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不就是那个北医世家的公孙墨吗?真晕厥!他竟然还没走?可是,那钰飞龙不是已走了吗?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忽而间燕飞秀头有些大了,一想到那钰飞龙的那个什么东东在自己身上,就觉得要倒霉了。哎哎,她真是脑袋坏了,才会答应帮那个人托交的。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姑娘?”公孙墨那张好看的脸庞上透着斯文又儒雅的笑。
此话一出,那在场的老鸨冰莲听得一愣,女人?呃,她真是眼拙啊,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原来是个女人?
“你……”燕飞秀这才意识到,他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腰上,她与他贴得很近,几乎对方若一低头下来,就会吻上了自己的额头了,同时,对方那一份如兰的男子气息缓缓不断地逸在了鼻翼旁,不禁让那脸膛有些被憋红了,忍不住低恼道,“你放开我!”
“我当然会放开姑娘,不过,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姑娘,我们去那边厢房一叙可好?”公孙墨不紧不慢地说道,一把已然微微松开她,不过,手掌却是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丝毫有逃脱的可能。
“可恶!谁要跟你一叙啊!”燕飞秀使命地甩了下手,见仍是挣不开,不禁心一硬,谩骂道,“看你长得人模狗相的,原来也是个好色鬼啊!不过,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可不是这烟雨红尘的人!你要找姑娘去找她要去!”
耐不住寂寞
岂料,公孙墨脸庞上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目光若星辰般动了动,“老板,麻烦开间房!”接着睨向身后跟着的两女,“红花绿叶随身侍候!”
“是,师叔!”两女异口同声地答道。
该死地!这真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啊!她燕飞秀咱地就这么倒霉呢?不管了,要是实在不行,钰飞龙,你那破玩意姐可不跟你保管了!
“哦哦,那请到这边来吧!”老鸨冰莲言道,接着带着几人朝着那二楼捌角的房间处走去。
燕飞秀是看得清清楚楚,这冰莲可是又把他们带到了那铁屋子里来了!嘿嘿,很好很好!一抹狡黠的华光顿现在了眸心深处。
蓦然,那公孙墨刚推开那屋子里,忽而一道浓重的烟雾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有毒!”公孙墨下意识地便朝后退去,而燕飞秀看得精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推开了他,跃进了那有“毒气”的屋子里。接着,砰地,那屋子的门自动关了起来,将外面的人挡了个严实!
燕飞秀眼前还是一片雾里看花里时,手臂膀被房间里一人一把拉住,“死女人,跟我过来!”
燕飞秀闻音一喜,马上挑唇还了句,“死凤凰!!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是啊!我在这里等你呢!”萧绮枫阴阳怪气地道了句,接着接着她快速朝着那床榻上走去,“上床再说!”
说得燕飞秀立即俊秀的脸庞上现出红潮来,不禁嗔怪了句,“真不要脸,谁要跟你上床啊?”
“你上不上?”萧绮枫片刻也阴霾下脸庞,故意喝斥道,可肚子里却是好笑得紧了,她还以他想跟她什么啊?
“我不上又怎样?你还杀了我不成?”燕飞秀被他吼得也气恼了,怎么一见面她都还没有责问他为什么要一个人溜之大乎,他倒好,一来就上床?丫地,真是找揍找戳啊!
萧绮枫阴冷冷地邪恶一兮眼,“我不会杀你……我会……上了你!”
“你敢?”燕飞秀眼睑子瞪大了。
但是还没待她把银针拔出来,萧绮枫已经一把将她整个人给扛在了肩膀,燕飞秀失重地倒吊在他肩上,整个头发都倒垂了下来,脸抵着他的背,忍不住哇哇乱叫,“臭凤凰你快放开我啊!不然,我不会饶过你的!”
啪地!一重手打在她的屁股上,燕飞秀疼得咧紧了牙齿,“臭踩花盗,你竟然敢打我?”
“……”萧绮枫唇角阴冷地勾了勾,“女人,你实在是太吵了,若是不想我再打你,你最好给我安静点!”
