下,还是应了声,“……嗯。”
很快萧绮枫踏入了那香汤里,一份汤水更是荡漾了开来,燕飞秀双手拿着布巾,很用心地替他擦着背部。一点一滴手劲的力道都拿捏得很好。
洗着洗着,布巾掉下水去,燕飞秀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揉了揉,“凤凰,我帮你按按肩膀吧,这样有利于睡眠。”
“好。”萧绮枫一个字带着满欣悦,他还没提,她竟主动地做了。真是贴心的小东西。
萧绮枫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在对方的按摩下,燕飞秀精通医毒,对人体穴部更是了若直掌,通过她的一番按摩,萧绮枫的精神顿时提了数倍,不过另一份心思地缓缓地透了出来。
忽而,他一把捏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怎么了?”燕飞秀问道,感觉到他的情绪的起伏。
萧绮枫沉默了很久才道,“让你跟着我在这战场上来吃苦真是委屈你了,秀儿。”
燕飞秀心底一动,温醇地语道,“我不觉得委屈,凤凰,你不要有这种想法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事情。”
“说是真好,那我们就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地在一起快乐……”萧绮枫说罢,已侧过了身子,从沐桶里站了起来,一双湿手已抱住了她的身,快速地替她解着那腰际上的绸带……
燕飞秀想拒绝,可是手却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凤凰,你真坏……”
萧绮枫低低地一笑,很快已褪开了她的外袍,一手挑起她秀美的脸,“如此美人,真让人百食不厌。”
“讨厌!”燕飞秀脸全红了,眼微微侧了过去,一片羽睫洒下的阴影衬在脸上如梦似幻。
萧绮枫一手忽而由腰部往下,惹得娇人儿脸羞得更红了。不再多等一秒,一把抱起她落入了香汤……
一份荡漾,一份情怀。
很快地,他缠绵地抱住了她,将她抵在那桶边,直接吻住了她的唇,索取着那份美好。
一份水花飞溅在燕飞秀的脸上,像挂起的珍珠,带着她的情也跟着动荡不安。
忽而,他快速地滑向她的耳畔,轻咬着她的耳垂,温情蜜语也很快透了出来,“秀儿,这辈子你也别想逃开了,你是我的。”
如此霸道的话听得美人芳心真动,那身子更加地柔软如水,似乎已完全被这个邪魅又霸道的男人所征服了。
同时,他挨近了,很熟稔地进入了她……
触得美人一颤,感觉到那份被占有,她望着他,轻柔地吐语,温腻陶醉了他的心,“我不逃,我愿做你的女人……凤凰!”
一份心动,卷起狂攻一片片,大帐里媚嗨起迭起,划道一道道浓密的气流。
美丽的人儿,动人的情,只愿永远保留住这份美丽,爱在彼此之间,永远也不会有分开的时候。
美,洒在这里,情,绽在夜帐。只愿一朝生死相许,换今生永世不灭!
……
翌日天空降下了蒙蒙细雨,给这片战场的营地也点缀了丝丝情怀。
一道青绿的人影很早就出了帐,朝着那另一边的匆忙而去。正巧燕飞秀也起得较早,这会看到那个人影,眼微微顿了下。梦千雪?这么早,他干嘛去的?
随即,燕飞秀便轻手轻脚跟在了他的身后。
很快,便看到对方走到一处溪边,呆了一下后便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很快便扔进了那小溪里,接着转过头,脸色阴郁话也不说地朝回走去。
燕飞秀潜伏在草堆里,屏气细观,待对方走后,这才现出身来,朝着那溪边走近,由于溪水很清很浅。燕飞秀一弯腰,便从那溪水里将那小瓷瓶拿了起来。
看着这个怪异的瓶子。燕飞秀左右看了看,甚是奇怪,“这是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要丢掉?”接着不容多想地,燕飞秀揭开了那瓶塞,即时一股气味逸了出来,燕飞秀立即皱起了眉头。
“毒药!”燕飞秀很快将那药塞又盖了起来。一份疑惑布上了燕飞秀的眼底。
想起萧绮枫所说的这个人不简单,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么?
不然,他拿着这毒药做什么?还有,他是如何而来的?可是,如此本性淳朴单纯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什么?
很快,带着疑惑燕飞秀揣着这小药瓶又回到了军营里,正午时分,趁着合适的机会,私下里,她找到了那梦千雪,开门见三地问道,“千雪,这个东西是你的?”
冷千雪一愣,万没想到自己早上扔掉的小瓷瓶竟然会在燕飞秀的手上,“你……你怎么有这东西?”
燕飞秀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丝敏锐的暗芒,“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毒药?”
“这……”冷千雪咬了咬牙,娇美的脸庞上映着丝苍白,“我是拿来自己用的。”
“自己用?为什么要这样做?”燕飞秀惊异地看着他,她怎么从来没发现他有着轻生的念头,是自己太粗心了么?
是,一定是萧绮枫那次当面让他难堪过,他才有此想法的。可是,自己之后不是跟他解释过了吗?他为什么还要走上这条绝路?