“可恶!这个仇我一定报!”燕飞秀气得咬牙切齿。
“好啊!那三小姐你就再打回来啊!反正我屁股上的肉可厚着呢!不信,你来摸一摸。”萧绮枫呲牙坏笑着。
“色魔!你给我滚远点!”燕飞秀气得双手乱拍起他的背来。这俨然就是头快发疯的小老虎。
砰地!萧绮枫一把抱着燕飞秀落入了那床榻上。
这会那门也轰地!一声被外力打开了。
“师叔,他们在那里!”一道声音穿梭在这片霎时有些嘈杂的空气中。
“哼!”萧绮枫冷笑一声,随即按动了床上的开关,咣铛!床板翻开,他抱着燕飞秀迅速地落了进去。
待公孙墨追过来时,那床板也弹了起来,顿时发出簌簌簌!的一道道箭阵。
“糟了!上当了!”公孙墨皱起了俊颜,带着红花绿叶两人在铁屋子里面与这机关暗箭打得好不热闹。
而那堕入密道的两人这会是悠哉游哉地躺在了一处巨大的水床上,萧绮枫放开了怀中人,双眼望着天顶,一手垫着头部,另一手不知从哪里捞出来一壶酒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惬意地享受着另一番别致的美景。
这里,宛如仙境,竟然还有那亭台楼阁和无数奇花异草。
“哇!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和上次的那密道迥然不同?”燕飞秀顿时眼眸子一亮,果然是个能呆得住人的地方。
“这里是……人间天堂!三小姐,想不想住进来呢?”萧绮枫笑得淡而无味,眼神掠过一些飘忽不定的玄光。
“住进来?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住进来不无聊死了!我看我还是算了吧!”燕飞秀言道,仔细打量起来这个地方来。
“原来,三小姐是这么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萧绮枫笑侃道,那一双眼透过那戴着的银鹰面具散射出一袅慵倦的芒色。
燕飞秀看着他,磨磨了牙齿,“耐不住寂寞?还不知道是谁耐不住寂寞!连一个招呼都没打便滚到这女人堆里醉生梦死!”
“我醉生梦死那是我的事情,三小姐你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来陪我醉生梦死的?”萧绮枫忍不住讽刺道,想到什么心底微有些不痛快,拿起手中酒就那样灌了起来。
燕飞秀看着他喝酒的样子,不知为什么,隐隐地有些刺眼,“别喝了!”
可是对方根本就像听而不闻,继续我行我素地喝着酒。
直到某女走上前一把夺下了他的酒壶,咆哮如雷,“我叫你别喝了,没听见啊!”
萧绮枫仰望着这愤怒的她,那一刻真是有种想要暴走的感觉,但是,那双眼沉了又沉,终是忍住了某种情绪,只是压低了危险的声音,“你顺着那桥一直往前走,然后拐两个弯,会看到一处凸起的墙壁开关,把它按下去,你就可以出去了。另外,把酒留下!”
“你……”燕飞秀倏地捏紧了拳头,真想一拳就朝着这人的脸揍下去,看他还不能如此正常地说话?
萧绮枫看着她,狠狠了心肠,“我是盗,你是官家小姐,你和我就是水火不容!以后……别来找我了!滚吧!”
霎时气得燕飞秀火冒三丈,手一狠,一把重拳狠狠捶了下他的胸口,痛骂道,“你他丫地!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让我滚?”燕飞秀恶恶地低俯着他,两眼像电光仿佛要刺破他的面具和伪装。
萧绮枫痛得咧开了牙齿,“好,我滚!”面具下的眼瞳里映着一丝妖华的光。说罢便从那水床上站了起来,但是还没待他站身来,对方突然一个伸腿,一把绊倒了他,然后一个扑身,一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咽喉,一手拿着银针对着他的脸,“你想滚?本小姐我还没批准呢!你还想滚到哪里去?”
霎时间的逼紧带着丝窒息感觉,尤其那银针还在眼前晃来晃去。
“喂,快拿掉你这破玩意,爷可要生气了!”萧绮枫滚动了下哽咽,说实在的这咽喉被这小女人给掐着,说话都挺不溜爽了。
“你生气,本小姐我还没生气呢!你气个什么?让你去找船,你倒好,话都不说一句就拍拍屁股溜了?世人啥有像你这种没心肝的王八蛋呢?”燕飞秀没好气地痛骂道,秀颜上满是怒气。
萧绮枫被骂得一头狗血,忍不住还语道,“我走了不是更好,省得在那里坏人的好事。”
燕飞秀倏地压低了脸色,“什么意思?”
萧绮枫没再说什么,索性坐在那水床上,一把夺下她拿着的酒壶,自己猛灌了一口,冲着酒劲儿上起才将内心的话吐了出来,“你勾上他,不就是想做太孙妃吗?”
“呃……”燕飞秀愣了下,过了会,脸色沉沉地变幻了数下,忍不住嘲道,“我勾他?你没看到是他在勾我么?”
“……”一句话让萧绮枫是气得无语,好吧,不管谁勾谁都好,总之这两人就是一个你情我愿,根本就不关他萧绮枫屁事!
好久,萧绮枫才还了句,“好,你们就继续勾吧,爷也就不当这看客了!”说罢,萧绮枫快速地站了起来,一个纵身已然跃下身,朝着那桥边走去,片刻就已出了这仙境般的密室。
“破凤凰,死凤凰,给你面子,你还飞上天了?”燕飞秀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嗤道。随即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呆着,快速地跃了起来,也走上了桥,弯了两个弯,果然看到那凸起的墙壁按扭,便是还没按下去,身后就已经被人撑在了墙壁上,她的脸直接也贴上了那冰凉凉的墙壁……
燕飞秀马上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忍不住破口骂道,“死凤凰,别给我耍阴的!”
“爷还懒得跟你耍呢!”萧绮枫还了句,一手直接按住她的脑袋瓜子,往那墙壁里抻去。
“该死的,你给我松手!”燕飞秀气得直想甩他两把掌。
咣铛!机关开了,燕飞秀快速地被推了进去,身体失衡,萧绮枫果断一个拉扯,才避免了她摔倒,但是下一秒已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颈,“你以为只有你有情绪,别人就是死人?”
可想到什么,他又快速地松开了手,阴测测地痞笑道,“别紧张,爷逗你玩的,刚才那不过是脸部机关,你推是推不开的,只有把脸孔朝向那机关按下去才会有效的,三小姐。”
燕飞秀怔了下,迅速地消化他说所的话,但无疑一个新的关注点牢牢地吸引了她的神经,“脸部机关?”马上来了句,“凤凰,我现在发现,你还真是个人才啊!”
萧绮枫阴阳怪气地笑了下,倒是没有答语什么,看着这一片墨色树林的风景,月光映在叶上发出幽幽的暗光,“我把这机关一直开了到郊地,这里非常安全,朝着这郊地走下去,不出几百米就能看到都城了。”
“不错不错。”燕飞秀满是赞叹,心底对这个人好奇心顿起,“凤凰,你除了擅长奇门遁甲,还懂什么?”
萧绮枫睨了她一眼,无所谓地答道,“岐黄之术略之一二,八卦象数略之三四,五行战阵略之五六,三十六计略之七八,善邪之道略之九十!天下无我所不能!”
燕飞秀听他说得忍不住啧啧道,“看来你这牛皮吹得也未免太大了,不过就凭你通这奇门遁甲之术却委屈在这破窟子里未免可惜了啊!要不要我为你引见引见啊!”
“不必了,官与盗就像猫跟老鼠,这样的游戏才更好玩呢!”萧绮枫邪邪地一笑,接着看向这片林间的夜,“三小姐,你觉得你的皇后之路是不是也挺有趣呢?”
“皇后之路?”燕飞秀沉了沉眼眸子,她可从来没想过,何以这家伙就往这方面想?不过,她可不会跟那老头。
萧绮枫盯着她的眼,一眼便看穿她的想法,笑了笑,“就凭我跟三小姐的交情,我一定会帮你的。”这话说起来,自己心底都想笑,多么讽刺啊!不过,饶实也挺有意思!
“帮我?你要怎么帮我?”燕飞秀倒也不辨驳,顺着他话的意思说下去。眼底却透漏着股冷冷的暗芒。
“首先……四王爷入狱这事可不简单,按照他一惯的做法理应不会想到皇城截杀这一招。”萧绮枫话峰一转,面具的下眼瞳里透尽那股狡狯又智慧的华色。