燕飞秀越想心越是沉了一截,一把收住那瓶毒药,微微捏了下,皱了皱眉头,“对不起,我代萧绮枫向你道歉,之前,是他的不对,他不该那样怀疑你,千雪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你也应该有美好的生活和未来。”
冷千雪面色有着片刻的变幻,不过很快他掩藏了起来那份感觉,只是悠悠地说道,“我不是因为他说我我才那样做的,燕飞秀,其实不关你们的事情,是我自己……觉得自己没用,活着也是你们的累赘。”话语说出来,不知几分真,或者在那内心的深处,确实有着几丝这样的想法吧。
“谁说你没用了?我不是告诉你了,你是先天身体带毒,所以才会孱弱不堪,手无缚鸡之力,只要你在我的帮助下彻底地把体内残留的毒都清除掉,你的身体就会变好的,相信我。而且,你还可以习武,到时候,我让萧绮枫教授你武功好不好?”燕飞秀耐心地解释道。
一听到习武,冷千雪的眼眸子亮了亮,“我真的可以习武吗?”是的,他不要再这样的懦弱了。他也要像哥哥一样变得强大起来,那样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可以啊!呵呵,等你身体好了,你想做什么都行的。”燕飞秀笑道,接着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后别瞎想了,等边城的部份粮草过来后,你就有好吃的了。”
“那粮草什么时候过来?”冷千雪禁不住一问。
“快了吧。”燕飞秀淡淡笑了笑,接着看着他,关心道,“你好好歇着,外面在飘雨不要再出去了。”随即转过身,走出了营帐。
冷千雪目送着她离开,不知为何,心在这一刻跳得特别厉害,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却又说不出来。
“哥哥……”冷千雪轻喃了句,一手从脖颈里抚了抚那块冷俊月赠给他的吊坠,微微的心思浅浅地沉了沉。
帐外,细雨斜飘,像一片朦胧的雾纱笼罩在这片阵营里。燕飞秀站在雨中,体会着这片刻的冰凉感觉。
忽而一阵脚步声临近,接着一片干爽遮在了她的头顶。
“秀儿,怎么出来了?这样淋湿了,你存心让我心疼啊!”耳畔一阵温柔又别意的话浅浅透在空气中。
燕飞秀笑眯眯地回过头来,看着如俊完美的人儿,笑道,“是啊,我就想让你多心疼一下下。”
“呵……坏秀儿,尽说傻话。”萧绮枫宠溺地笑言,一臂揽住她的肩膀,朝着大帐里走去。口中却不言其它,更不言军粮之事。
可是,燕飞秀却是知道他比谁都心急如焚,那缴下的敌军东营的粮草很快就要吃完了,再不送粮全军就会挨饿。可为了不让她担心,每每早上,他只会比她起得更早,然后去到那林间的高处独自眺望、祈盼着那送粮的队伍早日抵达。
一直到傍晚时分,雨稍稍停了,斜阳带着残霞开始肆掠般席卷了这片天空。一片火烧云疯狂地吞吐着大片大片的白云,直到把它们全部染成了血色。
忽而,那副将林聪匆匆忙忙地进入大帐,看到萧绮枫扑嗵一声跪倒地上,“元帅,不好了,很多士兵都出现了腹泻状况!”
“什么?怎么会这样?”萧绮枫说罢,从椅上站了起来,可那会竟也感觉到腹部有些疼痛了起来。
燕飞秀一惊,一把扶住萧绮枫,“怎么了?凤凰?”
“没事,可能……”萧绮枫的额上瞬间现出汗渍。
“我扶你过去。”燕飞秀没再说什么,很快便扶着萧绮枫如厕。
可这样一泻就有些没完没了。燕飞秀生生皱起了眉头,看着萧绮枫的脸孔瘦了一大圈,心底备感心疼。
立即从鸡血玉坠里取出一枚药丸,“快点服下,希望这解毒丹对你能有用处。”燕飞秀言道,很快喂服着萧绮枫服了下去。
“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飞秀蹙眉言道。
萧绮枫深知她精通医毒,比起这里军医那可不知强多少倍去了,“也好。”
燕飞秀扶着他躺了下来,这才快步地跃出了营帐。
燕飞秀来到了帐外,看到许多将士都捂着腹部疼痛难忍。立即到了火头军营中,“这里是由谁在负责?”
好半天,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答道,“回小姐的话,是小的负责的。”
燕飞秀看着那火头士兵,又望了眼那地上叉起的两口大锅,一口放着菜,另一口里面蒸着米饭,“这些饭菜都是你做的!”
“是的。”火头士兵答道。
燕飞秀弯下身子,用勺子勺了一口菜,然后取出一枚银针在上面试了试,过了会拿起银针,上面没有任何变化。同样地在饭锅里也插入一根银针,同样没有变化。这足已证明这并不是饭菜的问题。
除了饭菜,还会有什么东西能让全军中毒?
燕飞秀皱起了眉头,忽而脑子灵光一闪……对了,还有水!
随即,燕飞秀赶快到了那水源里去查看,所谓水源也是临时挖的一口井,而这井是由专门人员来看守的。
来到帐后不远处,燕飞秀看着这口井,接着很快,命人用桶打了一桶水上来。
燕飞秀拔出另一根银针,探入到这桶水里面,刚插入时,就见到一股白气从银针头冒了出来。
“果然有毒!”燕飞秀深深皱起了眉头,喝了声,“让负责看守此井的火头兵过来见我!”
不一会,回来报的士兵回道,“回小姐的话,没有看见那看井的火头兵!”
“什么?什么叫没看见?”燕飞秀阴冷住了眼,忽而想到什么,难道那看井的火头兵是敌军的人,然后在里面投毒?
“恐是……恐是已经跑了。”士兵脸上全是惶恐不安。
蓦然。就在这时,一阵擂鼓哨响惊动了全军人。
“敌军来袭了!敌军来袭了!”喊声震天,可是却也哑然而止。横空而来的一道利箭穿透了那哨兵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